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上,一人控制着飞剑的行驶,一人站在一旁,提防着有人突然出现袭击,最后剩下的那位才来与书歌交谈。
那人听了书歌的话还愣了一下,没有料到书歌会这么回话。
反应过来之后,眉眼微开,面露笑意“道友是去潍城吧,我们兄弟便是从潍城来的。”继续搭话。
书歌眉头轻挑,并不相信。
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气息骗不了人,他们三人自从她租借大鹏就跟着了。
即使如此,书歌还是稍微正了正身,看着他,示意自己洗耳恭听,让他继续说下去。
虽然书歌做出洗耳恭听状,但他也知道,书歌并没有明确表示什么,不过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继续道“我们兄弟三人是潍城人,这正准备回去。道友呢?也是潍城人吗?”
书歌又挪了挪身子,有些漫不经心了“是么?”转过头看着前方,不再搭理他。
书歌的态度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是哪句话让她这样。
若是一般人热情与人打招呼,但受到这样对待,多半是会觉得不悦,不再搭理她的,可这群人是来劫道的,自然不可能直接不管了,离开。
“道友?”不仅如此,他还依旧笑嘻嘻地看着书歌,再次问着。
书歌倒是希望他们能直接动手,这样她也就有收入了,兴许还能添个飞行器。
思及此,书歌余光扫过那三人脚下的飞剑,暗道可惜。
不过书歌还是应了一声“有家人在潍城。”
书歌并没有直说自己的情况,也不是什么可以信任的人,或者说,他们是在互相算计,不可能真说自己的真实情况。
即使真的是熟识到能够信任的人,也没必要说明真实情况,将人牵扯进来。
飞剑上的三人交换了下眼神,自以为不动声色。
有亲人在潍城的话,这反而有些不好判断了。
若她本人就是潍城的,依兄弟三人对潍城那边的了解,还能大致判断出这人是谁,说的是真是假,可若是本人不知潍城人就难判断了。
潍城的‘大户人家’也不少,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亲人是在外地没有回来的。
当然,这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只是照这情况看来,这话是真的可能性更高。
那人与兄弟交换眼神之后,又来与书歌攀谈拉进关系,觉得书歌没那么防备之后,这才‘不经意’地问了句“说了这么久,还没有介绍一下,在下张新,这两个是我的兄长张鹏、张华,还没问过道友名号。”
书歌拿着骨扇把玩,唇角微勾,终于开始了。
但任张新问,书歌并不回话,甚至另一只手扶着大鹏,手下灵力散出,大鹏精神一震,双翅有力一震,加快了速度出去。
书歌一加速,张新三人就凝了眸,自以为确认了书歌的身份。
她如今加速离开,想必是因为瞒不下了,这才想加速逃离。
瞬间,兄弟三人觉得胸有成竹,加速追过去,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恶意。
特别是张新,因为他与书歌交流,书歌的态度并不算好,基本是张新捧着她说话,有着一层忌惮还好,没有了忌惮之后,张新只觉得书歌对他侮辱至极,恨不得生啖其血肉。
书歌稍微控制着大鹏的飞向,也是因为那兄弟三人的飞剑速度极快,也灵活无比,若是书歌不管,这大鹏是躲不过的。
另外书歌将骨扇一抛,骨扇升至空中,旋转起来,以身化作没甚用处的结界,只护了大鹏的要害处。
书歌不愿大鹏因她而被毁了,但也不代表她会将大鹏照顾地多么周全。
做这门生意的,也要有这方面的准备才是。
书歌可不会真让人占了自己多少便宜,只是觉得大鹏本身是有些无辜。
书歌本身不是人类,虽然也当过人类,但并没有因此觉得人真的高某些物种一等。
即使大鹏本身没有这种感觉,书歌偶尔还会觉得有些介意。
当然,这也是只限于书歌本身是没有危险的情况,若是事关自己,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本就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愿不愿意出手的事。
超出能力范围了,自然是不管了。
张新面露杀意,下手也不留情。
张鹏依旧控制飞剑的方向,只在某些腾的出手的时候帮上一把。
张华主要防止别人的偷袭,此时也不顾太多,大概清楚附近的情况,就来搭手帮忙了。
若是能趁着人一心逃跑,没有还手的时候将人拿下自然是最好的。
这边四人加速追逐,还原速跟着的那些人还有些傻眼,有的人跟不上自然就罢了,有的人能运用身法追上的,也还在路上。
书歌见这兄弟三人穷追不舍,嘴角的弧度越加大了,只是三人还沉迷在自己的幻想情绪,并没有发现异常。
等他们发现异常时,玉骨扇已经将人伤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书歌凝眸侧头望向来的方向,身上释放出去的威压,让来人不禁顿住。
“怎么,各位道友有事?”说话间,书歌轻轻拭过骨扇,眼神微凝,无意间释放出的威压将人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有的人受制于书歌散发出的威压,不敢上前;有的人看到那三人的情况也有些犹豫。
有人怕了,自然有人不怕。
怕的人觉得书歌能以一人之力挑三人,还是有灵活逃生法器的人,不处于劣势,甚至将三人都留下了,应当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只能行一个道礼道“恰巧路过,恰巧路过。”之后远遁而去。
至于那两位不怕的,或是觉得书歌已经是强弩之末,那些人离开了正好,免得便宜了他们;或是对自己的实力表示有信心,能将人拿下,自然也看不上已经无法动弹的那兄弟三人。
不过虽然是劫道的,也不能那般直接说出来,都自以为是正义的修士,总还得给自己留两分面子。
并非是强抢“那兄弟三人何处碍了道友,遭道友如此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