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妮妮:“……”
无语了,
这真的是一个恋爱脑,
还是个可怕的恋爱脑。
张小梅还在小声的哭泣,这声音也在吴妮妮能忍受的范围内,不会招来过路的人,所以吴妮妮并没有阻止。
这一点吴妮妮对张小梅是比较满意的。
知识务,知进退。
恋爱脑归恋爱脑,
怕死也是真的怕死。
吴妮妮直接说出扎心窝子的话:
“他一个堂堂的京城里的医生,会娶不上媳妇?”
“再说,他会看上你一个小县城的吗,你过脑子想一想,”
“你有什么?”
说完,吴妮妮还莫名的扫了眼张小梅的胸……
有点小。
张小梅不服气的哽咽着说:
“俺有正式工作,是正儿八经的护士。”
说得很有底气。
吴妮妮啧啧两声:
“陈少丛是京城的医生,他在医院工作,你觉得他身边缺护士吗?”
“哦,他缺漂亮的护士吗?”
“啧啧,看不上京城的护士,偏偏看上你一个小县城的?”
张小梅继续梗着脖子反驳,垂下眼睛,扭扭屁股道:
“他看上我好看了。”
猎户*吴妮妮扑哧一声笑了:
“你好看?”
“是你金鱼大眼珠子好看?”
“还是你塌鼻子好看,”
“还是突出的嘴巴好看?”
张小梅一听这个,赶紧澄清:
“他说俺白,就稀罕俺白。”
吴妮妮幽幽的叹了口气:“你就白这一个优点了。”
比自己还自恋。
审问个人,还得帮忙做思想工作,她真是闲的蛋疼。
最后,吴妮妮不想说这个话题了:
“你怎么认识的陈少丛?”
一提起来这个,张小梅不哭了,又扭了扭屁股,脸蛋子也映上一层红晕:
“他来县里了。”
“手指不小心擦伤了。”
“我给他包扎的。”
“他戴着眼镜,长得白,也斯文,就那么愣愣的看着我说我好看。”
“我问他我哪里好看?”
“他最后想了半天……才说我白。”
“后来,他还请我吃饭。”
“还说为了感谢我,送了我一块梅花手表的表票。”
“后来,他就回了京城。”
“还从京城,给我寄回了一张自行车票。”
“让我买个自行车,说是走路太累,得买一个配我的自行车。”
“我就买了一辆自行车。”
“后来,他每个月还给我寄一束花回来,虽然到这里花干了。”
“还说,要娶一个像我这样温柔贤惠的妻子。”
吴妮妮看着张小梅说话的时候,一副投入还自我陶醉和感动的模样,咂了咂舌头,
这陈少丛可以啊,好像没出一分钱啊,就套住了一朵烂桃花。
这忽悠女人,一套一套的,
吴妮妮不想听张小梅说下去了,酸臭味恋爱味太浓,傻缺味儿更浓。
受不了,受不了……
于是,
吴妮妮清了清嗓音,嫌弃的看了眼眉眼还在羞涩的张小梅:
“行了,别说你们之间的破事了。”
“我不想听了。”
刚才,
她都后悔问张小梅这个恋爱经过的事情了,
赶紧制止吧。
张小梅立刻不说了,小命要紧,但小脸上还带出几分惊恐,怕是猎户反悔了,强上她吧。
吴妮妮心想,你想啥呢。
吴妮妮:
“你还是安心嫁个人吧,挑来挑去,就挑花眼了,明白吗?”
“还有陈少丛有媳妇,位高权重,不可能为了你抛妻弃子,明白吗?”吴妮妮还是良心的给了张小梅一个比较残忍的劝告。
这都是师父一家嘀咕给他的。
“还有,你要打算再喊救人的话,我保证马上勒死你。”
“还还有,人家就请你吃了一顿饭而已,一两块钱的事情。”
“你怎么就……”
张小梅纠正她:
“是五毛钱!不是一两块!”
吴妮妮惊讶出口,更嫌弃了:
“……五毛钱,你就死心塌地了?”
“你的爱情真特么不值钱啊!”
“连顿红烧肉都不值啊!”
张小梅迅速鼓起了,红红的金鱼眼睛,还伸手指着猎户*吴妮妮道:
“不许,你讽刺我的爱情!”
“爱情不应该用金钱来衡量。”
“爱情是纯洁的!”
“不染尘埃的。”
吴妮妮反问:“那你说,爱情用啥来衡量?总有一个标准吧?”
张小梅语噻:“……”
吴妮妮:
“行了,前前后,就给你花了五毛钱。还爱情,狗屁!”
张小梅小声弱弱的说:
“我没让他掏钱,我非掏得钱……”
吴妮妮气得伸脚就想踹张小梅:
“草,你这,还属于倒贴型啊!”真是没得救了。
她一点儿也不想和张小梅探讨下去了。
一说话,就想揍人。
深深的吸了口气,吴妮妮缓解了下揍蠢人的冲动,
单刀直入的问:
“你知道陈少丛家里住哪儿?”她今天来的目的,已经差不多了,就剩这一条信息了。
张小梅摇摇头:“我真不知道,他没说,我也没问。”
吴妮妮想了想问:
“他不是给你寄了信吗?拿过来,我看看寄信的地址。”
张小梅想了想,羞涩的说:
“你扭过头去。”
猎户*吴妮妮背过了身去,掌心倏的腾出一条绳子出来,如果张小梅想逃走,她直接用绳子勒住张小梅脖子。
没想到,一会的功夫,张小梅就喊人:
“好了,在这儿呢,你看看。”
大有一种炫耀情书的感觉。
吴妮妮:“……”
转过头,
吴妮妮同时把手中的水绳子嗖的一下子给收了回去。
她看到张小梅把牛皮纸的信封递了过来:
“给你看看。”
吴妮妮看着这信封上的地址,不是医院,也不是私人住址,是随便填了一个地方,以此来糊弄张小梅的。
她压下心头的想法,问:
“他哪家医院上班?”
“京城中心医院。”
吴妮妮点点头,
有了单位,就能找到陈少丛了。
这个恋爱脑,她本来想揍一顿,但是揍一顿,估计脑子会更蠢了。
算了。
这样的人,真是不值得她揍一顿。
“对了,你是不是给了张二驴五十块钱,让他去收拾一个牛棚子里的人?”
张小梅点点头:
“对啊,那个人老坏了,偷了陈少丛师父的书,叫什么19针,我得把那本书给找出来,那个姓贺的太坏了。”
吴妮妮想了想,措了下辞,道:
“是陈少丛单方面的以为师父把19针给了贺九山,他想要19针,只能陷害贺九山,贺九山不给他,他便把贺九山下放到野鸡子岭,然后再利用你加害贺九山,得到19针。这才是事实真相,不管你信不信。”
表面的真相就是如此。
但她没有必要暴露自己,
虽然她是既得利益者,
但她会收拾了陈少丛,帮助帮自己顶锅的二师兄贺九山脱离苦海。
“再给你纠正一点,害人的是陈少丛,不是贺九山。”
“对了,她的妻子叫周鹤红,你去医院打电话去看看,也在京城中心医院,正好是一个护士,据说长得挺好看。”
吴妮妮听说夫妻二人在一个单位。
既然陈少丛在京城中心医院,那周鹤红一定也在京城中心医院。
吴妮妮最后补充了两句,一副再懒得理她的模样,便大摇大摆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