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到了真相大白的时候,就算那些人背叛,也于事无补了。
这才是他要的结果。
书歌虽然知道事件的大致走向,也知道其中有谁的手笔,可要解决,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武王爷权势滔天,又深得太上皇,皇帝的信任,器重。
如今武王爷一家上下,可都是显赫之人。
加上几十年的姻亲关系,师生关系,牵扯甚广,更别提他私下里的手笔了。
这才是真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若是想动他,可没那么容易,更别提连根拔起了。
这可要好好谋划谋划。
不过么,如今面前最要紧的,还是七月七,司马薇与韩诺的婚事。
书歌要去,自然不会留在司马家,司马薇嫁去韩家,书歌在司马家,也没什么意义。
因此,书歌直接去了韩家。
身为两位新人的朋友,倒也没有人拦她之后又遇到了仪狄,有仪狄在旁边,众人也都知道仪狄的身份,自然更不会过来冲撞。
此时新郎官韩诺已经出发去司马家将人接来,花轿进门,放炮奏乐,好不喜庆。
之后又有出轿小娘将司马薇迎来出来,过马鞍,步红毡,由喜娘迎到喜堂。
虽然是韩诺亲自将人接回来,但接回来之后也就没再出现,一直躲在一旁。
此时花轿进门,才由捧着花烛的小儇找回,站在喜堂左侧。
韩诺与司马薇两人这么一左一右站着。
又有韩家祖父主香,一起听赞礼者的指挥。
“行庙见礼,奏乐!”一声令下,乐声渐起。
韩诺二人诣香案前跪同时跪下。
韩家祖父上三香,新人三叩首。
之后又是跪跪起起的,总称为“三跪,九叩首,六升拜”。
最后才“礼毕,退班,送入洞房!”繁琐极了。
书歌与仪狄二人显然对此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加上并非是司马薇的闺中密友,所以此时也就只有在一旁看着。
仪狄与韩诺的关系倒是好,可是仪狄自来不喜欢这些繁琐事情,韩诺心知能让他来一趟已经不容易,也就没有要求多的。
这才放了书歌与仪狄二人的清闲,在一旁饮酒取乐。
本身新婚大喜,他们来了也没什么用处,也帮不了他们什么,只能处在一旁用眼神给他们加油罢了。
来么,也只是为了那一分情义而已。
因此,韩诺,司马薇两人被送入洞房之后,书歌和仪狄两个也就没有再关注那边,在自己这旁完成着该完成的礼节。
客人们,虽然不是主要的,但还是有事情做的。
之后又等开席,司马薇亲自出来斟酒,换汤,其乐融融。
不过么,这新婚之时,身为新娘的司马薇是不能多说话的,因此只对着这边笑笑,没有说话。
说是让他们来,其实他们却没有做什么,也没什么用处。
闹婚房,书歌和仪狄两是没兴趣的,这喜宴差不多结束,两人就一同离开了。
七月七,是个好日子。
不仅是韩家这里灯火通明,其他地方也有灯光。
“这是灯会?”书歌随着仪狄一起散步,无意之间走到一处,有些惊讶。
仪狄手中还拎着在韩家拿着出来的一壶酒,闻言抬头瞧了一眼,总算没有再关注自己的酒了。
“如今天下太平,逢年过节,城中总会开了宵禁,安排些灯会,让百姓以此取乐。”仪狄解释着,又好奇“南山城没有?”
书歌回想原主记忆,面上有些发懵,随后摇头笑了“我成天窝在家里,逢年过节也是与家人同过,倒是不知道这些。”
至于南山城有没有,她还真不知道。
不过想来是有的吧。
“那你今天可能长见识了。”仪狄笑着,将壶中酒喝完,将酒壶往后一扔,被隐在暗处的随从接住“帮公子将酒壶还给韩家,今天我独自走走。”
这是要将人支开。
书歌一早察觉到有人,猜测是他们沈家派来跟着仪狄的,如今看来,还真是。
这随从面上一苦,虽然不愿,但也不能违背他的吩咐。
特别是他已经如此小心了,却还是被公子发现了,回去沈老那里,又要受责备。
不过此时,只能听公子的,帮忙将酒壶还了。
公子没有避讳他饮酒,他该高兴了。
那人一走,书歌就展扇遮面,笑问“怎么将人引走了?”
仪狄闻言,朗声笑着“知我者,书歌也!”随后大步向前了。
七月七,俗称七夕,是女子乞巧,男儿拜魁星的日子。
这边上,除了以上这些,也就是情人之间约着出来逛灯会。
仪狄与书歌两个可不是情人,可……也不是不能伪装成情人不是?
既然有灯会,自然是有灯谜,这些灯谜不难,难的是他要如何找一个合适的女子装成情人。
那么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灯会是由北陵发起的,北陵以宋家为主,宋家是什么人家,不用我解释了吧。”仪狄笑着,眉眼弯弯,语气之中已经有些兴奋。
北陵宋家,雅正端方,好诗乐,宋家宝库收藏了不少失传了的乐器。
他这是想以此引起北陵宋家的兴趣?
书歌跟在他身后,歪头有些好奇。
不过这副模样,倒是一如既往。
“不过一个灯会,北陵宋家会因此注意到你?”既然好奇,书歌自然是要问了。
“要宋家的注意做什么?不过每年七夕灯会猜谜魁首能得宋家许下的一个要求罢了。”仪狄兴奋不改。
之后转身,弯指轻扣书歌额头“不违反仁义道德,宋家规矩的任一理由。”
也就是说,他可以要求得到宋家宝库里的一柄萧。
果然,这才是他真的兴奋的根本目的吧。
书歌想通之后有些无奈,不过也还是轻快地跟上。
他能有这般想法也并不奇怪。
先前她拿回‘杜康’,气息泄露,他虽然不似从前,却应当有所察觉,只是找不出源头罢了。
根据沈家与她所在的方位来看,这灯会所在,正在一条直线上,也无外乎他有此怀疑了。
怀疑了什么?自然是怀疑这场等会有宋家来人,并带上了他宿定的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