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呆滞的模样被高辛王看到,高辛王暗暗推了推她,“再看眼珠都要掉出来了,拜了堂他就是你的。”
小夭小脸坨红,在大红嫁衣映衬下,如同天边艳丽的晚霞。
高辛王坐在主位上,笑着喊道:“一拜天地~”
小夭相柳对着门外拜。
“二拜高堂~”
小夭相柳朝高辛王拜。
“夫妻对拜~”
小夭和相柳面对面,拜。
“送入洞房~”
这屋子很小,高辛王会过来已经出乎相柳意料了,他今日还是临时小夭炼药的房间里搭起一个简单床铺供高辛王休息。
拜堂的地方就在卧室旁边,他们走几步便到了床的位置。
相柳刚刚掀开小夭的红盖头,高辛王就站在一旁道:“喝了合欢酒,出来陪我喝几杯。”
“哦。”小夭回。
“哦什么,你这段时间要戒酒。”高辛王道。
小夭撇嘴,她摸了摸肚子,她听外婆说,娘怀她的时候,吃不惯高辛的菜肴,她常常派人送去西炎的美食,怎么到了她这里就酒都不能喝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孕的缘故,他们越是不让她喝,她心中越是像挠痒痒一般,嘴馋的紧。
小夭看着杯中的合欢酒,蚊子虽小也是肉,她示意相柳端起酒杯。
相柳看穿了她的想法,宠溺一笑,将酒杯递到她手上。两人轻碰一下,小妖迫不及待饮尽杯中酒。酒香环绕在小夭的唇齿之中,她轻舔嘴唇意犹未尽,目光在桌上摆放着酒壶上一闪而过。
“你出去陪父王喝几杯,他等许久了。”小夭道。
相柳起身,离开。
外面,相柳不知和她爹说了什么,高辛王笑得开怀。
小夭偷偷摸摸到桌边,将桌上的酒壶带到床边。
打开酒塞,酒香扑鼻,小夭迫不及待喝了一口。
唇齿留香,太好喝了!
小夭又灌下好几口酒,她一直喜欢喝酒,可从未像这段时间这般馋过。
趁着两人在外聊天,小夭将一瓶酒喝了个见底,终于解了这馋虫。
她偷偷将酒壶放回去,摸了摸肚子小声道:“神族又不是凡胎肉体,这酒,有什么喝不得。”
这话她说得理直气壮,身子却很诚实,悄悄躲进被子里,生怕被发现。
高辛王今日是真的高兴,对相柳,他一直是爱屋及乌,今日浅聊一番,发现他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难怪西炎一直想要招降她。
人高兴,酒自然也喝的多了些,一直到深夜,他才回房间睡觉。
相柳回了房间,一下便闻到了房间的酒香,他走到桌前,轻轻晃动一下酒壶,里面已经空了。
他走到床边,罪魁祸首已经入了梦。
小夭起得晚,醒来时,院子已经恢复原样,昨夜仿佛是梦一场。
高辛王站在院子里,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小夭走过去,“爹。”
“醒了?”高辛王回头看了她一眼,“厨房相柳给你留了早点。”
小夭走到厨房,是一碗清淡的瘦肉粥,她端着粥来到院子,不解的问:“爹,你在看什么啊?”
“你现在怀有身孕,在这里也算稳妥,只是这院子未免也太小了些,我刚刚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西侧那边可以往外移移建个偏院,这样我的小外孙就有地方住了。你们都是个不着调的,到时候再配上两个仆人。”高辛王道。
“爹,我只是想在这里待个一二十年,等老木一走,我就回神农山,哪要布置得这么精细。”小夭笑道。
“就算只待一日,那也不能委屈了我的小外孙,这事我来办。”高辛王霸道的说。
小夭年幼流落大荒,他已是心中有愧,如今盼来小外孙,自然是要捧在手心里疼着,让她享受最好的待遇。
“爹,你那么大张旗鼓,哥哥很快就会知道我在这里了。而且......”小夭欲言又止。
高辛王敏锐的眸子盯着小夭,察觉不对劲,问道:“何事欲言又止?”
小夭思考了一会,如实回道:“我和相柳这次去赤水找娘途中遇到一艘运输粮食的大船,他们船上有人调戏......我,相柳见他们拿的武器和那日从中原追杀我们的人一样,便上船和他们打了起来,在他们运输的小物件中,我们看到了被撕毁的涂山氏标签。”
高辛王双手负于身后,“难怪玱玹这么久都查不到消息,原来是他。”
狐族最擅长隐匿行踪,若不是他们碰巧遇见,就算怀疑也查不到涂山氏的头上。
“中原远比你们想的形势要复杂,虽然我对玱玹有足够的信心,但赤水,涂山这两个暗部力量绝对不容小视。玱玹与他们同谋,最后谁控制这天下,还说不清。”高辛王面露担忧。
“他能搞得定的,最后我们高辛......”小夭没说完,面上闪过一丝难过。
这一世许多事都有了变数,只是玱玹一但夺帝,征服整个大荒是他的必经之路,若不降,面临的便是无尽的战争,还有阿念,她......
“我忘了你什么都知道。”高辛王笑了笑,拍了拍小夭的头,“不要担心,一切自有天意,玱玹若注定要一统天下,那不是你我之力能阻挡的。”
小夭抿着唇,忧心忡忡。
高辛王又道:“不过......这涂山氏竟敢欺负到你头上,我定不会轻饶了他们,就算玱玹也护不住。”
他平静的语气,带着威严与杀气。
“我们还没有十足的证据,等我们找到证据,爹爹,你到时候一定要给我做主啊。”小夭抱着高辛王的胳膊撒娇。
爹爹的性子她是最清楚,他不是冲动的人,万事运筹帷幄。可他却也是最护犊子的人,一定不会让她吃下这个哑巴亏。但高辛暗中派人调查此事,难免打草惊蛇。
涂山氏财力雄厚,中原所有氏族都与他们有生意往来,若没有十足的证据,很难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