“后背针灸不疼的,只有膝盖会稍微有些痛感。”
季雨柔蹙眉,“那之前给我针灸的那些老东西,都是乱扎?”
“也不是,只是手法还有银针的粗细不一样,熟练了,下针轻巧自然不会感觉到疼。”
季雨柔点了点头,安心的趴在枕头上,感受着后背上酥酥麻麻的痒意,没一会就睡着。
......
下午闲着无事,江时月便去了医馆。
按照她的吩咐,医馆已经装饰完毕,医馆门口也挂上了新牌匾。
“医心堂。”
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江时月也是在警醒自己。医者本心不可忘,任其外界有多大的吸引力,医者的一颗仁心不能丢。
“主子,您来了。”
万梦云瞧见江时月,快步走出来。
“嗯,收拾一下,明日便开始为期三日的义诊吧。”
她一个小姑娘开医馆,若是一开始就收钱,定是没人敢来看病的。
但是若是不收钱,那些平民百姓,定是会乐意来把个脉。
到时候,她便能借着这个机会,慢慢把自己的名气打出去。
只要有了名气,自然就会有人来给自己把脉。
“对了,你把纸笔拿出来,我写几句话,一会你拿去贴在门外。”
万梦云手脚麻利,很快就寻来纸笔。
江时月拿好纸笔,刷刷写下一行字。
“学医数十载,擅治疑难杂症。”
“治不好,不收钱!”
“前三日,免费义诊!”
万梦云蹙眉,“主子,你不会真是散财童子转世吧?”
这边散完,不够,还要开个医馆去霍霍。
真是怕有钱没地方花?
万梦云可不会觉得,江时月会医术了得。
要知道,她才十六岁,就算是从娘胎里开始学,也比不得那些经验丰富的大夫啊。
现在还要在门口贴个治不好不收钱,那岂不是要从头亏到底?
头一次,万梦云产生了劝江时月开店做生意的想法,她改变主意了,她想挣钱......
她怕照江时月这么败下去,她以后跟着她连口粥都喝不上。
万梦云哭丧着脸,她还说再也不做赚钱机器呢,现在她只想给自己一巴掌,早知道不说那句话了。
江时月瞧见万梦云的脸色,挑了挑眉,“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主子,您真会医术吗?”
江时月挑眉,“呵,不是我吹,咱们大宋,怕都没有一个大夫的医术能比得上我!”
万梦云闻言,脸色更加古怪。
以前她怎么没看出来,江时月这么能吹呢?
“主子,这句话您跟我说说便好,去外面说,只怕会被笑掉大牙。”
江时月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解释。
“好了,你把这三幅字贴到外面去吧!”
江时月说着,伸了个懒腰,站起来。
万梦云叹了口气,拿着三幅字到外面去贴好。
“好了,你忙活吧,明日我再过来。”
江时月说着,往季府的方向去。
万梦云回到屋内,瞧见桌上放着一大包银子,又是叹了一口气。
“真真是散财童子!”
......
江时月和家人在季府住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提出回家。
温淑珍虽然很不舍,但也让人准备好马车送几人回去。
来时两手空空,回去的时候,拉了整整三马车的东西。什么衣服鞋子,金银首饰,应有尽有。
这还是柳春杏和江时月竭力拦住的原因,温淑珍恨不得把整个季家都搬去给柳春杏。
“母亲,我还是觉得不妥,带这些金钗银钗回去,免不了会有人惦记,家里的房子太破,若是有心人......”
柳春杏想了想,还是让人把那两箱金银首饰搬下来。
“您先帮我放着吧,等日后家里新房子盖好了,我再搬回去也不迟。”
温淑珍一想也是,便由着她了。
“这些东西可以留在这,但是这些东西,你们得带回去。”
季雨柔捧出一个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叠厚厚的地契。
柳春杏看到这,有些错愕。
“母亲,姐,这......”
温淑珍笑笑,“这些地契是你们江山村那一片山岭田地,正好前段时间一个什么赵员外犯事被抓,这些地归回了官府。我和你姐一合计,干脆都买了下来。”
“自己的地盘住着舒心,这些就当是我和你姐给你的回归礼。”
“里头还有好些铺子,是给她们三个的,你按照署名给她们分一分。”
季雨柔瞧见柳春杏傻眼了,笑着道:“你莫不是以为,我昨日说要给你买田买地是说来玩的不成?”
“安心拿着,这些东西还比不上京城的一个宅子贵重。”
“这龙山县东西少,日后我和娘再去卧龙陈给你置办些家产!”
见柳春杏迟迟不肯接,季雨柔又道:“快收着,这些本就是你应得的,你收着我和母亲心里也能好受些。”
季雨柔心里其实一直很自责,若不是她私自带着妹妹出去,也不会让她走丢,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所以,她想补偿妹妹,想把世间的一切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柳春杏大致能猜到季雨柔的心中所想,她扬起笑脸。
“好,既然是母亲和姐姐给我置办的,那我就收着了。”
“这才对!”
季雨柔拧着的眉头舒展了些许,瞥见被柳春杏拒绝的两个丫鬟。
季雨柔再度啰嗦起来,“真不用带两个丫鬟回去吗?”
“至少有人帮着做做饭,洗洗衣裳。”
柳春杏摇摇头,“现在家里小,住不开,等日后再说吧!”
突然让一个陌生人住到家里,她也不是很习惯。
谢绝季雨柔的好意,几人上了马车回江山村。
马车里,几人看着那一盒子的地契,大眼瞪小眼。
“娘,日后您就是小地主了。”
江时月活跃着气氛。
柳春杏眼里尽是茫然,“那么多地,该种什么啊?”
(来了来了,简介的种田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