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要关心什么事情,自然是关心书歌的事情。
书歌被刺杀之事算过去了,但是未曾暴露的云凤舞可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
正巧这几日云风顷去找她的麻烦找得勤,她正好拿云风顷做做手脚。
因此,继书歌中毒,宫羽祺昏厥,书歌被刺杀之后,紧接着云风顷又染了不能见人的恶疾,一个不留神,可是要在她这般完美的脸上留下缺陷的。因此,她虽然每日在房中觉得憋闷,却也只能憋着不出门。只怕万一。
不过她最近也没接触什么东西,怎么就染了这般恶疾,脸上长这般多的……
云风顷照镜子,即便是遮了面帘,也没挡住她脸上的东西。
好在,虽然难看,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好生将养一段时间,记得忌口就是了。
云风顷被云凤舞的手段拘在了自己屋里,她每日也没有出门,也就偶尔去了书歌时常经过的地方,留了些东西罢了。
随后,也就每日在自己屋里待着,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也算安稳了一段时间。
云府之中安稳了,云札也没从哪里查出书歌有什么问题,只能将自己的怀疑暂且放下,兴许真是误会了吧。
皇城之内,各家宅院谁能确保一年不闹出什么事情,没多久,别的家就被关注了去,自然忘了云风顷及笄之日出的……‘意外’。
不过么,是因为碍于某些原因,还是真的忘了,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不久之后,是太子妃的生辰,太子妃专程约了各家小姐去皇家别院一聚,也不管是是否嫁娶的姑娘妇人,只要年龄相差不大的,都被约了。
顺带着的,自然是有云家的这位表小姐。
听说云家这位表小姐也是可怜,怎么在云风顷及笄之日中了那般的毒,真是幸亏了九皇子门下的医师,否则这条小命,可就难说了。
不过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太子妃也想见见这个人儿,因此专程提了一嘴,说是对这位表小姐有所耳闻,又听说她甚懂桃花,她倒是喜欢,想亲眼瞧瞧。
太子妃开口,谁能说不?自然只能将书歌带上。
书歌愿意与否暂且不提,反正么云府的其他小姐各有心思。
云风顷自以为未来的九皇子妃,太子妃若是专程说想见她,她倒是高兴,但是太子妃怎么会突然关注一个乡下丫头?
九辰镇,虽然说是紧邻九辰山,但在她的眼里,也不过是乡下罢了。
虽然太子妃没有直说,但是她还是察觉到一些不对劲的苗头。
太子妃是什么牌面上的人物,怎么会突然关注到这么一个丫头,即便只是随口一提……
想着这个,云风顷颇有些不高兴,自从得了通知之后一直没有给书歌好脸色不说,还抢了不少专程送给书歌的首饰。
书歌的首饰总以精巧为主,若是云家二小姐云风顷么,佩戴这样的首饰自然是没什么的,尚且还能显得她灵动俏皮,只是她可不只这一层身份。
未来的九皇子妃么,怎能佩戴这么简单的首饰?
因此,即便是她收入了自己那里,也只能看着,看着又要发脾气,也不知是气到谁。
书歌倒是无所谓于这一二的首饰,甚至并没有关注自己是否许久没有添东西了。
云风顷这般,倒是将远在皇子府中的宫羽祺气的脸上不快,那些都是他专门挑来给书歌的,她倒是好大的脸!
也是太子之后在宫羽祺面前随口提了一嘴,说是外面云风顷的名声传得有些难听,不过若是他的身子一直好不起来,这婚事,也未尝不能再商量。
这自然是宫羽祺所认知的,虽然有些对不起云风顷,但也不是不能补偿,总好过一辈子守活寡。就损失她嫁了过来,他也不会碰她。更何况云风顷还做了让他有些不快的事。
太子表示委屈,他只是说九儿身子不好,婚事之事恐怕暂不能成,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好,若是一直这样,也不好委屈对方姑娘。那姑娘现在也为此所累了。
太子说得委婉,宫羽祺却是能从其中提取到自己所关心的重点,之后即便是有些好转,也憋着不动,就当自己身子还尚未完好的模样。
为了防止宫里的还有太子担心,宫羽祺还专程让医师在太子面前多提了一句。
嗯,如今是差不多大好了,不过为长远来看,还是继续将养的好。
宫羽祺自然顺势而下,太子也是人精,无须多提,便知晓他心中所想。好笑他孩子气之下,也知道他对云府那位表小姐是真的起了心思,否则也不会如此做了。
他先前归来,身子无恙,与云府的婚事又推说不得,还徒让帝后为难,如今若是有机会,他自然愿意。
本来么,这件事……谁知道到底是怪谁呢?
说不得,真是云家这位小姐克着九皇子了呢?否则回来时日也不算短了的九皇子,怎么就在她及笄之日出了事?
云风顷委屈又如何,这已经没人会去顾了,到底是为了自己利益。
虽然为帝后,但是两人之间也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就互有情绪的,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子女也能如此,只是迫于无奈,如今既然顺势,倒是可为。
宫羽祺的伤势一直‘未能痊愈’,皇后也因此时为由专程宣了云夫人母女入宫,侧敲旁击,看她们态度。
皇后也算委婉了,说是只怪自家孩子自小身子不好,如今旧疾再犯,又不知要将养多久,也不知能否完全将养好,怕耽误了她家女儿。
云夫人虽然知道自家女儿心悦九皇子,但这是一辈子的事,自然也不愿自家女儿嫁个只中看不中用的,即便对方的确位高权重。
云夫人与云札不同,她与云札在一起,并不在意对方贫贱还是富贵,只钟于这个人,只想往后日子过得安顺,有疼人为伴的夫婿。
可九皇子么,即便是待她女儿好,又能如何?说得难听的,说不得连夫妻间那档子事都做不了,这样的人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