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这云府闹剧让人如何背后议论。怎么着太子妃的生辰还是如约而至,还是邀请了她们前往,总不好在太子妃生辰当日闹出不好看的来。
云风顷因为婚约解除的缘故,既想出去,又不想出去。
可想而知出去之后她会面对些什么,与其如此,倒还不如不去。
可是不去,那位人儿现在如何?他会在意她的想法吗?她想去见见他,即便她知道她见不到……
最终,云风顷还是没去,在云府之中关了自己几日,与云夫人也并无往常亲近,这才终于等来了太子妃是生辰。
作为云家嫡小姐,还是受宠的那个,云风顷是想自己坐一辆马车的,只是并不能够,还是与云凤舞,还有书歌两人一同坐着过去。
太子妃生辰邀请的是年纪相近仿的女子,虽然这跨度也不算小,但是身为已经有这么大的女儿了的云夫人自然不能去的,也不在受邀范围之内,倒是免了云风顷的心烦。
短时间内,她是不想见到她了。
因此,云风顷自然就算不愿,也避不过云凤舞与书歌两人。
若是她还是未来九皇子妃,自然不同,可她如今不是了不是么?她如今就仅仅只是一个云家嫡小姐而已。
三人一架,才是正常的。
云风顷虽然知晓此事是怪云夫人不顾她的意愿自己做主,却难免不去迁怒别人,更何况还是与九皇子宫羽祺有所关联度的人。
云凤舞,是原本与宫羽祺定下婚约的人,是不是她从中作梗?
书歌,宫羽祺竟然将自己的医师派来给她看病,是不是她勾引了她的心上人?
既然是要迁怒埋怨别人,自然不会考虑当初到底是如何。
毕竟,与宫羽祺定下婚约的人本就是云凤舞,她才是抢走别人婚事的人;而那位医师,是云札去向宫羽祺求药的时候,顺道请回来的。
不管怎么说,云凤舞与书歌都是被迫接收的人。
而她,云风顷,主动抢走了属于别人的婚约,还一直死缠烂打,却一直没让对方对她有所改观。
且,在她的及笄之日,她的心上人儿还晕倒了去。
云风顷坐在马车之上,看着云凤舞与书歌,心中越加觉得憋火,脸上更是扭曲难看。
云凤舞,她虽然不喜,但也吃过两次亏,知道她不太好招惹。更何况,虽然许多人心知肚明,但是云凤舞到底是云家嫡小姐,若是两人在外闹出不睦,是折了云府面子。
可是这书歌么……云风顷嘴角冽了冷硬的笑,不过一个表小姐罢了,就是爹再喜欢,又能因为她责怪自己么?
更何况,她还勾引自己的心上人,导致了婚事的解除。
不管这婚约到底是怎么解除的,就是真因为书歌,云风顷也并不知晓不是?只是她为此所蒙蔽,见着人就咬着不放,自然不管真相如何。不过,她也的确猜中了真相了就是。
云风顷瞧着书歌,将她手牵过来,书歌犹豫之后,还是任由她捏了,面上疑惑“风顷妹妹?”
云风顷一听她这么唤自己,脸上更是难看,她这是叫谁妹妹?炫耀自己抢了她心上人么?炫耀自己……呸!不过一个乡下村妇!即便是来了皇城又如何,还以为自己能嫁给九皇子么?
想着,云风顷眼里尽是嘲讽之意,手下也没个轻重,直接动手捏她。
只是这么一动手,书歌没表示什么,云风顷倒是又扭曲了脸。
到底是乡野村妇!这手捏着竟然这般疼人!
云风顷将书歌的手一甩,轻按了按自己的手,蹙眉不悦“你这手怎么回事,怎这般硬!”就是她院子里的丫鬟,也不会有这般硬的手。
云凤舞看着书歌被甩开,不管心中如何是想,面上还是不快训斥“云风顷!书歌到底是你表姐,你放尊重一些!别动手动脚!”
书歌将被甩开的手收回,也换手捏了捏,垂眼瞥开,也不看云风顷,淡淡道“我平日学了些武,加上喜好玩闹,手总比一般女儿家糙些,可不如表妹的手娇嫩。”
云风顷被书歌的话一噎,脸上更是难看,不过也不好动手了,毕竟显然是自己吃亏,只能嘴上说着些不喜的话。
对此,书歌不置可否,只掀开一旁的帘子,瞧着外面,只当没听见她说的似得,又将云风顷气极。
若是云风顷还是未来九皇子妃,书歌兴许还忌惮一二,但是现在,她凭什么?
无权无势,不过一个女儿家,没有云凤舞那般手段,不仅伤不着她,甚至妨碍也妨碍不着她,她为何还要忍着?不过先前,云风顷也没有犯到她头上就是了。
这段时间,书歌慢慢展露了原主以往的个性,倒是让人放心不少,这人自然是云札,宫羽祺之流。
不过态度性子虽然恢复了些,但是对云凤舞的态度也还算不错,也是看在她先前的‘照料’。
云风顷虽然受宠,但是此事本就是云风顷之故,就是云札问起,书歌也问心无愧。说得好像她在云札眼里便什么都不算了似得。
在场三人,也就云凤舞,并不为云札所关心。不过云凤舞也不关心这个就是了。
如今书歌甚至巴不得与云风顷闹矛盾,说不得就有机会与云札一提回去的事。否则,什么事都没有,她一个弱女子,回九辰镇做什么?
三人之间也算各安心思了。
云风顷口吐芬芳,讽刺说着书歌如何如何,又加上云凤舞,可以算是将马车内的,除了自己都损了个遍。
书歌全当没听见不说,云凤舞也异常地没有与她争辩,只偶尔听她说得难听了,才回那么两句。
云凤舞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心思。
她原本还想着要如何让云风顷与书歌对起来,好方便她之后的算计,如今看来,她倒是不用再头疼了,云风顷已经将书歌视作‘假想敌’。
本就是敌人的假想敌。
既然云风顷与书歌已有矛盾,那么她想对书歌做什么,便并不奇怪了吧。
一边想着,云凤舞舒展地靠在了马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