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的开始,校园里总是弥漫着一种新鲜的气息。
对于那些刚刚迈入霍格沃茨的新生来说,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又充满期待。
而在这片未知的海洋中,一名女孩仿佛成了引领目光的灯塔。
在她走过的地方,总会不经意间聚集起一群目光炙热的新生。
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偷偷地注视着她。那些低声的窃窃私语和不经意的侧目,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吸引力,在她周围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圈子。
大家用眼神交流、用微笑回应,试图拉近彼此的距离,却又都无法忽视那份与她自然而然的距离。
魔药课,一门近十几年来,只要学生们经历过一次就永远无法忘怀的科目。
很少有学生入学的第一节课就能在地牢一样的阴森教室里跟学校的“传奇”教授斯内普共度这份美好的时光。
但每年总有一小部分学生有这个“殊荣”,因为课表就是这样排的。
斯内普站在教室的前台上,手里拿着新生的名册。
比起认识一些永远不能将试管对准瓶口的蠢货,斯内普更想看看哪个学生敢逃他的课。
这节课是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两个学院的新生一同上课。
“艾莲娜”斯内普顿了顿,“奥菲修斯。”
艾莲娜学着前面同学的样子将手举起,稍稍加大音量回应着斯内普的点名。
斯内普没有抬头去看她,目光放在手中的名册上,可是心思却难得的飘远了。
那时候,魔药课的教室还不在这里,给他们上课的是位矮个子胖老头。
斯内普很快回过神来,没有被学生发现什么异常,点名结束后,斯内普随手把名册扔到一边,他以后再也用不着这东西了。
“配置魔药是精密、严格的工艺。”
在场的除了艾莲娜,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听到斯内普的声音,但是艾莲娜心里也隐隐有些惊讶,这跟他来家里的时候说话声音不太一样。
斯内普的声音说不上大,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种比耳语高不了多少的声音和梦呓般的语调就是独属于他的一种标志。
但即便如此,斯内普身上的气场还是让台下这些一年级的小巫师紧张的不敢大声喘气,教室里很安静,似乎都在等待斯内普的后文。
白烟、清香、流入血管的液体、意志迷离的魔力...
提高声望、酿造荣誉、阻止死亡。
又是独属于斯内普的经典开场,台下的小巫师都被唬的一愣愣的。
“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开场白的最后当然少不了这句免责宣言,斯内普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艾莲娜一眼。
新生的第一节课都是学习制作治疗脓疱、麻疹、疖子和其他淋巴结核症状的特效药剂——治疗疖子的药水。
根据齐格蒙特·巴奇在《魔药之书》中的介绍。
治疗疖子药水是一种性格强烈的强大魔药,熬制魔药时需要谨慎。
不正确的制作会使得这种魔药造成疖子,而非治好它们。
斯内普一边向学生讲解制作魔药的流程,一边在台上的坩埚里演示。这一幕如果让二年级以上的学生看到一定会惊掉下巴。
斯内普在教授这些简单魔药的时候几乎是不会亲自示范的,在他看来这些东西只要是个人就能按照书上明确的指示准确完成。
台下的巫师们都紧张地看着斯内普的一举一动,有一些家里有哥哥姐姐在霍格沃茨上学的巫师都听说过这位魔药教授的威名,所以上课的时候格外认真。
斯内普演示完毕后,台下的学生还呆愣愣的看着斯内普,斯内普脸色一黑,在训斥中让学生亲自动手操作。
将毒蛇牙加入研钵研磨为极细的粉末,再将毒蛇牙的粉末加入坩埚。
艾莲娜按照课本的指示仔细地操作着,加热、加材料。
忽然,艾莲娜抓住了身边雅米拉的手,斯内普的目光也因此转移,接着他怒气冲冲地走到二人身边。
雅米拉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艾莲娜用手指了指课本。
书上重点标出在加入豪猪刺之前必须必须先将坩埚端离火焰。
雅米拉咬了咬嘴唇,小声向艾莲娜道谢。艾莲娜轻轻一笑,接着继续制作自己的魔药,顺时针搅拌5圈后,坩埚中升起粉色的烟。
这意味着治疗疖子的药水熬制成功。
艾莲娜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坩埚,接着抬头发现斯内普教授猛地将头扭到另一边。
“啊!!!”
一阵惊呼声从斯内普身后响起,斯内普连忙转身,接着口中怒道:
“你能蠢到记不清操作步骤,却还记得跑开?”
一名男生的坩埚上冒出绿色的浓烟,坩埚也被里面的药剂腐蚀,刺鼻的酸味几乎要蔓延到整间教室。
就在斯内普处理这边的坩埚时,教室后面又响起一片惊慌的呼喊声。
斯内普咬着牙向后看去,一只坩埚里的药剂沸腾着,坐在它后面的小女巫已经吓得惊慌失措,一边大叫一边不停的往里面加着东西,希望它能平静下来。
可是她越这样做,药剂反应越是激烈,身边的几个同学害怕被溅一身,慌忙跑开。
艾莲娜离着那只沸腾的坩埚很近,突发的混乱让她心里有些紧张,她看着那个女孩的脸上已经因为被魔药溅射而生出了红色的疖子。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艾莲娜起身跑到那女孩的背后,伸手抓住她的衣服。
慌乱的女巫只觉身后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拽了出去,远离了沸腾的魔药,这名小女巫才反应过来脸上的疼痛。
周围的巫师本想上前查看女孩的情况,但是刚看到她脸上的惨状就忍不住地后退。
这时斯内普已经处理完前面的坩埚,刚朝着这边走来,嘴里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
艾莲娜转身取来自己刚刚熬制的魔药,眼前这名女孩脸上生出密密麻麻的红色疹泡,很符合书中说的疖子的症状。
清凉的药剂涂抹在女孩的脸上,女孩泪眼模糊地看着认真给她上药的艾莲娜,或许是药剂有了效果,刚刚的疼痛已经缓解了许多。
艾莲娜也没想到这药剂效果居然这么好,自己刚刚用手给她涂抹上,红色的疹泡几乎立马就消失了。
斯内普站在二人身后,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
艾莲娜微微一笑,小女孩的泪还没干,疹泡已经全部消失了。
“因为麦克拉根的操作失误,赫奇帕奇扣十分!”
“拉文克劳将因为加西亚扣十五分!”
斯内普手中魔杖挥舞,珊妮·加西亚桌子上的沸腾魔药中又加入了几种材料,药剂渐渐恢复平静。
“奥菲修斯,”斯内普冷冷地看向艾莲娜,“你怎么能确定你熬制的魔药对她的症状有作用?”
“你怎么能保证你去拽加西亚的时候她不会打翻坩埚?”
艾莲娜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默默听着斯内普的训斥,来之前斐洛就告诉过她,不管斯内普教授说什么,只要老老实实听着就行,就算自己没什么错也千万别顶嘴。
“还有,涂抹药水的时候要用棉棒,如果是具有感染性的病菌,你用手直接触碰就是自讨苦吃。”
艾莲娜连忙分开手,偷偷看着自己的手指。
斯内普蹲下又检查了一下加西亚的皮肤,果然被魔药溅射的地方都已经恢复如初了。
斯内普再次看向艾莲娜,他心里清楚,虽然艾莲娜的魔药制作成功了,但是正常的药水也不会有这么强的治疗效果。
“去洗手。”
艾莲娜连忙抬头寻找可以洗手的水池。
斯内普抬起手来指了个方向。
“赫奇帕奇,加一分。”
其余人或站或坐,都看着斯内普,斯内普脸一黑再黑:
“继续上课,下课前谁的药剂完不成,留堂!”
有了这两个人的前车之鉴,后续的魔药制作,大家都十二分的小心着,最终没有一人再出错。
下课后,珊妮·加西亚跑到艾莲娜身边,红着眼也红着脸再三道谢。
艾莲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她想学着平时斐洛对自己的样子,抬手摸摸珊妮的头发。
艾莲娜很喜欢斐洛这么做,每次自己被摸头发都会很开心,她希望珊妮也能开心起来。
但是又不确定自己这么做会不会引起她的反感,因为有时候自己去摸一些小动物的头时,它们就不太喜欢。
所以艾莲娜抬起的手最终落在了珊妮的眼角,帮她擦去了眼角流出来的泪。
从地下的魔药课教室出来,艾莲娜的下一站是城堡外的第二温室。
草药课,昨晚带她们回休息室的那位大姐姐说过,草药课的教授就是赫奇帕奇的院长。
艾莲娜在昨晚的晚宴上有留意过那位头戴尖帽,看上去很慈祥的老太太。
而且艾莲娜觉得那顶帽子很有趣,如果有机会她也要买一顶。
斯普劳特教授早早地就在温室里等着了,除了上课时间之外,斯普劳特教授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几个温室里度过。
照顾这些奇妙的植物是她的专业也是她的爱好。
这节课,斯普劳特教授和过去一样,首先带领新生们学习照料曼德拉草。
学生们按照要求戴好了耳罩,但是当所有人都将曼德拉草从草盆里拽出来的时候,那刺耳的叫喊声还是让很多人难以承受。
艾莲娜反倒是很有兴趣地看着手里这株宛若婴儿般的神奇植物。
会哭的小草?还是头顶长着叶子的婴儿?
她好想试试能不能把它哄好,一直在艾莲娜手里的这株曼德拉草竟真的渐渐停止了哭声。
作为一株植物,它本身的智慧程度是很低的,失去土壤环境的它们会本能的做出反应,但是渐渐的,它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温暖,既不是被阳光照射,也不是被泥土包裹。
是一种从它自己体内散发的温暖,这种感觉让它“安心”,不知不觉地就失去了反应。
艾莲娜看着手里的这株“婴儿草”忽然不动了,可是明明感觉它的能量很充足,不是死去的状态。
艾莲娜偷偷看了一眼正忙着给其他学生处理曼德拉草的斯普劳特教授,接着用带好手套的手轻轻戳了戳手里的曼德拉草。
这小草做出了一点点反应,艾莲娜松了口气,原来是睡着了。
艾莲娜迅速将它转移到另一个花盆中,仔细地给它培土施加肥料。
一节草药课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斯普劳特等学生离开后准备将这些曼德拉草放回原处。
走到艾莲娜刚刚所在的位置时,斯普劳特揉了揉眼睛,又和其他曼德拉草对比了一番,随后惊讶的发现这株草的叶子竟比其他的更为茂盛。
如同进入了下一阶段,斯普劳特教授小心的给它松了松土,再次将这株曼德拉草拿出土时,它已经不再如同婴儿般哭喊,而是沉默着没有反应。
“长大了?”
斯普劳特心中暗暗惊奇,这些曼德拉草都是她精心挑选出来留作上课教学使用。
要知道,只有尚未成熟的婴儿阶段,曼德拉草的叫声才不会致命,最多只是让人昏迷几小时而已。
上午的两节课都结束后,艾莲娜和埃莉诺她们一同前往礼堂。
也不知道为什么,艾莲娜忽然觉得自己很饿。在家里有时候也会觉得饿,但是这次除了饿,艾莲娜还觉得自己有些累,就好像刚刚进行了一次长跑。
刚坐到长桌上,艾莲娜就朝着拉文克劳的长桌张望,试着寻找斐洛的身影,但是直到第二杯南瓜汁下肚,斐洛都没有出现在礼堂中。
“下午是什么课?”
埃莉诺问道。
“飞行课!”
劳拉激动的说道。
听到飞行课,艾莲娜也展现出很高的兴趣,终于可以骑着扫帚飞了吗?
劳拉是个魁地奇迷,或者说她们全家都很喜欢魁地奇。
“我在家里的时候就已经学过骑飞天扫帚了,有时候假期还会和我堂哥他们进行魁地奇比赛。”
劳拉很自信自己的飞行水平不比任何人差,只要赫奇帕奇的魁地奇球队选拔她就一定不会错过。
正当众人已经要离开礼堂的时候,斐洛才出现在艾莲娜的视野中,只不过那样子实在有些狼狈,长长的头发披散着,身上的长袍也沾着灰尘,甚至有的地方已经破开了口子。
艾莲娜急忙要冲过去,有几个人却比她还快一步,早早地跑到斐洛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