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她恍然大悟,不禁懊恼地自语道:
“哎呀,糟糕!我怎么把这小子桃子过敏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听到这话,蒋苏席一脸疑惑地问道:“过敏?”
范星如连忙点头应道:“没错,他对桃子严重过敏。”
说话间,她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飞快地从怀中掏出一套冰魄针,全神贯注地为甘庆之施针治疗起来。
就在众人忙得不可开交之时,周围突然出现了几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靠近他们。
待看清来人后,蒋苏席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低声喃喃道:“这下可真是麻烦大了……”
“流星楼的魑魅魍魉来了两位,看来这背后之人是下了血本了。”蒋苏席面对眼前的几人,对为首的两位轻声说道。
“蒋少阁主,又见面了,不过这次可没有时间与你叙旧了。”魍站在原地看着对面的熟人,冷冷的说着。
范月如微微眯起双眸,目光紧紧锁定眼前的两人,压低嗓音缓缓说道:
“流星楼?是那个杀手组织?”
她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几位王爷此次是铁了心要阻止他们顺利抵达长泽。
与此同时,范星如正全神贯注地为甘庆之施针治疗。
尽管她之前曾考虑到可能会出现过敏反应,但却未曾料到情况竟如此严重。
而身后那几人之间的交谈声,也一字不落传入了她的耳中,使得她原本紧绷的心弦愈发收紧了几分。
“你感觉如何?”范月如关切地询问道。
“我还好,放心吧,我会尽可能加快速度的。”
范星如头也不抬地回应着,手中动作不停,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好,那这里就先交给你了。”
范月如话音刚落,只见她手腕一抖,寒光一闪,佩剑已然出鞘。
她柳眉倒竖,娇喝一声:“流星楼的王牌杀手?哼,今日就让本姑娘好好领教一下你们究竟有何能耐!”
“狂妄!”一声怒喝传来,说话之人正是那名为魉的杀手。
他身着一袭漆黑如墨的夜行衣,剪裁合身,更衬得其身材挺拔修长、比例完美。
此刻夜色深沉,虽无法看清他的面容全貌,但仅从那低沉悦耳的嗓音便可判断出此人定然相貌不俗。
一旁的魍听到他说话后,嘴角微微上扬,轻笑出声:
“呵呵,竟然能让我们一向沉默寡言的魉开口,
看来你们这群小家伙确实有那么点儿能耐啊~”
在他俩眼中,蒋苏席和范月如不过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罢了,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尽管外界将这二人传得神乎其神,什么少年天才之类的,
但毕竟年纪摆在那里,要他们俩一起出马对付眼前之事,
怎么想都觉得有些杀鸡用牛刀、大材小用了。
周围已经刀光剑影。
范星如收针之后,转头望向躺在地上的那个人。
只见那人原本急促的呼吸已变得平稳下来,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之色也已然消退。
确认对方情况稳定之后,范星如随即对着正与流星楼杀手激烈厮杀的侍卫高声喊道:
“守好你们家王爷!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眼看着众多侍卫纷纷聚拢到甘庆之身旁,
将他紧紧地护在中间,范星如这才稍稍放下心来,重新握紧手中的救世。
然而就在她刚刚回过头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范月如那边的情形有些不妙。
范月如正被一名手持双锏的敌人死死压制住,从场面上来看,范月如明显处于下风,渐感力不从心。
“月儿别怕,我来帮你啦!”就在这时,范月如听到了范星如传来的呼喊声,心里顿时踏实不少。
因为她知道,范星如分心来帮自己,那就意味着甘庆之肯定已经成功脱离险境了。
“破楞盖,胳肢窝~”范月如娇声朝着来人喊道。
只见她微微喘着气,额头上已有一层薄汗,但眼神依旧明亮而灵动。
“好嘞,你先歇息片刻,这里交给我就行啦!”
范星如回应道,语气充满自信。
对于这两人之间的对话,魉站在一旁,却是一脸茫然,完全没听懂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然而,当他看到范星如步步紧逼,每一招都精准地指向自己的要害部位时,心中不由得一惊。
直到这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范月如在先前与自己的交手中,早已洞悉了自己的弱点所在。
只不过因为体力消耗过大,无法持续发动有效的攻击罢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魉不敢再有丝毫轻视之心,他深吸一口气,调整状态,正准备全力以赴应对眼前这个棘手的对手。
可就在他刚刚凝聚起力量之际,突然听到“哐当”一声脆响传来。
循声望去,原来是范星如身上不知何时掉落出一块牌子来。
范星如见状,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连忙摆手说道:“哎呀呀,暂停暂停,我的东西不小心掉啦,等我捡一下哈。”
说完,她便手提长剑,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去捡拾那块掉落的牌子。
魉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那块牌子,从它坠落到地面,再到被范星如轻轻拾起并重新放回到胸前。
整个过程中,他的视线始终未曾离开过。
最后停留在自己的胸前。
范星如张开双臂将前方牢牢护住,
口中急切地喊道:“大哥,您就专心打架吧,可千万别乱瞧那些不该看的呀!”
然而,就在此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听得魉扯着嗓子大喊一声:“撤!”
这突如其来的命令,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一愣。
而在另一边,正与魍打得难解难分、不可开交的蒋苏席,眼看着对手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下手来,心中也是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随着魉等人迅速撤离现场,原本激烈的战斗瞬间戛然而止。
只剩下范星如等寥寥数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范星如身上,似乎在等待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见范星如无奈地摊开双手,脑袋微微一歪,苦笑着说道:
“各位,我说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相信吗?”
面对这样的回答,大家显然都有些不太满意。
但事实摆在面前,这流星楼的人,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