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闻盈身上有另外半块信物,而如今,他们一行人可没有。
另外半块信物在书歌这里,书歌的东西自然与他们的不同。
就是隔离的效果,也更加好。
因此书歌身上的这半块信物并没有被这半块感应到,这才让他们齐齐中招。
说他们中招是因为这半块信物也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有原因的。
在原本石壁所在的那边,再进去一些,有一块石碑,石碑约一人高,在中上又有些靠近上方的位置,有一月牙形的凹槽,其中镶着一个不规则的物体。
看那物体模样,材质,正是书歌手中这块信物所缺的另外一半。
而这半块信物在石碑之上,有隐隐散发出花香。
附近虽然也有花,但是这种花香并非附近的花散发出来的。
可以说,这种花香所来自的花朵,除了精灵一族的族地内,没有别的地方有。
这块信物的材质,书歌回去也查过了,虽然与这花并无关系,但可以保存某些东西,甚至内有空间,可供花草生长。
这种材质无疑是特殊的,世间少有。
有储存之能的东西,其实说少也不少了,或贵重,或廉价的,都不少。
但是能在储存之能的基础之上,还能保存活物,让其生长的,就少之又少了。
便是上一个世界,那般的修真界面,也不多。
书歌恰巧问过,那整个位面,已知的,能使用的资源,也就只能做出十个成品。
整个位面来说,十个是真的够少了。
也就天界之人,又有别的手段,才不觉得稀奇。
但也大多是靠自己,或者是别人的手段,并非是天生的材质。
谁知道,书歌这倒是碰巧遇到了。
那位族长也是够心大的,这么贵重的东西,都能拿来做了信物,交予外人。
自然是贵重极了,至少书歌在学院之中,还未曾听说过有这样功用的东西。
别说书歌不常出门,不出门是不出门,但不代表不知道外界如何。
更何况,不是有藏书楼吗?
书歌不喜与人相处,但也常去藏书楼看书,又有裴钦鸣特地给的权限,虽说不是能看所有的,但大半是看完了。
也从未见到哪本里面提到了这个的。
就是掌管藏书楼,又不知看了多少书了的大爷,听了书歌的‘奇思妙想’之后,也是直摇头说是“异想天开。”
可见这东西的贵重了。
若非世间罕见,甚至没有的话,就是贵重到一种程度,除了特定的人,都是封锁了消息的。
所以,书歌是真的想不到,为什么这么贵重材料,会被那位族长拿来做了信物,随手赠给了外族人。
当然,兴许不是随手,但这不重要。
书歌觉得不可思议,也是觉得这东西太过贵重了,能存活物,让生物生长是什么概念?
即便是不能存活物,只能让生物生长,也是极其特殊了。
存活物,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可以保命的。
比如说,带着一群拖油瓶赶路,遇到了死对头,然后对方又要杀这边的时候。
是直接保护一群拖油瓶的情况下,还要打过对方来的容易,还是将一群拖油瓶收入存活物的空间,然后直接对战来得容易?
当然了,这是极端条件。
能做到这种程度上,保住人命的东西,就是天界,也并不多见。
但是同理,若是利用这个特性,即便是人不能进去,其他活物呢?
例如,打着打着,放出一群妖族,兽类阻挡对方,或者更有手段的,直接控制这些攻打对面。
这种是其次。
而再次的,则是存放一般的活物,花草的生长了。
虽然看似没什么用,但有一个随身的药园子,怎么也方便许多。
而这半块信物,就属于最后一种。
虽然它残缺了,但好歹也是那种材料下来的,多少也还有一些贡献。
其中应当是有精灵一族特有的幽幻花生长,所以它才能够释放出幽幻花的花香,让靠近的都迷失在这幻境之中。
幽幻花可不比一般的花,在这几代精灵一族里面也快消失了,只还剩下仅有的几朵,开放在生命树附近的地方。
保护生命树的同时,生命树也给它们提供生机。
因为数量稀少,精灵一族也就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真见过的,还真没有几个。
更别说闻过花香,又比较了解,甚至知道破解之法的了。
就是书歌本人,也算不上特别精通,否则也不至于一同中招了。
而木,自然更是如此。
不过既然确定了是怎么回事,书歌也就不再等‘石壁开门’了。
木还困在幻境之中,这幽幻花的幻境可不是一般的幻境,没那么容易破解,就算是书歌直接与木说了,他听到的,也会是另外的东西。
所以,书歌并不急着破解这个幻境。
等这半块信物被她收回,过一会之后,花香味道散了,书歌再给他们闻一闻解这幻境的味道,自然也就解决了。
不过,木还在书歌旁边守着,并没有去休息,所以书歌也不急着去取这半块信物。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距离拿到东西只有一步之遥,而木的问题,也确实是需要解决的,所以自然不急。
“我有些思路了,你先休息吧,明日就好。”书歌考虑了会,温和笑着,让他先休息。
她若是说别的,依着这幽幻花的效果,也不知道会被转变成什么别的东西让他听着,不如书歌直接这么说,免得他又中了别的招数。
这半块信物既然能当初幽幻花的花香,抵挡外人前来,又能探测另外半块信物的位置,自然也算是有些灵气了。
所以,书歌并不打算直接暴露她已经清醒的事实,免得它起了别的手段,到时候就不妙了。
书歌如今还没有暴露她们精灵一族的身份,信物自然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而若是书歌暴露了这个身份,为未免危险。
这里可不是精灵族地,这信物也不是当时的信物了,谁知道这段时间它有没有什么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