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接下来的行程,可就安全多了,也不会再遇到这种情况,就算是遇到了,有一位来接她回去的前辈,也已经足够。
不过那一路守护的前辈之后还是要去京都才行,她之后,可还是要去的。
这些也用不着书歌操心,这个时候,书歌只需要好生等着人来给她治疗,然后好好养着就是了。
至于无秋……她受了赵晏安毫无保留的一掌,重伤在旁,即使是之后没人有时间搭理她,也没人注意她那边的情况,她也没能离开。
她好似也放弃了一般,在出了手,又没有成功,还被打伤之后,她就趴在一旁,闭上了眼,放弃了继续。
即使是之后武王爷三人出现,她也只抬头望了一眼,又埋下了头,并不在意。
不过,让书歌不明白,也让所有人不明白的是,无秋为什么要出手,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手。
有赵家叔侄在旁,她根本毫无胜算,而且她都已经等了这么久,按理说再等等也无妨,可为什么,她还是选择了这个时候出手。
书歌看着无秋,神色复杂,不知情的还当书歌被无秋的所作所为伤到了,对无秋更是愤愤。
书歌这些日子待她如何,在场的,有眼皆知,可她倒好,竟然在这个时候对书歌下手。
不,她竟然还会对书歌下手。
到底是被什么蒙了心,竟然这么不知好歹,有的人真的是要被她气怒了。
不管书歌如何想,无秋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出手,其他人都放不过她,只是暂时没有时间管她的事情,这才先将人关着,没有处理。
次日,书歌也没有故意换回女装,不过是一身衣裳罢了。
昨晚上的事情并没有闹多久,阿昕两个又在醉梦之中,自然毫无察觉。
只是在第二天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有的人不太对劲,味道也不太对劲。
虽然已经处理过了,但是到底是有伤亡的,血溅在地上,浸入泥土里,就算是好生处理了,但这总不会大动干戈地将沾了血的泥全部换掉,且这时间也不够。
所以隐隐的,阿昕还是闻到了一些血腥味。
只是这血腥味与土腥味混合到了一起,让阿昕一时之间没有分辨过来罢了。
最主要的还是人物的变化,那些小厮什么的,阿昕兴许记不清楚,但是无秋他可还记得清清的,昨日还在,怎么今日一直没有出现?
原本还没联想到的,还是小锅子无意间提了一句,好似许多熟悉的面孔都不见了,昨夜又安静地过分,这才让阿昕恍然。
又看书歌他们,才知果然如此。
安心他们安然无恙的同时,又有些生气难过,书歌应当早就知道回有这么一回事吧,可还是将他灌醉了去,也没让他出点力什么的,是没将他当作朋友还是什么?
书歌自然是看到了阿昕面上有些怨念的模样,扑哧一笑之下,又问他“今日可还要再尝尝这酒?就不与你多了,半杯如何?”
书歌这话,显然就是打趣他昨日一杯就醉。
阿昕也是这才想起,昨日哪里是他们没有叫他,分明是他自己沾不得酒,还怪罪到他们身上了,书歌和仪狄哪里知道他不能喝的?就是他自己,也是昨日才知。
说来也是,书歌与仪狄两个,平日里这酒喝着,不管是如何的酒,喝了多少,也没见他们醉过,怎么轮到他的时候,连一杯都不行?
阿昕不信这个邪了,又怕自己丢脸,只能跨坐在一旁,昂了昂脖子“我再尝尝。”
这是默认了书歌的‘半杯’。
书歌也没想到阿昕竟然如此……‘不拘小节’,只能笑笑,又给他倒了小半杯去。
这酒杯能有多大,就是倒满,也不过一口干的,但是想着阿昕昨日那般……书歌还是掂着量,给他倒了一些,抹了杯底,大概也不过一抿的量。
阿昕看着自己杯里的,再看书歌和仪狄两个一杯又一杯的下肚,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还是逞强,只慢慢品尝。
应当是量的缘故,阿昕并没有像昨天那般直接‘一杯就倒’,而是咂咂嘴回味了味道,还与书歌说了几句话,说昨日果然是一个意外,他哪里会连一杯酒都喝不了的。
结果话音刚落,阿昕脸上泛红,神情也有些迷糊了起来,说话颠三倒四,只好歹没有直接醉趴下。
书歌看着他这模样也是无奈,小锅子更是脸上通红,他的大少爷哎,幸好没人知道你的身份,不然的话,皇家的脸……哎哟!别倒了!
虽然阿昕说话颠三倒四,好歹没有失了颜面。
说是醉酒之后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本性的,听听阿昕说的那些话,也知道他是个多么单纯的人了。
书歌看着仪狄,两人相视笑着,没有拆穿他们。
小锅子生怕阿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暴露了他的身份,又觉得阿昕口中什么‘我要吃糖糖’‘我要喝奶奶’‘我就要吃糖呜呜呜’实在臊得慌,有负于自家公子的圣明,只好赶紧将人又扶走。
昨天阿昕直接醉了,一点也不清醒,小锅子还方便将他带回房间一些,今天阿昕半醉着,还不觉得自家醉了,折腾个不休,就是小锅子滴酒未沾,也觉得实在……
哎呀他的公子哎,可别再闹着吃糖了,等他清醒过来之后想起自己做了,说了些什么,又不知道多么……
不行不行,以后绝不能让自家公子再喝酒了!就算是一滴也不成!
他可是看着了,那小酒杯里哪有多少酒呀,也不过沾了杯底,真进了他嘴的,也不过那么几滴,怎么也醉成这样……
小锅子不知道阿昕难不难受,反正他是难受极了,好似……书歌他们在笑话他们似的。
也别好似了,在小锅子将人扶走之后,书歌看着仪狄,回想起他们两个那模样,实在是没忍住大笑了出来。
就是仪狄,也没忍住。
这仪狄虽然性情不错,但是实在难得见他多么爽朗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