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村长无法心平气和的看着他,却又因为亡妻的嘱托要照顾他,便就想着给他找个老婆,之后有了自己的小家,便就与他无关,他也算是完成自己婆娘的嘱托。
谁知道还没等村长给他找到老婆,他先从村外不知道哪里找了个病秧子,还揣着娃的回来,说要成婚,秉着最后一点情分,提醒他那病秧子还怀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娃,这那个男人能受得了。
结果自然可见,又是大吵一番,从此双方算是不来往,而疯子贺家那病秧子之后生下一个小病秧子,才那么点大,那肚皮就大的不正常,不论如何喂食,身体是一天天的消弱下去,之后更是一点水都喝不下,疯子贺无法,又求到村长头上,没办法村长又一次心软,连夜赶到城里给他去请大夫回来,没等大夫来,他不知道从何处找了个道人,那道人一来便就说那娃娃腹中带着妖孽,一直在吸他的精气,需要百家血喂养才能救活,这不是胡闹嘛,村中人如何会信如此荒诞无稽之事,尽管疯子贺每家敲门,却没有一家愿意帮忙,最后等到大夫来看了后,直说这娃子腹中却有一胎,正是那还未发育完整的胎儿镶嵌在腹中,争夺养分,才让他无法存活下来,如何做都是枉然,白费力气吧了,还不如让孩子舒服的离开,莫要再折腾强留性命。
大夫下了索命的判决,而疯子贺夫妻自然不依,至此反倒觉得那道人说的没错,将那道人说的话奉如圭臬。
因为那道士一早便就说过了娃子身上有恶魔附体,才会如此,只是村里人不愿施以援手,半夜里他婆娘企图将自己的血喂给那娃儿,却因为手腕拉的太深,伤口太大,止不住血,活活流血而死,而那可怜的娃也没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第二天村里人才知道他家死的就剩疯子贺一人,一夜间疯子贺好似变了个人,提出要烧了他们,毕竟那是他家的婆娘和孩儿,别人自无不可。
丧事后,疯子贺反倒是正常了,老老实实跟着村里人做工,务农,一切都再正常不过,就在大家都以为他已经接受一切,一天夜里,疯子贺突然提着刀闯进几名村民家里,割破他们的手腕放血,好似疯癫了一般,还好发现的早,及时阻止了他,在全村人的围捕下,他硬是跑了,之后即使村长带着人在周边找了又找,也再没在村中见到他的踪迹。
就在村里人都将他家的事和人都忘得一干二净,突然他疯癫的回来了,水井边的屋子本就是他家,也没有村民愿意住,都嫌晦气,便又将他安置在那处,只每日送些吃食,及至三个月前,村里开始出现怪病,村民人心惶惶,开始有传言说是他回来复仇,全村开始戒备,将村西头圈了起来,疯子贺自然也是一并关在里面,即使他疯了,但是整个村子只有他长期待在村西头却又不曾出过事,很难不让人怀疑他,原本村里已经想好了要像他动手,结果又消失了,而宁宛他们这个时候来到了这。
又被村长发现了他们大理寺的身份,村里人就更加觉得是他回来报仇故意将大理寺的人引到村里来,想要他们投鼠忌器,所以村长便就故意顺着他们,等着今夜到来,“本还想着留你一条性命,可如今你竟然敢把朝廷的人引到这里来,还想借着村里排外将这些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拔了,既然都要死,那你就要自己承担害死大理寺官员的责任,他们的死都是因为你!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杀了他们是为了哪样,不就想让全村人陪葬,给你家那两个病秧子陪葬,好啊!如今我就成全你,到时候等这火烧的差不多了,我就派人去长安城报案,说你因为疯魔将留宿停住在本村的大理寺官员活活烧死的,与本村无关。”
“为了显示本村的大公无私,我还要将你那两个病秧子挖出来曝尸荒野,让丛林鸟兽啄其尸,食其肉,啃其骨,你觉得如何?”
“你休想借此威胁我,他们都死了,你还想借此威胁我,想都不要想!”
疯子贺抬起头来,眼神中透着疯癫,“我不信你能做出这等事,什么我不是你儿子,你不过是为了骗我罢了,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愧疚,当初明明只要你们每个人给一点点血,”疯子贺掐着手指尖比划着,“只要一点点,为何你们就是不愿给,为什么!”
疯子贺宛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鬼,恶狠狠的看着他们,“就是你们害的,是你们杀了他们,是你们害的,你们不救他们,他们都死了,娃死了,婆娘也死了,都死了...全都死了...”疯子贺眼眸通红,满是血色,已经无法分得清哪里是眼白,何处是眼仁,只见他垂眸呢喃间看着双手,突然抬起头看向场中,诡异的笑着,“你们都得死,都得死!”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个主意,你做得初一,那我便将初五做来,就算我要死,也要你们一块来陪葬。”
村长看着眼前人,恍若丧心病狂,从一开始他到了村里,便就不听人话,耳中便就只听的见那流言蜚语,还当了真,在村中掀起了波澜,就是个祸害将这村中闹得是不得安宁,而他那娘也是个祸害,听了流言也不愿解释,还叫这蠢货认了真去,“还真都是一家子污糟祸害,你如此,你那娘也是如此,愚不可及,你那亲爹早些年早就得了疫病死了,要不是我婆娘跟你娘沾亲带故的,你以为我还会留你们两个外姓人在村里住着?莫不是以为你姓了贺便就真是村里人?”
“简直就是愚蠢,蠢不如猪!人话都听不懂,还竟是把流言全然当了真。”
疯子贺已然听不进村长说的任何话,只觉得都是对方还在为了面子搪塞欺骗自己,都到了这时候了,还不愿承认与自己的关系,还在一个劲的撇清,心中已然癫狂不已,口中连连冷笑,“我早就该知道你是个什么样子,不然又如何会有我这样的在这世上,莫不是你以为一味否认就可以欺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