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耀什么?炫耀她虽化作人形,却终究不是人,人类所有的七情六欲都与她无关。
就算她有在意的又如何,别人在意她吗?远的不说,就是她当作师长,当作父兄看待的元一,到底是在意她,还是在意已死了的君歌?
书歌一切心知肚明,但是却受不得有人撕开这一层遮羞布,恼怒之下,她的出手,与其说是杀他,不如说是为了泄愤。
书歌心中憋了一股火,还有一股不足为外人道的情绪。
泄了愤,将他解决了,这件事就暂时算作过了。
如果他并没有说这些,书歌兴许还会让他走得体面一些,可是有些人,应当是活该的没有体面一说。
书歌面色有些发冷,又收了骨扇,拿着一柄久而没用的长刀,杀入其他丧尸之中。
她也不挑,只要是丧尸就杀,特别是那些一瞧上去就格外突出的黑首门人,还有那些什么都不是的高阶丧尸。
既是黑首门人,便是罪过,既是丧尸,便是罪过,待她送他们上路!
有书歌的加入,虽然她并没有用骨扇之威,但是这股气势也足够吓人的,仅仅力搏之间,就收了不少丧尸头颅,让他们威胁大减。
丧尸王死后不久,黑首门人也相继而去,一个不留。
书歌能看出他们的不同,自然不会让他们逃掉,更何况他们都来了这里,在丧尸之中的地位不低。既然是高阶丧尸,又哪能轻易放他们离开。
黑首门人死尽之后,丧尸‘群龙无首’,只剩几个高阶丧尸脑中留有黑首门人下的命令,但是大势所趋之下,他们也没蹦跶多久,就被杀了干净。
低阶丧尸数不胜数,倒是未能全部留下。
不过也好,这本就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全部解决的,还要之后慢慢规划才是。
杀够了,书歌才轻呼出一口气来,也不看一旁的丧尸王,对守一等人点了点头,自己先回了自己的住处。
榆案眨眨眼,转头问守一“你觉不觉得书歌有点不大对劲啊?”
守一心想,连你都能发现的事,他哪能没有瞧出?
书歌在与丧尸王对战的时候,情绪就有些不对,只是她既然是零号,想来应当能够处理,否则不是凭白抹了零号的名头?如果是其他任务者,他们还要多加关注一些,但是对于书歌便不必了。
一来,零号书歌,不是他们想克制就能克制得住的人物,即便她出了什么问题,也不会是他们处理后事,他们自然无须多管。
二来,零号书歌,她既然是零号,自然该有她与常人不同的一面,不管是什么。他们该相信她能够解决自己身上出现的问题。
书歌是零号,但还真是走后门来的零号,比起他们这般老任务者,远有不足。
只是她的身份,最为适合为零所培养,所以才有如此优待罢了。
不过这些,亦不足为外人道,甚至书歌都有些不知为何。
她生来懵懂,而后多愿掌控主动权,掌握因来果往,只是懵懂未退,即便她愿,有些方面还是稚嫩了些,因而一直未能看透。
“没什么不对的。”守一看着书歌去的方向,又回过头来,认真地与榆案回话。
守一一向带着这般认真脸,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说的真假,榆案即便狐疑,却也还是看不出什么,不过本与自己无关,也无所谓啦~
榆案过来与守一说话,没有及时回去躲懒,倒是被守一抓了个正着。
既然无事,那么便来帮忙好了。
问书歌也没事,为什么她可以回去?当然是因为她是零号呀,还杀了丧尸王呢!你与她比?
榆案:死38!再给老案台加几个任务世界!七八个任务别想把她打发了!
438:我是438号不是38号……还有分明是两三个,你自己意淫出来了七八个,还要我承认?
不过……看着榆案的脸色,再想她在这个任务世界的作为……
行吧行吧,给你加到十个,凑个整行了吧!
她明明能拿着权限选任务,偏偏要和它斗嘴,它就知道它的案案心底下最在乎的还是它嘿嘿嘿~
明明是个狗东西,偏偏要取一个死三八的名字,这叫什么事啊~
榆案和她的系统互相吐槽着,不过还是可见榆案眉眼微弯,嘴角微勾,心情不错。
守一在一旁看着榆案心情不错,一手抚着下巴,略有所悟。
而这个时候,438正在跳脚,它明明可以摆脱这个编号的!就是榆案这个……小可爱!就是不让它去换,就要一直用这个编号它有什么办法?它也委屈啊,它都要委屈哭了呜呜呜~
榆案与438斗嘴斗得开心,侧头一看守一摸着下巴,似乎心有所悟的模样,转移了炮火。
别以为时间太久了她就记不住了,这人以前还是躲在人群里面偷偷看着她的小家伙呢!现在长大了,敢算计起她了是吧?
说什么守一进回轮的时候不小了,遇到她的时候也不小了?
她个老案台花了多少年成精,又花了多少年进回轮?啊,后者不算……这个毛……行吧,勉强算长齐了的吧……的小屁孩才多大?连她的零头都没有!
好呀,现在编号拍到她前面一点点,就敢算计起她了是吧?
什么?不止一点?有三百多号?三百多号算什么!不知道她一个任务可以跳几百上千的编号?
好汉不当年勇?呸!让438好生给你说道说道,这是当年勇吗?就算是现在,她也能轻松超过这小屁孩的好不啦?
只不过……榆案气息突然静了下……狗东西!差点被绕进去了!咱们再来战个三百回合!
榆案,你还是当年那个咸鱼案吗?
很显然,她……还是。
榆案看着倒在一旁的丧尸王,面露嫌弃“你们搬呀,我能帮什么忙呀?要不……我给你们找个棍子来,把他抬回去?”说着,手上变出了一根棍子。
反正别人都知道她是木系的异能者,她随手变个棍子出来也不奇怪,也没人知道这棍子有没有什么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