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祺这边忙活着詹承的事情,书歌自然也没有闲着。
若是没有什么缘故,就是她想着回去,云札也不会放她独自离开。
不放心她一个人去那么远,还没有人照料是一方面。还有就是,书歌为何会引来那些刺客,真的没有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秘密吗?
云札查着后者,却一直得不到什么进展,慢慢也有些松动,兴许等书歌回去之后,她会暴露出一些什么出来也说不定呢。
另一方面,也实在是因为书歌的意愿,他已经不能不接受了。
云风顷对书歌出手的事情可以说是一个触发点,让书歌挑起了话头,不过之后的发生的那些也越加过分,可不就是云家容不下她。
云家容不下她,她只能选择回去。
云札倒是专门找过云风顷,只是一个是自己宠爱的女儿,一个虽然也是宠爱着的侄女,但是因为那虚无的宝贝,云札对书歌的态度早已慢慢变化。现到如今,对书歌已然利用居多,自然不可能因为她而如何责备云风顷。
他倒是真狠下心来训斥过云风顷一次,但是之后云风顷更加过分,简直是要将她逼死。如此之下,书歌自然也近乎奔溃,只求自己回去,就是做个乡野村女,也好过受这委屈,生不如死。
袁家的人虽然出了事,但是袁家的东西还是好好的,就是书歌一人带着满儿回去,无须云家救济,也还能过得不错。
如此之下,云札自然也就没了理由拦着,只能说是等他生辰过后,然后给她安排马车,安排些侍卫同行。
对此,书歌倒是同意,若是他不派人,她反而担心他会不会因为所谓的宝贝对她暗中出手,如果他派了人,明面上也就不会动手了。
同样,一直跟着她的两个护卫,自然也是要跟着的。
这样之下,书歌的安全也更有保障。
据二人所说,宫羽祺是让他们直接跟着保护她了,算得上是她的人,自然可用。
距离云札的生辰也不久了,书歌也愿意给待自己还不错的舅舅一些颜面,自然也就答应了下来。
本来么,也不急着回去不是?
回去倒是也有好处,但是所谓‘天高皇帝远’,书歌离开了皇城,便失去了对皇城之中某些事情的掌控,若是发生什么意外,也难做出什么挽救之法。若是再待一段时间,兴许能将事情尽数解决呢?
书歌有骨扇在手,想了解皇城之中某些事物也并不麻烦,只是九辰山的人有些特殊,书歌不能拿自己的身份冒险,所以只能有所了解罢了,就算是了解了,也无法说与人听,只能暗中向各方示意,让该知道某些事情的人知道某些事情,而不暴露自己。
因此,书歌也不知晓该知道某些事情的宫羽祺如今到底知晓多少,又有多少准备,只能等着瞧看。
这两个护卫回宫羽祺那里的次数也愈加少了,自然也给不了书歌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是偶尔往回,能让书歌多少有些了解那边情况,或是詹承的一些情况罢了。
宫羽祺虽然是为了书歌而为,但却并不太想让书歌知晓过多。她么,只需要每日在府里玩乐,等着他的好消息就是。
因为两位护卫知晓书歌回九辰镇的打算,之后书歌也专门与他们暗示过了自己的打算,宫羽祺自然也收到了两人的汇报,也大致猜到了书歌的打算,之后书歌再遇到什么事情,只要她本人无碍,他也就不再如最初那般担忧。
他如今该专注着做的事情,还是要如何将詹承拿下,以慰袁家上下的在天之灵。
宫羽祺意欲对詹承出手,是为了书歌,但也没想着只靠自己一人,还是求助了自家的长辈。
不管怎么看,帝后与太子对詹承的了解,还有别的事情,都比他清楚一些。他唯一比他们优胜的,也不过是对詹承某些手段比较清楚,有他在的话,几乎可以毫不遗漏地将詹承连根拔起。
在詹承真的能被连根拔起的情况下。
皇帝本就觉得詹承是一个隐患,若是能将他处理了自然最好,自然不介意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也不介意到底是如何将人处理了。
只是詹承的手段并非常人,皇帝想对他出手并不容易,就是原本算计好了,也能在千钧一发之时让詹承翻身。皇帝这才多年没有对他出手。
不过如果有宫羽祺协助的话,未尝没有胜算。
既然有胜算,而且还是自己的爱子提出,他自然是要全力协助的了。
有宫羽祺在一旁协助帮忙,对詹承的谋划,终于有了比较大的进展。
不管是宫羽祺一人,还是皇帝独自,都难以达到如此。这便是各有所长,各有所能,加在一起,合二为一,最后却能获得大于二的效果了。
宫羽祺基本掌控了詹承的把柄,詹承也因为医师做了手脚的缘故,近日来,身子越加出了些问题,让他烦不胜扰。
云凤舞按照原计划行动着,却不料詹承率先出了问题,也不知道是因为她改变了剧情的缘故,还是别的缘故。
他们倒是考虑过是不是有人暗中对詹承动手。
但是能丝毫不被他们察觉地下手完成,并且还让他们找不到半点痕迹,这可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事情。
若说是怀疑,他们自然是要怀疑九辰山的。但是宫羽祺虽然久病,却并未成医。至少是未成能毫无痕迹地害到詹承的‘医’。
可若非是宫羽祺,还能有谁?
如今下山的,除了宫羽祺,也没有别人了。
医师虽然下山,但是却没人知晓他已然下山,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九皇子府上的医师么,也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医师罢了。
若说有什么不普通的,大概就是,他跟着的人,并非寻常人,也不只是寻常皇子。
宫羽祺的身份不普通之处,也还是在于他九辰山弟子的身份罢了。
在这层身份面前,不管他还是谁,就算他是天子,也不过如此,也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