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喝了,就和他们说的一样甜。”说着还不忘吧唧一下嘴巴,好似还在回味那水的味道。
宁宛扭头,眼神与王尧对上,什么味道这么难忘不已?山泉甘甜这也是和环境土壤的关系很大,但是味道到了难忘的地步,是不是夸张了些?
“这样,我们还得去趟村西,看看那口水井,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尧低头思索片刻后说道。
“不行!村西不能进去!”
“对!没错不可以进去!”
“进去了要是将里面的晦气,诅咒带出来怎么办?我们可不想死啊!村长你可不能让他们进去呀!”
宁宛他们一说要进去,周围的村民全都急躁了起来,纷纷阻止他们进去。
在场唯一能够决定他们能否进出的人还未出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人的身上。
“村长你说句话呀!”村民眼见村长半天不出声,焦急问道。
这时薛恒站了出来,冷静的开口,“村长,你应该知道,我们和先前被你们请来的那些大夫是不一样的,我们是有真本事,并非没有本事,庸碌之辈,现在明摆着这病的源头就是在村西,只要我们进去,想来我们能很快找到治疗的办法,到时候就可以解决村里的怪病,从此就再也不会被所谓的诅咒,怪病一直纠缠,难道不好吗?”
\"还是说,就连这一点尝试都不敢,你们宁愿慢慢等死,也不愿意配合一下我们,就可能得到救命的希望?\"
“再这样下去,村长!难道你就不怕有一天这村里的人都死光了吗?”
人都是自私的,只要关系到自身的利益,便就都会十分在意,而一旦与自身无关,便都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先前他们不愿宁宛等人进入村西,也是因为害怕会再次将厄运带给他们,而现在薛恒所说的话,便又切中他们内心隐晦的渴望,渴望能有人站出来结束这一切的不幸,万一呢,万一真的和薛恒说的一样,他们真的能解决这一切,还他们以健康的身躯,再也不用日夜煎熬着,到最后只有自缢一条路来解决自己的痛苦。
这时有人突然说道:“村长,要不然就让他们试一下,万一能行呢?毕竟这些日子以来,大夫们的医术,大家伙都是有目共睹的,不是吗?大家你们说对不对?”
周围人要么低头沉思,要么点头,窃窃私语。
宁宛看着周围村民逐渐软化的态度,知道了想必是薛恒的那一番话撬动了他们心里隐晦的想法和渴望。
宁宛便想着加把劲,“村长,想必那些得病的人最后都关在村西吧。”
村长沉默的面孔,隐晦的扫了一眼宁宛,“不错,你们若是执意要进去,那么在找到源头,解决掉之前,你和你们,”村长抬起手指着他们一伙人,“全都不准出来一步,我会派人守住小路,若是想要逃跑,我就会要了你们的命,我知道你们不是普通人。”
村长看着包灯,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直接抛向他,包灯慌乱的接住直直掉进怀里的那块牌子,仔细一看发现,“是我的令牌,薛少卿!”忍不住转头看向薛恒。
自己的令牌居然让一个外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自己还没有发现,简直就是失职,如今还被对方发现了自己的身份,这下如何是好,难怪对方会说出,治不好不准离开的话,这分明就是害怕他们回去搬救兵,直接将村子按下。
包灯的令牌居然在对方手中,薛恒也是没有预料到这个情况,只见他的眼角微微拉长了些,而原本松弛的嘴角也抿成了一条线。
薛恒知道对方是在警告自己这些人,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又没人知道他们到了这里,即使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也不会被发现,所有村长是在他们跟着进村那日便就对他们做了调查,同时也做好准备了吗?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薛恒看着还在等着他们给个回答的村长。
对方眼眸中藏着一抹看不懂的意味,十分隐晦,再看时已经不见,好似还是先前那般为了村民而痛苦的表情。
说到这里,薛恒,包灯他们反倒是犹豫了下来,他们不知道王尧与宁宛他们到底能不能解决,治好村里人的病,毕竟他们自己先前便就找了老些大夫,连到底是什么问题都没看出来,万一他们只是因为七天时间快到了,为了找个借口能够彻底调查这个村子,才说的借口,到时候怎么办?难不成大家都留在这里?
看这面前全都拿着铁锹的青壮,人还不少,他们就几个人如何能闯的过。
宁宛凑到王尧边上,遮掩着嘴型,低声问道:“先生,要是我们进去找到了问题所在,有把握彻底治疗吗?”
王尧看着宁宛,坚定的摇摇头,“宁娘子,你见过哪个大夫敢说自己绝对能治好的?但是只要知道了问题所在,我相信一定可以解决的,这村西是一定要进去的,要不然什么都解决不了。”
宁宛点点头,明白,要谦虚,话说一半,水不满瓶,凡事要留有余地,才能给自己留一个后路。
宁宛拍拍薛恒的肩膀,“薛少卿,答应他们,反正我们是一定要进去的,不进去就不能解决问题,要解决问题,就不能不进去,对方的条件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就是在等我们答应。”
“再说了,恐怕村长也不放心我们呆在外面,毕竟...”他们可是大理寺的,到时候事情一旦上报朝廷,就一定会将村子封起来,所以对方一定不会让他们离开这里的,在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后。
“有把握吗?”薛恒低沉,冷静的嗓音传来。
宁宛轻笑了声,“没有。”
包灯炸了,跳了起来,“没有把握,那我们进去不就是进了狼窝,还能活着出来?”
宁宛平静的看着包灯,“你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在他们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后,还会容许我们在村里自由活动?想必小娃会跑出来,到了我们面前,想必也是他们自己动的手脚,不然为何偏偏是这个时候出现,一个小孩是如何在他们视如诅咒的地方,独自跑出来,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现吗?就我们刚进来,每日背后都有人跟着,就是去茅房都有人盯着,你会相信一个小孩,一个在他们看来是被诅咒的小孩能自己跑出来?”
包灯愣住,狐疑的说道:“不会吗?”
当然不会,这就是村长故意送到面前的诱饵,就看我们这群鱼要不要咬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