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与顾婧前不久交过手,知道她如今也差不多可以有所突破。
不过,她的打算可就要落空了。
蒋兆云叹一口气,对兄长摇头“上次见她,便觉得她修为又将有所精进,如今看来果不其然。书歌渡劫归来,她与书歌又相交不错,便也准备闭关冲一冲修为了。”
“如此,也是可惜。”蒋邵阳说着,摸了摸蒋兆云的头“罢了,你先回去准备准备,过几日便要去秘境了,准备得好些,争取多得些收益。”
等目送蒋兆云离开之后,蒋邵阳神色变化,转过头来,瞥过柜子遮挡过的一处“顾婧可是有所察觉?”
自柜子遮挡处走出一人,那人虽然被黑衣帷帽遮住容颜,身上气息却是精纯的魔气,语气之中不以为意“应当只是巧合罢了,你不必多心,不过还是叫人去看看的好。”
蒋邵阳也是这个意思,点了点头,去了书桌面前,继续提笔写字。
这柜子后走出来的人看着蒋兆云离去的方向,嘴角轻勾,又微微叹息。
这个徒儿是不错的,若是她并非一心正道的话更好,只是可惜了。
若是她能够从那个地方出来,往后真将她当作徒儿也不错,若是不能……便只能作为傀儡了。
她这般容貌隽秀又极为聪慧之人做了傀儡的话,便太可惜了。
周勤收回视线,一个转身,人已消失不见。
对散修联盟的这些人来说,书歌的到来也算在意料之中。
这些日子,书歌虽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但是从她的态度来看,也是不愿一直受限的。
虽然因为她曾经拿出兽核的缘故,让他们对她算不上严苛,但是若是能真的毫无顾忌自然最好。
早知书歌如此冷静应当是有所准备,倒是没有想到竟然如此简单,直接渡劫合体而归。
修为大涨,如今在散修联盟总部,甚至青云门那边也能说得上话,自然能给她机会。
书歌来到散修联盟,目的地也算明确,直接去了楼层最高处。
一路过来,虽然不少人看着惊异,却是没有阻拦。虽说她身上有嫌疑,但是上面没有下达什么明确的命令,自然还是按照以往的规矩来。
书歌一路畅通无阻,来到顶楼,停了一下,这才敲门。
里面的人自然是察觉到了书歌的到来,也不故作不知,直接让人进来。
书歌上一次和顾婧一起找上来,给了他们魔兽的消息,那么如今呢……
虽说不能什么事都期望着小辈,但是如今,他们还真对书歌来会说些什么,有些兴趣。
这次过来,书歌也没让他们失望,直接拿出一个储物袋放在桌上,站在一边,也不说话。
这里有七八个合体修士或站或坐,看了眼桌上的储物袋,又看了眼詹父,再看了眼书歌。
詹父虽然不解其意,却是知道这几个人的意思,直接上前过去。
书歌的意思自然是明显的,他们也无非是想问他知不知道这什么情况,显然他也是不知道。
不过么,储物袋就在眼前,他拿来一看不就知道了?
虽然表示了对书歌的信任,他们还是有些防备。
詹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慈和了许多,也无一点防备,直接伸手去拿储物袋。
若是有陷阱,他这般毫无防备的,自然首当其冲。
是赌吗?还是相信书歌绝无二心?
看着詹父这般态度,有人心中已经开始揣测用心。
书歌因为前些日子的事,闹够了脾气,将那人都碎了魂魄,可见一般。
虽然如今看不出什么,但是想来这事对她的影响不小。
詹父如此,应当是对她表示着什么。
因为书歌身上还是有嫌疑,詹父身为此方守护的合体修士之一,自然不能与书歌有太亲近的举动。
不过若是毫无表示,让书歌这般……又如何得行?
如今两人好不容易见面,他也是将她放在了心上。
他们进入合体阶多久了,若是想有点什么不让人发现的手段何其荣幸?书歌不过初入合体,就算天赋异禀,也不是他们老牌合体修士的对手。
可詹父并没有做。
有人感叹詹父真心将书歌当做信得过的徒儿。
自书歌进来,詹父的目光便一直在书歌身上,看着她一切无恙,没有损伤,也没有颓意,也是安心许多。
如今拾起储物袋,却见这是自己曾经给她的那些之一。
这孩子……
这储物袋并不多,他炼制出来,也只给了书歌几个拿着玩。
主要还是,用处不大。
与普通的储物袋相比,这储物袋唯一的不同便是能够不引起其中丝毫动静地窥测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显然她是考虑到了他们担心里面放着的是什么谋害人的东西。
詹父叹气,既然如此,又有什么细看的必要?
詹父想将里面的东西全都挪出,却是突地一顿,瞳孔放大数倍,转头盯着书歌。
“这些……都是……”
他想说,这些她都是哪儿得来的?但是好像又清楚……
若是旁人,哪儿会这般轻易让她得了。
这……恐怕都是她自己……
詹父抿嘴不言,也不说完,让人好奇不已。
就见詹父盯着书歌,神色复杂。
终于一人夺过詹父手上储物袋,将其中之物,尽数挪出,一边说着“到底是什么,你这话说一半是什么……”
不等她说完,她也看到了自己挪出来的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而一旁原本安然不动的几位自然“噌”地过来,拿起出现在桌上的东西。
“兽核……”这般多的兽核。
书歌还是先让他们冷静,立身一旁,面色带笑。
只是詹父看着她这般,不禁觉得心疼,走了过来,也不管背后那些“最近几日可还好?”
原本不该提的,但是他还是担心,这个孩子……
她从不为别的事困扰,发生什么事,也没见她发那般大的火气,只此一次……
他知道,这孩子是真的气急了。
若非如此,她哪里会做出那般事来?
他对她,还是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