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还有些嘀咕这蒋家未免太傻了,听了她这话,才恍然大悟,直夸蒋家有心,大善。心中却是想着,原来如此,蒋家是想趁此机会,动一动自己的地位了。
收买天下修士的法子何其多,但是不是谁都有那个魄力能拿出来的,如今蒋家么,趁着邪修作祟的机会,拿点好处出来,不管是她们这些进去得了好处的,还是没有去的,都会说上一句,蒋家这般做的好,大公无私。
她笑着,放心不少,虽然心中吐槽蒋家收买人心的法子未免用得太好了些,但是……毕竟是拿人手短。
秘境将开之际,蒋家的家主并没有说太多的什么,只是让诸位珍重自己,一切以自身安全为先,这般秘境危险系数很大,当然好处也不小……不过要拿到好处,也好能活下来才是。
又说什么在场皆是正道能人,不能折损在一个秘境之中,错过这次,以后还有机会。
算是将表面功夫做得极好了。
这些话中几分真假,在场的这些人中自然各有掂量。
若非因为邪修的缘故,蒋家真的会拿出一个秘境出来?不管是好与坏。
自然也是有人愿意相信他说的话,这些各自掂量。
蒋家家主并没有说太久,也是知道他们过来,并非是听他说那些的,而是为了秘境而来。
既然如此,说了几句场面话后,直接将秘境开了,让他们进去就是。
因为这本就是蒋家的秘境,不过是允许别的修士前来试炼罢了,所以蒋家人走在前面也不奇怪。
除了蒋邵华兄妹,还有蒋家主的女儿蒋召茗之外,还有詹启明这个姑爷紧跟其后,之后才是蒋家的其他人。这是按照修为的高低,还有在蒋家的地位来分的。
等与蒋家有关系的人都进去之后,才是这些被邀请而来的散修。
书歌既然来了,又是藏在暗处,自然不会选择跟这些散修同行。
料想也是能够知道,若是这秘境有什么古怪,自然是蒋家人那行更加安全,这些散修不过就是一盘菜罢了。
不过……若是这些散修真是被送进来给魔兽当作菜的话……真不管他们……
书歌只犹豫了片刻,便随手一掏,拿了块玉骨出来,甩在了先前她救出的那位女修身上。
那位女修动了动身子,觉得方才好像有什么东西,再细细感觉,又好像没有。
她又有些疑神疑鬼了,问身旁的人可感觉到了什么。
书歌的玉骨只朝着她去的,即便是旁人也察觉不出什么来,当然是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最后她也只能将之归咎于自己的神经敏感,最近被邪修折腾出心理阴影来了。
书歌做好了准备,自然也就与詹启明他们一起进去。
若说这些人之中,谁最安全么。
周勤的徒儿蒋兆云,也不如蒋邵华与詹启明两个。毕竟这两人才是促成这件事背后的人。
更何况,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书歌发现,蒋兆云并不知道蒋家人的打算,她还被蒙在鼓里,邀请各方好友前来。蒋兆云……的确是个名门正道之子,只是可惜了,生错了家族,终究要为家族所累。
书歌将思绪收回,紧跟詹启明而入。
果不其然,秘境并没有发生半点示意。
书歌担心这秘境还有什么别的手段,例如进去之后随机分配地方之类的手段,所以直接将詹启明的气息截取了一些,将自己的气息全然收拢,又与詹启明有所联系,免得被传送到别的地方。
书歌做足了准备,结果进去之后,依旧是空无一人。
她一个人被传送到了别的地方。
书歌抿了抿嘴,确认自己应当并没有被发现才是,可是为何会被单独传送到这里……
来不及多想,她直接联系了蒋兆云那边的玉骨,想探个究竟,这才得知……
蒋兆云在进来之前,对这秘境也是并不了解,只是族中发下玉简,让她们进来之后再看,如今蒋兆云一人独处之下,正在看族里给下的玉简。
玉简之中详细道明了缘由。
这秘境传送手段与旁的不同,是以时间,空间,位置等多个角度划分,力求将所有人都分到不同的地方。即便是他们在进入的时候手牵手,只要不是一个整体,总会被划分开来。
按理说,书歌是以詹启明的气息进来,应当是会被当做一个整体的才是。可这秘境还有时间,位置之分,为的就是屏蔽所有可能的手段。
即便是空气之中流动的尘埃,进入之时,二人之间传递的东西,也会被传送到另外的一个地点。
书歌确认了自己应当是如同尘埃一般被传送过来,并非被发现了,这才松一口气,开始研究着怎么破阵。
显然,进来之后遇到的第一重困难,是一个阵法,与幻阵也差不远去。
虽然如今她们各自保持清醒,但是书歌已然发现,蒋兆云与自己的距离并不远,她们之间只是看不见,摸不着,并非是被传送到另外的地方。
如今所见,皆是幻觉?
书歌看着面前的事物,扭了扭脖子,开始动了起来。
只是心底总是有那么一丝不安……为何蒋兆云所得的玉简之中,并非真相,是故意的吗?
书歌迈步向前,每一小步,前去的却是前百米外,这是一个四处石壁的地方,空无一人,也空无一物,只有石头,各种各样的石头。
终于,她看到了别的东西,那是一个人。
那应当就是破阵之点了,书歌快步过去,却突然顿住了脚步,看着面前的一幕……
这人,玉骨生肌,白玉无瑕,不论是指尖,还是头发丝,都透着温润如玉,精致气息。
他垂头看着手中的一块灵玉,灵玉有损,却在他的手中慢慢恢复,有了他身上的气息……不,他们本出自一脉,气息本就相近。
而后……他笑了笑,将手中恢复不少的灵玉置之一旁,又留了些仙石至宝。
他说“你我能相逢也是有缘,只叹我自身难保,也无法助你过多,只能到此,望尔往后安顺,不受我般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