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外公与友人提起时,她还小,听了什么没听过,好奇的就问,倒还真让她问了个所以然出来。
这才了解的比一般人清楚。
也正因如此,她比一般人清楚这东西对修士的吸引力。
也只有那个人的后代,会始终如一的守护者它了。
她们,也就是这东西的守护者,这是她们生而俱来的使命,一切违背使命的后人,都已经不在世上。
有时候这虽然看似像个诅咒,但是身为那个人的后代,他们无一不享受着这‘诅咒’给他们带来的便利,与不同于一般人的优势。
只要身为了那个人的后代,就理当高人一等的,同样也要承担自己身份需要承担的任务。
例如说,守护着这‘金光’。
金光出现的时间并无规律,只知道从未在同一时期出现过。
也就是说,同一个时期的人,只可能有一人拥有,除非那人死了,金光又迫不得已必须出现,才可能会再次出现。
这种情况并非没有,但那个时期,已经是非常久远以前的事了。
金光出现的时间没有规律,但是它出现是因为什么,那人的后代们有了大概的方向。
无非三种。
其一,即将遭遇灭族灾祸。
其二,即将到来灭世之灾。
其三,族人大多德行败坏不堪,无人能加以制止,带着它出现的族人会按着它的意思清理掉那部分蛀虫,将有着优秀品格的族人留下打理宗族。
这个描述其实并不准确,因为在某些时期,也出现过带有金光的族人。
当时的族人们全都严阵以待,结果直到那人飞升,也没出现什么事,好似金光只是突然想起了,出现来看看他们有没有守着规矩一样。
姬家老祖初见这金光时心情也是复杂,也不知该作何解释。
三种之内的任一一种理由都不是她愿意,或者能够接受的。
但是若是说这金光出现只是偶然,她又不信能这么恰巧,能让自家后辈遇上。
她一生沉迷修炼,并未有过伴侣,书歌自然不会是她的孩子。
就算真是她的孩子,也不应当会有能让金光的可能。
已经说了,金光只会出现在那人的嫡系后代之中,这个嫡系仅包含子子子辈与子女辈,并不包含子女女辈的。
这是只顾家中的嫡女,并不算上嫡女之后的孩子,除非那位嫡女是将伴侣赘入族中。
可即使如此,那也要告明神像,得允才行的。
否则都是不作数的。
而她的兄长弟妹之中,也就只有两位有着半分顾家血统,但都算不上是嫡系的。
一位长兄,一位次兄长。其余兄妹都是她父亲二弟的子嗣了。
而书歌,正是她那长兄之女。
长兄继承了父亲很多性格,但资质方面更多的是继承的母亲。
或者应当说是母亲的血统,也就是顾家血统。
这才在之后一飞冲天,连带着姬家都显赫不少。
倒是次兄平平,一生待在姬家,为了姬家发展,付出了不少,甚至是他的性命。
之后族长之位倒是差点落到她的头上,只是她一生只专注于爷爷那学来的东西,炼器之能,并不愿意接手。
也是因此,族长之位空悬,最后她做下决定,落在了一位敦厚的堂兄身上。
族长并不是那么好当的,但是他们姬家兴许真的没什么修仙的天分,除了他们这一脉的孩子几乎都有那方面的天分之外,伯父那脉后代子孙众多,但是只有稀拉的几个孩子天分不错,剩下的大多也就金丹元婴为止了。
虽然这个实力在这个世上算不上差,但是若真的拿去有些底蓄的家族之中来比,就有些微不足道了。
更何况姬家本就是才发达起来的新家族,不过是因为她如今还在,她们这一脉的人还在,与顾家的亲还在,不然姬家用不了多久,就会黯然下去。
身作一城之霸,就这点底蓄可是不够。
如今在这里还算安稳,也不过是看着顾家的两分面子,若真的最后一位有着顾家血脉的都离开了,或者说时间久了,被人遗忘,姬家也存在不了多久了。
可那些人也不知是不知还是不懂,在她退居二线成为家族吉祥物之后,还发生了不止一起的争族长之位的事。
也不知有什么好争的。
不过是个虚名罢了。
如今的族长,她想着,应当早已不是那位堂兄的后代。
可她也总不能时时看着。
最初兴许还有那个精力,日子久了也就不愿了,她本就是修士,这些俗事,还不如让他们自己去争。
也不论他们争出个什么样,只要姬家的大是大非上不要出错了就好。
姬灵瑜回想了下,也不知是千余年还是多少年前了,那些人为了争这族长之位闹足了笑话,被她尽数赶离了祖屋,也就是这里,在潍城中另起了屋子。
两边一般不怎么来往,只有涉及到某些较大的事情,那边才会派人来。
那边有修炼之能的人,也随意他们如何安排,是就那边做护家长老,还是来这边都无所谓。
她这里,只要有她认可的人就行了。
她如今回想起,也不知是好是坏了。
那边姬家没有书歌的结界,加上他们本就‘手无缚鸡之力’,若是刘铭真的前去寻事,才是真的经不了他的手。
书歌离开之后,这结界内外的消息便断了,也不知外面情况如何,也不知那边是好是坏了。
但她自然没有觉得后悔的意思,让那些人还住在这里的话才是真的害他们,连这些人都没什么还手之力的敌人,他们能如何?说不定刘铭没去寻他们,还省了他们的麻烦。
当然,若是那些人还在,书歌……也会不安生了。
那些人的心眼贯是多的,谁知会不会有哪天出卖了她。
倒是这里的人,还能相信一二。
至少本性是没有坏的,都知道大局为重。
但是书歌终究是毁了修为,即使有金光在身,也不一定能够躲开刘铭的人,她怎么还是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