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还是碰到了周肆阳,不是吗,她还是进了周肆北的公司。
“别碰我!”向婉婉又喊了一声,然后拿起自己的那个水杯,踉跄着走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错的,是从……
向婉婉一整天都战战兢兢的待在自己的工位上。
有几个人过来,调侃地说了她几句,说她可真是够可以的,这一天上班就惹了他们大boss。
虽然在剧情之外,但又是一些小说的惯有剧情,向婉婉听着别人的调侃跟嘲讽,竟然在装作很是气愤的同时,忍不住笑了一下。
别人嘲笑她,她竟然还笑了一下,这让她的同事觉得她这个人十分的古怪,不再理他了。
向婉婉一会儿气愤一会儿笑的,传的连上头的人都知道了,还说了一句,这个人怎么被招进来的。
周肆北对此事一无所知,忙起来,就把这件事情忘了。
向婉婉不过就是他妹妹小打小闹,给他制造的麻烦而已。
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周已云的身上,也把向婉婉出现在他身边的频率,归结到了周已云的身上。
周已云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安在他身上的话,那这个麻烦不是向婉婉,也会是别人。
身为哥哥,周肆北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必要教育一下自己的妹妹,教育她,好好提升一下自己挑朋友的眼光。
周肆北凑着工作的空闲,给周已云打去了电话,直接就问她:“你往我的公司塞人了?”
“哥~”周已云上来就撒娇,“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周已云自小刁蛮任性,嘴又毒,有时候发起脾气来,那是谁都摁不住。
身边除了恭维她的人,她也确实没有什么真心的朋友。
朋友对周家人来说,本就是奢侈品。
周已云又撒了几句娇,还又假装哭了起来,连她快生日这事儿,都说起来了。
周肆北不至于心疼,只是被她磨的心烦。
要说周肆北还拥有过几年虽然毫无温馨可言,但也算是正常的家庭的话,那从还在他母亲的肚子里的时候,整个家庭就已经分崩离析的周已云来说,可以说是从来都没有享受过一天的正常家庭。
周肆北记得那时候,他看着自己大着肚子,整日里精神恍惚的母亲,一度担心,他母亲肚子里头的弟弟或者是妹妹,突然就流掉了。
可周已云还是顺顺当当的出生了。
是个妹妹,是周家唯一的女孩儿。
周已云出生的时候,他父亲在国外,跟另一个女儿,还有他的另一个亲生儿子一块儿生活。
她的母亲也自周已云生下来之后,就没有看她一眼。
当时周肆海,周肆明又忙着公司的事儿,周已云可以说是由周肆北一手照料的。
周肆北18岁的时候,跟周家分了家。
当时周肆海,跟周肆明也早就已经各自结了婚。
这老宅里头,也就一大帮佣人,还有周已云一个人待着了。
“哥~”周已云又跟他撒娇,“我生日,你会不会过来?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周肆北:“好,到时候我会带着你嫂子过去。”
周已云:“我不想她过去!我不想连我生日的时候还搞得跟家庭聚会一样!大哥,二哥也一样,谁都不许带他们那些小老婆过去!哥,你该不会连我生日的时候都不会顺着我吧!”
“你要是不顺着我的话,那你也不要过来了!”
说着,周已云就直接把他的电话给挂了。
周肆北的一场感冒,自从开始吃药,三天就好了。
易晚池又让他量了体温,周肆北量好之后递过去,正看着书的易晚池只是下意识地接了过去,接过去之后也不看。
这又过了一会儿,易晚池才发觉自己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但也没有看,而是放在了桌子上丢给他,说:“自己不会看?”
周肆北:“不会。”
易晚池觉得他笨,但她也确实见过许多人看不懂温度计,所以还是拿了过去,转动了一下,看了一眼。
36度6,已经好了。
易晚池一眼没有再看周肆北,只是说:“你已经好了。”
周肆北:“多少度?”
“好了就好了,”易晚池也是转头就忘了,翻动了一页书说,“你管多少度干什么。”
这自从周肆北进来,易晚池可是还连一眼都没有看过他。
而且周肆北跟进书房的时候,易晚池竟然又在翻动那一本医书。
还是见他过来了,易晚池才又把那一本医书给塞了回去。
周肆北:“不是有体温枪吗,怎么不用那个?”
“那个不准……”易晚池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看到是谁打过来的时候,站了起来,到里间去接了。
易晚池:“你说什么?那病人要出院?还是钱的事儿?”
那边说:“对啊,家里拉了一个板车,把人给接走了……你知道那女人同村的一个人在病房里头说什么吗?”
“说那女人都已经病成这样了,回家之后,还下地薅草呢。”
“还想着死之前,能让今年家里的收成好一点儿。”
易晚池:“……爱心筹款不理想吗?”
那边又说:“像这种病人多的是,一个农村妇女,也没什么噱头,筹款也只能筹个几千块钱,手术费可是要30多万,别说动手术了,吃药都吃不起。”
易晚池查了一下自己的账户,里头有200多万,是周肆北每个月转给她,积攒下来的。
她又隔着架子,看了一眼周肆北。
她此时才确实佩服周肆北的能力,从周肆北的手指间轻松流过的,他根本就看不进眼里头的金钱,就能搬得动平常人身上的一座大山。
易晚池讨厌麻烦的感激,跟谁都没有说,言明是医疗资助之后,匿名把钱给捐了。
捐了这一笔钱之后,易晚池从里间出来,朝着坐在那里的周肆北过去。
她从周肆北的身后抱住了周肆北,然后捧着周肆北的脸,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老公。”
她突然的这一下,让周肆北的脑子都有一点迷糊了,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板着脸问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