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歌好一番问话,着实让人哑口无言,主要还是……疆美的矿石,种数众多,着实犯不着担心,而他们即便是出售,也是有限,还不到需要担心的地步。
就这么,君歌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在疆美彻底打通了矿石产业的经营权,只要能有收入,疆美又如何知道这些矿石到底是卖给了单个零散的小户,还是直接大量卖给了某些需要的人呢?
固然君歌还是与那些零散的小商户做生意,但是主体还是在元一那里。
只要元一需要,他这里便直接发过去,也是方便。
至于需要交给疆美的分成,他在其他地方赚的也足够了。
君歌赞叹蒲宁的经商头脑,怪不得当初他与元一说起的时候,他直接让蒲宁跟着。
不过也是因为这一年的相处,让君歌得知了一些情况,对于蒲宁被安排过来的事还有些不好意思。
蒲宁一直以来都是直接为元一做事,操劳着东宫之中的事物,如今竟然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被派送到了这里,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主要还是东宫那边的情况。
蒲宁对此倒是并没有什么意见,元一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毫无半点异议。
而元一,既然能将他安排过来,自然是有他的用意。
蒲宁相信元一的考量,而他跟着君歌出来之后,也的确做到了许多帮到元一的事,这让蒲宁更觉得元一算无遗策。
殊不知,元一最初得知君歌需要的时候,问也没问,直接让人将他带去,管也不管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信任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大抵便是不在意了。
有些人,有些事,相较而言,孰轻孰重,他已有决然。
当然了,最后君歌也没让他失望不是?
元一每日待在东宫之中,少有出门,只让人去外面将他想要得知的消息送回来就是,每日除了待在炼器室中,便是在去往炼器室的路上。
最初他也没想着君歌要蒲宁去到底是想做什么,之后收到那些矿石着实是惊讶了一番,不过更多的却是感动。
除去东宫这些与他生死与共的人,也就君歌能做到如此待他了。
当然了,也并非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如今元一有君歌二人作为后盾,有炼器材料的主要来源,每日也就能够花更多的时间去炼器了,不必再如以往一般,时不时又要担心材料还够不够的问题。
当然了,疆美的矿石只是一部分,但是他先前的这么多年的努力也不是白费的不是?如今大半他需要的材料,已经不用再自己亲力亲为的去寻,去找了。
如今元一也就每日沉浸于炼器室之中,尝试着自己这些年间有过的试想,却还没能够真正动手操作的事物。
三年的时光,也不过转瞬而逝。
三年足以元一炼出一些算是有所成就之物,也足以刘恒抓住那些人的把柄,将之慢慢架空,最后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君歌并没有等到时间到了才回去,而是等着时机差不多了,也就提出了出去走走的想法。
世界这么大,总要走出去看看,说不定就又发现什么财富了呢?
因为君歌的缘故,疆美也算是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如今听到他是出去考察还有没有什么能够挣钱的地方,自然是兴然将人送走,还给他安排了一些侍卫。
当然,这些侍卫是否被君歌私下换过,收买过,也就不清楚了。
蒲宁是君歌身边的得力助手,自然是要跟着他一起离开的,不过两人还是留下了一些人手,帮着照顾疆美的生意。
到底是与天元太子之间联系,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让疆美的人知晓了,所以还是要放上自己的人才能放心。
疆美的人,对于君歌留下这些人的举动,更是觉得放心。
若是君歌打着别的打算,是不会将这些人留下的。
蒲宁虽然是君歌的得力助手,但是这些人一直跟在他们身边帮忙,总不会半点没有学会,掌握了这些人,也就相当于掌握了一半皇商。
如今疆美皇商还是让人有些眼热的,只是这并非谁都能学得来的,尤其是,天元那边严查走私,若非朝中有人,基本没有希望能够做到君歌这般,也是因此,他们看到君歌所为的成果之后,直接相信了他的话。
这事,对天元来说虽然也算有利,但是还是利大于弊,他们自家人也算是知晓,天元并不缺这么一点物资。
倒是他们自己,因为这事,让国家经济提升了不少。
十年前,他们与蛮国打过一场,那一战,败了,让他们五年没有缓过气来。
但是若是放到如今的话,他们自觉有自信能够位于不败之地了。
即便是不胜,也至少能够不败。
这也算是有些成效了,而这样的缘由,便是因为皇商的存在,疆美经济实力的提高。
如今皇商掌握在外人手中,他们自然是放心不下的,但是还不到时机,所以暂时不会对君歌留在疆美的人动手,等他们时机选定之后,元一也已继承皇位,这些矿石对他来说作用不大了,也就不必再继续掌握在自己手中。
本就是为了方便元一前来做的这些,若是元一不需要了,那这疆美的皇商也自然没有存在的必要。
这事还是有些涉及到了走私,不过因为对方是为了元一,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元一不再需要,自然是要彻查了。
那个时候,君歌与元一的人全都被撤了下去,自然有疆美的人,也有天元朝中,有心之人盯上。
倒是一举两得。
即解决了所产生的隐患,也解决了天元朝中某些心思不纯之辈。
当然,这都是之后的事了。
玉秋那边,通过三年的计划,刘恒已然收集到了大半先皇后的经历,也得知了不少过往秘辛。
刘恒将方才得来的东西放在书房暗格之中,自书架旁的抽屉之中拿出一份画作,那是一位衣着华贵的少女,正朝着一旁尊贵的人儿笑得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