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歌问顾琮胤情况,自然是有分好奇的心思,但也感觉到外面暗中之人。
合体期的隐藏结界能不能瞒过青衫,书歌不知,但是瞒不过她是真的。
也恰巧,顾琮胤就说到了。
“竟有这层原因?”书歌惊讶,又点头。
也的确如此。
这坊市虽然是后来人慢慢办起的,但是挨着莲宗山脚下,就是莲宗如何不在意这点,也还是会派人来看着这坊市的情况。
既然是在莲宗山脚下了,自然是要受莲宗的保护的。
除了开坊市的那几个人之外,也就莲宗的人在此有些话语权。
而一般人,也是扯不上这里的关系。
这种宗门山脚下的坊市能得多大的利,都是知道的,就是莲宗的掌门不在意,也会让自己看重的人去,而非寻常弟子。
这也是宗门资源的一部分来源了。
而来了,自然会得些好处,这也是不会表明的规矩,莲宗的人也不会真的说什么,便算作是辛苦费了。
因此,能来这坊市,还能在某些特殊位置置办下某些地产的,在莲宗都算得上是重要的人物。
这坊市开得久了,曾经的某些人物也已经坐化或是成了宗门里的老祖宗。
那佛子修为一看就不可能是那些人物,又能在这里有屋子,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是他自己的能力来得。
其二,他的身份不一般。
若是前者,能在这里置办出一个屋子,他的财力无需多说,甚至他自己本身也有一定的实力否则也不一定能守得住。
当然,若是如此的话,他身份也不一般了,一般人,即使有钱有权,也不一定有那个人脉去置办下来。
若只是后者,便是他身份不一般,怎么也是那些老祖赐下来的。
他不是那些老祖的后人,或是徒孙。
与其觉得那友人是莲宗老祖的后人,或者自身各方面都优秀到这般地步,不如想着他是不是正巧成了某个老祖的徒孙。
老祖留下来的东西,慢慢分配到了他的头上。
在那时候的老祖的东西中,这东西便不显眼了,就是不容易得,也不过只是一个屋子罢了,这里又近着莲宗,若是到了这里,自然就能直接回宗门,也用不到这个屋子,实在鸡肋。
说是鸡肋,又不能弃了,毕竟是自己师傅长辈赐下来的,又是从老祖那里代代传下来的,真卖了或是换了别的,也不好听。
顾琮胤看着书歌拍手,道“莫非这是叔的拜师之礼?听说拜师之后,长辈都是要与徒弟什么东西的。”
当然,这拜师得是正统的拜师才行,那种只记名的,是没有的。
一般情况下,书歌问了便问了,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有这般大的反应。
若是真有反应,自然是有些什么情况。
例如说——有人偷窥,亦或者偷听。
有人来了么?顾琮胤眉眼微闪,佛子大师与他外祖正巧去了莲宗,只有他们三人,这来人也是赶巧,或是故意等到如今。
只是他还感觉不出有人在附近,也不知来人是何般修为。
顾琮胤眉眼微沉,自然地刮了书歌的鼻头“想来应当是了。”
转身又在收拾东西,一边说着“这院子贵重,虽然叔让我们住着,也得小心些,别闹出问题来,于叔的影响不好。”
顾琮胤知道佛子的身份,自然知道这屋子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但是若是一个拜入师傅名下,只得了一个鸡肋屋子,空有名,无什么用的人来说,还是有些在意的。
有用没有倒是其次,主要是得了这屋子,在师傅那里自然不是多么看重的,否则得的就不止如此了。
只是他们要营造的,正是如此罢了。
因此,他们要稍微小心些,虽然住着,也没什么,但是若是毁了这屋子,或是有别的什么,身为友人的佛子不会说什么。
倒是他之后定然是会被宗门长辈责罚的。
他们最好不要给他找事,这本事他的好意。
只是顾琮胤与书歌说得,好似只是让她知道,他们的佛子叔叔在意这长辈所赐,所以不要捣乱罢了。
书歌点头,也帮顾琮胤搭了把手。
本就是做与那两个人看的。
收拾了东西,他们便先歇着了。
院子外的两人,那位修为低的,看着一旁的老祖,眉眼闪烁“老祖,接下来我们如何?”
既然这人有一骨扇,自然是要让她动用才是,不然他们如何才能测出来?
当然,若只是拿出来也行。
但显然,书歌不是一个喜欢将骨扇直接拿着把玩的人,否则她早就拿着了,也不会等着传闻中的那样——差点被攻击受伤才拿出骨扇反击。
这合体修士仔细看着里面情况,青衫待两人温和如初,只待书歌的时候稍有嗔怒,也是因为先前她为了果子什么都不顾了。
不过一个果子,哪有她的性命重要?她倒好,让她不取果子了,气了一路。
顾琮胤看着两人如此,也是摇头叹气,拿着果子在两人之间作和事佬。
只是书歌不退步,青衫也不让步,真要书歌认错。
书歌没吃到果子,也不开心,自然不会低头。
即便是顾琮胤拿出了别的果子也不乐意,都是曾经吃过的,哪有点新鲜感。
当然,吃还是要吃的,但是别的果子还是要的,这一码归一码。
青衫看着她如此,也是好气,书歌这小性子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最后顾琮胤只得说“坊市之间应当有种果子,酸甜可口,味道不错,明日带你去尝尝。”
这样,书歌还狐疑着,还是想着顾琮胤从未骗过她,这才勉强点头,然后拉着青衫撒娇认错,称自己再也不如此了。
再也不因为果子置自己于危险之地了?还是再也不与她置气了?还是别的?
书歌没说,端看他们自己猜想。
青衫看着书歌眼里的神色,也是好气又是好笑,还给她耍这种言语陷阱,真当她看不出她真想表达的意思不成?
只是青衫终究还是宠着她的,只当是不知了,伸指点她额头,也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