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老不知,书歌自然也不会多说。
书歌也只是在关心这睡去两人的情况,可没心思关心别的。
她暗中用金光隔绝了观景楼与他处的消息,才让他们耽搁许久才发现问题,又稳住了姬琉钰的伤,只让他觉得严重,实际上没什么问题,也自然没有引来老祖们。
在顾家本家,他的灵牌可没有出现半点问题。
若是真叫鸿城顾家人赶来了,或是老祖来了,她要如何确定那人身份呢?
书歌微微勾唇,不论是故意还是如何,终究黑衣修士的身份她是清楚了,也知道了他找她的办法。
至于那边有没有发现她的问题……
书歌这般行为还是有破绽的,若是在黑衣修士面前自然是逃不过,但这人么……
看他离开时的表情推测,只怕难说他有没有发现呢。
书歌轻笑,也没麻烦来人帮自己将睡过去的两人搬走,直接过去将人唤醒的。
虽然解了锁灵尖,但是两人如今还是有些困的,也是强撑着。
只可惜除了这事,今夜这景是看不了了,那灵鱼也吃不了了。
虽然那人已有,但难保会不会杀个回头来,为了他们的安全,这来的几位鸿城顾家修士也不敢让他们在外单独行走。
不单独行走,难道让他们随身护着吗?
虽然身份上是有些差别,但他们终究是分神期的,也没有本家的特别吩咐,他们还是不会这么做的。
他们的主要工作还是守着整个鸿城,而不是为了护着两个族中子弟。
身为修士,总要长大的,哪有长辈一直护着的道理,若真的让他们贴身保护,反而像是在说些什么。
他们不一般,还是他们身上有不一般的东西?显然是后者。
对这些非本家出去的人,他们可没那么信任。
虽然鸿城有合体期修士来差点捉了本家的修士,但到底没出什么大事,问过书歌之后,书歌说不必与本家说他们的事,顾琮胤在一旁也是默认,他们也就没将此事上报。
倒是合体期修士为何会封锁他们这里,又为何观景楼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他们自然不会问书歌,书歌也不会亲自去说明。
说明什么?
莫非要与他们说,一切都是她的算计不成?
莫说顾家本家对他们的信任有几分,书歌连姬琉钰都不信的,如何会信他们?
说不信也非也,实在是没有必要让他知道,这些人才是真的不信。
姬琉钰,也不定会不会中那人的阴谋,她还是小心为上,只要她自己心知肚明就行了。
虽然书歌的身份他们不知,也没听说过真的个人,但顾琮胤与姬琉钰的身份他们还是能确认的,他们也对书歌的身份便是的确定,他们自然没有阻拦的意思。
只是不管书歌,顾琮胤两人在这里被暗害,虽然姬琉钰说了与他们无关,那人是朝着他来的,但问题依旧出在他们所在的鸿城,哪里会真的对他们全然不管。
因此还是派了个分神期的长老跟着,看他们是何准备。
若是想离开最好,他们真在这里出了事,他们可负不起责。
若是不想离开,总得知道他们的大概信息,也要一直在他们的关注之下,免得被人乘虚而入。
这也就相当于是有人监控着了。
书歌抿嘴有些不快,看着这十五的夜景也觉得失色了许多,还不如初见时候的模样。
顾琮胤看她这模样,心知她不喜如此,但终究是他们的好意,他们如今实力再遇上那合体修士,也没有与之对手的能力。
书歌倒是有一战之力,但也没必要因为这将自己暴露出去,因此没有多言,只隐隐不快。
最后,顾琮胤折中说是他们也还没吃东西,不如吃点东西,再行离开。
吃东西?他们如今可都已经辟谷了,哪里还需要吃什么,只是既然顾琮胤真的说了,他们也不会拂了他的面子,只顺着他去了。
只是眼神不时瞄过书歌,也不是错觉,这两位对姬琉钰的‘妹妹’格外在意。
也是恰巧已经入夜,算着也是次日了,他们去轻鸿时,店里正将灵鱼捕了往店里放,正巧遇上管事的。
那管事的看到随行的分神修士也是惊讶,忙上前去问缘由。
虽然他们并非同一方势力,他也不一定怕这一个分神修士,到底是鸿城,顾家的地方,这人又是顾家派到鸿城来的,他们还是要给些面子。
也是问了缘由之后,给了顾家面子,叫厨房专门为这两位公子一位小姐准备吃食。
虽然吃东西为的是那一口美食,但这个时候,店里完全没有客人,只有他们自家的人搬来搬去,又有这分神修士在一旁等着,实在是没有气氛。
至少,顾琮胤是真的觉得的,看书歌模样,也是有些吃不下去。
到底还是来了,又问他们做了灵鱼,该吃的还是要吃,就是美味之中含着两分憋屈。
书歌原本一见这边模样,就没什么吃东西的欲望了,实在是听闻这鱼味道极好……喔不,是不好拂了顾琮胤的面子,这才忍着别扭坐下等着。
三人在吃,这分神修士也婉拒了顾琮胤的邀请,稍稍懂礼的都不会在他们吃东西的时候一直盯着,因此除了最初的别扭之外,之后他们吃着倒是觉得极好。
特别是书歌,觉得不愧此行。
除了这里长老的脾性,还有那暗含打量的眼神让她有些不喜之外,其他都挺好的。
即确认了自己想确定的东西,又见了美景,吃了美食。
离开之时,书歌伸手抚过小腹,暗叹吃得有些多了,但这味道的确令人回味,还没走远,她已经有些期待下次再来了。
到时候没有那烦人的分神长老在一旁坐着的话,应当吃着味道还要美味些,总觉得他影响了他们吃东西的兴趣。
这长老只觉得极冤了,他一路跟随。还不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
他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但是让他跟着三人的那位到底是怎么想的就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