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只听范星如又带着哭腔说道:“那一定非常疼吧!”她的语气异常笃定,仿佛已经亲身经历过一般。
见她这般反应,范月如不禁感到有些好奇,追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然而还没等范月如把话说完,范星如丢下一句:“因为他们现在正在扎我呢!”
紧接着,她的身影竟然如同鬼魅般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范月如也瞬间闪身回到了二楼。
果真是范星如一离开,连一秒钟都不愿让自己多做停留啊!
就在这时,空间外范星如那紧闭多时的双眸,才终于缓缓地睁了开来。
看着映入眼帘的人,她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大叔长得倒是不错,虽说年龄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但他那宽阔坚实的肩膀与纤细狭窄的腰部所构成的完美身材比例,不错不错。’
不仅如此,就连他周身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气息,可与我母亲身上的气味全然不同。
他身上的这股药香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如同薄荷般清新宜人的味道,光是闻上一闻,就让人感到无比的心旷神怡、浑身舒畅。
想必这位便是范月如口中所说特地请来的那位医生吧?嗯……或许按照古人的称呼,应当称之为‘大夫’更为恰当些。
而另一边,汪敏这些天一直因为担忧她们而寝食难安。
今日先是见到范月如苏醒过来,这会儿又见范星如也睁开了双眼,那颗始终悬着的心,瞬间便安定了下来,仿佛一块巨石终于落了地一般。
显然范星如的问题要严重一些,温述白施针的时候明显是用了内力的。
而且此时他额上已经开始冒汗了,范景程在他站起身来的瞬间扶了他一把,才不至于让他失态。
汪敏的注意力都在范星如的身上,也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动作。
等他们两个走后,汪敏才开始对范星如嘘寒问暖。
最后也是以饿了为由,又躺下睡觉结束。
汪敏安排好之后,就去了书房,一进门就看到范景程跟温述白都铁着脸没有说话。
心中虽然有所猜想,但是还是抱有侥幸的心理,走向前轻声问道,“是星如还是月如?”
温述白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看得汪敏迷迷糊糊的。
最后看向自己的丈夫,孩子的亲爹。
范景程语气沉重的说道,“她们两个的情况都不是很好。”
汪敏眉头紧皱,转头看向温述白,“师兄也没有办法?”
温述白心想自己堂堂药师谷谷主,号称天下医术第一,竟然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在接到师妹第一封信的时候,告诉自己,打算让自己的女儿送到药师谷学医。
自己还是很开心的,毕竟当年师傅临终之前的遗憾就是师妹未能在医术上得到他的传承。
现在能让师妹的女儿去完成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没多久派在师妹身边的人就来禀报,说是出事了。
自己更是连夜往长泽城赶,谁知道这出事的就是师妹的一对女儿。
“月如的身体是先天不足,你应该是知道的,这几年为她用药也是最好的,但是,她的心脉脆弱,我就是医术再高也没有办法为她换心啊。”
范月如的病情自己一直都是知道的,从小也偏爱一些,就是感觉更亏欠她一些。
自己女儿的病情,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心存侥幸罢了。
然后想到范星如,“那星如呢,她的脉象正常,但是却昏迷不醒,我看不出是什么问题。”
这个情况实在是令汪敏大惑不解。按常理而言,范星如打小开始身体素质就强于一般人,平日里身强体壮、精神矍铄的,怎会毫无缘由地突然陷入昏迷且不省人事呢?
想到此处,温述白不禁眉头紧锁,面色愈发凝重:“她所面临的状况比起月如来,可要严重得多啊!”
听到这话,汪敏顿时情绪激动,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难以置信之色,大声辩驳道:“不可能呀!我刚刚给她把过脉,脉象明明一切正常,怎么可能会比范月如的病情还严重呢?”
这时,一旁的范景程也赶忙起身,伸手轻按住汪敏的肩膀,语气温和而急切地劝说道:“敏儿莫急,你先坐下来冷静冷静,听听师兄怎么说。”
汪敏稍稍平复了下心情,依言重新落座,但眼神依旧紧紧盯着温述白,心中满是狐疑与担忧。
然而,就在她屁股刚刚沾到椅子的时候,只听得温述白轻叹一声,缓声道:“哎……据我的判断,星如这恐怕是中毒所致。”
话音未落,原本已勉强坐稳的汪敏如同触电般再次噌地一下子弹立而起,双眼圆睁,嗓门瞬间提高了八度,惊叫道:“什么?怎么可能会是中毒?”
也难怪汪敏会如此震惊不已,实在是因为想要在她这样一个药师谷传人的眼皮子之下,给自己家的女儿下毒,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难如登天之事!
要知道,身为药师谷传人的她,对于各种毒药以及下毒的手段可谓是了如指掌,任何蛛丝马迹都休想逃过她的法眼。
即便如此难以置信,但师兄都已经言之凿凿地这般说了,汪敏心里很清楚,这件事情必定不会有假。
只是在得知这个真相的瞬间,她内心深处原本就沉重无比的颓败之感变得愈发强烈起来,仿佛一座大山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于此空间外气氛凝重,在空间内的两姐妹倒是乐呵呵的。
互相嘲笑着对方,“你啊,估计是太弱了,小身子板不行。”
范月如翻了一记白眼,“说的跟你多强似的,那一身肥肉估计都压得你喘不上气来。”
两人哼的一声互不相看,范月如索性直接回到了二楼。
想来这空间他们还没有仔细研究,趁着养病期间两人明目张胆的休息,也好把空间里的秘密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