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两个。”
不等寒落反应过来,景述的吻再次落下,覆上了寒落的唇。
这一次,景述的吻里充满了试探,似是对寒落的一切感到好奇,恨不得将寒落都探索个遍。最终,还是缠上了寒落的舌。
寒落稍稍找回了主动权,引导着景述慢慢的缓了下来,最终分开,好让自己有了口喘气的时间。
景述眉眼弯弯,连带着脸上的伤疤看起来也没有那么恐怖,“还差一个。”
寒落没有拒绝,抬手按在了景述的后脑勺上,主动的将景述的头按了下来,这个吻,极尽温柔。
直至二人分开,寒落放在景述头上的手也随之滑落了下来。
景述接住了那只手,轻轻捏了捏,嘴角微微上扬,语气里带有几分魇足,“三个吻就撑不住了,要是三次,岂不是要哭?”
寒落眉毛微挑,一点也不示弱,另一只手拽住了景述身前的那个小辫子,“要不,试试?”
景述哑然失笑,轻啄了一下寒落的唇,“起来吧,一会儿该用膳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声音。“主子,膳食已经准备好了,是否现在用膳。”
景述闻言也不继续闹寒落了,寒落一下午都没吃东西了,现在肯定饿了。这般想着,景述起了身,又替寒落整理好身上衣物。
“进来吧。”
随着景述一声令下,下人端上来很多菜肴,全是寒落爱吃的。将饭菜摆放好之后,下人又都识趣的下去了。
吃完饭后,景述又如同前几日一样,亲自为寒落洗漱,然后抱着香香的爱人上了床,用自己的体温来供寒落取暖。
一切,与平时并无差别。
直到......
“景述,我是想过的。”
寒落背对着景述,他整个人都被景述圈在怀中,十分有安全感,只一点不好——他看不到景述的脸。
“我想过,我的身体被治好了,我可以一直陪你活下去,看冬雪,共白头......”
寒落感受到自己腰上的手微微收紧,使自己的背紧紧贴着景述。
寒落在景述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抹苦笑,可,不行啊......
寒落傍晚在景述起身时,就醒了。知道景述是去沐浴,他便在床上等着,等景述回来,再继续逗弄他。
可左等右等,景述始终没回来,他便主动下床去找了,刚到主厅时,他刚好听到了纪辰的说的话。
他的病,治不好。
奇怪?明明是自己早就接受的事实,为什么再次听到,心会这么难受呢?
寒落在门外按住了自己的心脏处,似乎这样,会让自己好受一点。
纪辰后面说的什么,寒落没听明白,只最后一句,他听明白了。他的身体,最好的时候,也只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寒落不想听下去了,也不想让纪辰说下去了,因为,会有人,比他更难受。
于是,他走进去了,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果然,景述一看到他,就把纪辰抛到脑后,满心满眼都是他。
寒落装作没事发生,回屋继续挑逗景述,可那三个极尽缠绵的吻却无声的告诉他,怎么可能,真的会无事发生呢?
明明睡前,他们还在畅想未来的生活,可他注定,活不久啊......
寒落转了个身,看向了景述,嘴角微微勾起,手已经不老实的放在了景述胸前,“要不,趁我现在身体还不错,我们来做一些成年人该做的事?”
“寒落。”景述敏锐的察觉到了怀中之人异样的情绪,认真的看着寒落,一字一句道。
“别怕,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寒落神色怔然,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随即主动搂住了景述的腰,将自己深深埋进了景述怀中,闷声说道。
“你真的是,送上门的便宜都不占。”
“没事的,寒落。”景述顺着寒落的头发轻轻抚摸,“一切都交给我,或许,还有其他办法。”
景述低下头吻在寒落发间,敛下了眼中的情绪。
——————————————
另一边,陆云起灰头土脸的出现在丞相府,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陆老。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小辰呢?我也好几日没见过他了。”陆老担忧的问道。
陆云起身上的伤已经被纪辰包扎过了,只是身上脏了些。所以陆老虽然担心,但并未想到,陆云起是被人单方面血虐了。
陆云起直直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纪辰的话还在耳边萦绕。
这里的人都是假的。
可爹他对自己儿子的关心,不是假的......
陆云起也只是惆怅了一下,随即回到正事上面。“爹,如果皇帝不是皇帝,该如何?”
陆老愣了一下,随即遣退众人,严肃道,“皇帝就是皇帝,怎么会不是皇帝?!”
“爹,皇帝已经有多久没上过朝了?”陆云起没再争这个问题,而是问起了别的。
陆老沉默了,这半年以来,皇帝上朝的次数,屈指可数。与他在未称帝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你这么说,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陆老突然道。
陆云起摇了摇头,“我只是突然这样想到。照此发展下去,这刚刚建立起的皇朝,就要再次覆灭了。”
本就因为前朝统治者的暴虐无度,而留下来一堆烂摊子,皇帝再这么无庸下去,再加上北部那个新崛起的奕王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皇朝再次覆灭是迟早的事。
已经,和平不了几年了,京城的繁荣,只是假象。陆云起看了看陆老鬓间的白发,只道一句,“爹,还请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
说完,陆云起便离开了。只留陆老在原地叹息,耳边不禁回想起初遇皇帝的时候,皇帝说的话。
“荣国,国君无能,如何荣国?且随我一起,一同开创一个新的皇朝!”
皇帝,臣一直记得,可为什么,忘记初衷的,是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