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眼瞪小眼。
时星清了清嗓子,“你对接下来的路程有什么想法。”
奇遇双手枕在后脑勺,懒懒道:“你提议离开的,我还能有什么想法。”
“那就按照你的方向继续走。”时星说完就要离开,被一只大长腿拦住。
时星一脸嫌弃,“你脚很臭你不知道?”
奇遇脸一黑,把腿伸更长了,“哪里有味了,你鼻子有问题。”
时星往后退了退,远离那只臭脚丫子。“你还有什么屁一口气放完。”
奇遇拿起一个背包扔过去,“我昨晚得到的物资太少,你得补偿我。”
时星打开看了看,真穷,也不知道是谁的包,没有食物,就几瓶水,还是带沙子的,应该是生水没有烧开。
时星抬眼看向奇遇,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我只剩两天的食物,你忍心看着我饿死。”
奇遇掀开眼皮,“别跟我装穷,我要十块压缩饼干。”
时星表情一收,双手摊开:“没有。”
奇遇伸手揪住时星衣领,扯到面前,笑得危险,“我这人从不做亏本买卖。”
时星眼神坚定地瞪着他,“两块。”
“十块。”
这是没得商量了?
“一听可乐和一块压缩饼干。”
时星拿出这两样物品,硬塞进他怀里,“呐,你别不识好歹。”
奇遇表面端着架子一脸嫌弃,收东西的手速却很快。
“你也别觉得我坑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用辛苦赶路,留在那里保不齐有源源不断的物资送上门。”
时星被他说出了一丝丝愧疚感,“难怪你脚这么臭,赶路赶得呀,都是我的锅,这锅我背。”
奇遇:“……”
“你给我滚出去!”
……
等到太阳没那么晒了,五人继续前行,寻找绿洲。
*
覃思思发现自己的背包失踪,那五个不合群的人也跟着一并失踪,气得肺都要炸了。
真特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余简指着覃思思鼻子骂道:“我就说让你看守帐篷,你非得跟过来!要不是因为你,我们行李能被偷?!”
其他几人也纷纷指责:“就是!都说了物资拿回来肯定有你一份,你偏不信!对面那几个穷逼,好处没捞着多少,还把自己给赔进去了!我真特么服了!”
覃思思气不打一处来:“你们真会说马后炮,要是我不去,你们当真会把物资分我一份?!呸!这话你们谁信?!”
余简冷笑:“现在说什么都是废话,赶紧把你的物资拿出来补偿我们!”
其他三个男人闻言直接上手去抢。
现在饭都吃不上了,谁特么还管你是不是女人,脱光都没人看!
覃思思一对四,昨晚从别人那抢来的背包直接被抢走,她看着自己的物资被瓜分干净,知道一对四赢面不大。
忍了忍,对着之前和她聊得最好的男人献殷勤,“刘哥,我错了,你别不管我。”
她看没人搭理她,深呼吸一口气,扯起一抹牵强的笑容,“你们看这里有水资源,只要有人路过,肯定会留下来,我们只要在附近守株待兔……”
覃思思的提议是,她是女人,对方肯定会放松警惕,到时候她打入敌人内部来个里应外合。
最后四个男人一人拿出一点食物,给覃思思吊着一口气,饿不死也吃不饱。
……
时星累得跟条狗似的吐着舌头。
她答应帮拿包,就不能食言,但特么的奇遇这狗玩意把最重的物资全塞一个包里扔给她。
赵金祥几次提出帮忙,奇遇这厮直接跳出来阴阳怪气。
时星想起她失去的道具,不能付之东流,对奇遇所说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容忍度极高。
凌暗暗摇头,这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能说啥。
除非时星找他求助,不然他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刚入夜没多久,时星实在走不动了,越走越慢,奇遇转过身,手电筒照在她身上,“走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时星停住脚步,粗重的呼吸渐渐放缓。
奇遇走过去,“喂,到底还走不走。”
时星气息虚弱,“休息会,我头有点晕。”
她下午就觉得很不舒服,只以为太久没这么大的运动量。
突然,整个人往前一扑,奇遇下意识后退,对于时星这种碰瓷行为十分鄙夷。
当即时星一个大马趴栽倒在沙面。
凌见此情形面色一变,疾步跑过去,摘下她面罩,拍了拍脸颊,没反应,感受肌肤上到不同寻常的温度,他摸了摸她额头,这么烫,发烧了!
凌对旁边无措的赵金祥道:“原地安营,烧一壶热水,佩奇发烧了。”
然后指挥程橙生火煮粥。
至于奇遇,不认识,不理会。
奇遇皱眉盯着昏迷不醒的时星,心道真弱鸡,骄里娇气的,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
……
凌把时星抱进帐篷里,他找来两件没人穿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可能是生病的原因,时星面色很苍白,整个人不停哆嗦地打冷颤,看得让人心疼。
把人拍醒,退烧药塞进她嘴里,接着喂热水,凌做这些的时候面无表情,内心一直在吐槽,他始终逃脱不了老妈子命。
凌安顿好一切后回到帐篷里照顾时星,帐篷是双人的,凌睡在另一侧。
“好冷……”
凌睁开眼,摸了摸她额头,还没退烧,忽然时星蜷缩进他怀里,凌犹豫了一会,他伸手抱住她。
虽然隔着好几件衣服温度无法传递,但冷空气不再往脖子里面钻,时星逐渐身体回温,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时星醒来已是下半夜,抬头看见一个人影轮廓,手习惯性的钻进衣服里。
“别乱摸。”凌出声打断她的进一步动作。
“怎么是你。”时星一惊,手立马安分的摆放整齐。
她还以为是秦敛……是她想多了,还以为梦境照进现实。
一只温暖的手抚上她额头。
“不是我这个保姆,难道你还想让你的羁绊陪你?”凌没好气道。
时星连忙摇头,“不要,我和他不熟,才绑的。”
“退烧了。”凌坐起身,“程橙煮了粥,要不要吃点?”
“嗯。”
时星起身稀里糊涂把保温杯里的粥喝干净,舔了舔嘴角,然后倒头继续睡觉。
凌确定人没事了才回自己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