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惜仙君猛的转身,待看清面前站着的冷气源头,以为自己在做噩梦。
她想后退,可身后是桌子她退无可退。
“您~……”正要说些什么时,突然想到了之前被她烧掉的那张纸。
她瞬移几步,离的帝君远远的。
“这次可不是小仙要出现在您的面前,是您……”
“坐下说话~”帝君语气冷硬道。
灵惜仙君慢慢挪到距离桌子最远的一个软榻坐了下去。她稍微定了定心神,等着这位的吩咐。
“本帝这千年都在历劫,虽不是历情劫却败在了情上。”他修为倒退还……
在听到千年历劫的字眼时,灵惜仙君就不由的抖了抖。她的呼吸都轻了几分,生怕漏听了帝君的话。
“本帝生了情根!”
灵惜仙君猛的抬头,正对上了帝君一双黑沉的眸子。
“而让本帝生了情根的很可能是你!”
灵惜仙君后背一凉,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要对本帝负责!”帝君道。
“您真的确定那个人是小仙吗?”灵惜仙君还想挣扎一下。
“十之八九!”帝君声音清冷。
“那……您打算如何处置小仙?”
“乱本帝历劫者,该死!”帝君语气如常的说出了特别无情的话。
灵惜仙君一听,当即跳了脚。反正都要死了,她还怕什么?忍了这么久,她总要在身死道消之前说个痛快的。
“凭什么!你以为我想与你这个动不动就发脾气的有牵扯?说什么我乱了你历劫?我还想说,是你让我渡情劫失败了呢!”她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
狠狠瞪了一眼面前之人,继续道:“千年!我一个情劫历了千年!醒来后却只记得一个名字!我又有什么错?就因为你是帝君,就能随意决定我的生死吗?你生了情根是你自己修行不够,凭什么赖我!我这千年的蹉跎又该怨谁?”
说到最后,她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反正也要死了,索性一次说个痛快!可是活了这么久没哭过,她都有些不会哭了!
“真丑!” 帝君看不过去,一个清洁法术过去,灵惜仙君的脸颊瞬间干净了。
“本帝并没有说要杀你!”
灵惜仙君哭声一顿:“你不杀我?”
“不杀,本帝并非自欺欺人之人。既然杀了你也无济于事,不如顺其自然。”
“何意?”
“本帝想找回这千年的记忆,你可愿随我一起?”
灵惜仙君稍作犹豫点头道:“好!”她也想知晓这千年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可是,要如何恢复记忆?”
帝君敲了敲桌子:“便从你这画中的地方找起吧。”
话音刚落,灵惜仙君之前所作的那幅画突然动了起来。画中的仙山仿佛真实一般,连山中的云也都开始漂浮游动。
帝君对着画卷施了个咒,片刻后那画卷上出现了一行字迹。
灵惜仙君看了过去,疑惑道:“中灵界?是一个小界吗?”
“应是万千小界中的一个。”帝君淡淡回道。
灵惜仙君问:“那,我们可以去那里吗?”自由穿梭到其他界面,她如今还做不到。
帝君淡淡瞥了她一眼:“你确实不可以。”
灵惜仙君一噎:“那您自己去吧~,小仙在这里静候您的佳音!啊~”
话音刚落,她只感觉一阵的天旋地转,晕眩的感觉来的强烈又突然。耳边却是帝君那清冷依旧的声音。
“但是,本帝可以带你去~”
不知过了多久,灵惜仙君才缓缓的醒来。她之前便因受不了那种强烈的眩晕而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似乎已经到了异界。
“这里是中灵界?”
帝君点头:“你要不要先起来?本帝的衣服都被你压皱了!”语气依旧是熟悉的嫌弃。
灵惜仙君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她正以一种很不雅的姿势扒着帝君。
她迅速的爬起来,掩饰的咳了咳:“帝君,咱们现在去何处?”
“灵云宗~”
灵惜仙君本想问他如何知道灵云宗这个地方。突然想到以帝君的修为,即便是受下界的法则压制,也能轻易感知此界的一些事情。
“灵云宗的老祖有人叫尤许。”帝君很好心的解释了一句。
……
当二人来到灵云宗的山下时,灵惜仙君便确定了这里是她梦中的仙山。
“像!太像了!”
她指着一处山峰说道:“那里,我应该在那里待过的。”
二人瞬移到了宗门外,有守门弟子看到二人时激动的语无伦次。
“老祖,师叔祖,画像!一模一样。”弟子惊叫着跑入了宗门。
二人相视一笑,看看他们真的来过这里。
片刻功夫不到,宗主梁琪雅便出现在宗门处。当她看到二人时,激动的忘记了言语。
“呜呜呜~”
灵云宗的人还从来没见过自家宗主哭成这般模样。
“你……要不待会儿再哭?我们先找个地方说说话?”灵惜仙君试探道。
梁琪雅流着眼泪点头,引着二人来到了宗主大殿。
交谈了片刻后她震惊的发现,这两人居然不记得他们了。而且她也明显感觉出了二人与之前不太一样了。
“能讲讲我们之前的事情吗?”
“师叔,您真不记得我了?师叔祖也不记得我了吗?那你们还记不记得师父啊?他已经飞升了好几年了!”
二人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梁琪雅有些失望,不过想到二人还活着又很快高兴了起来。
“师叔你叫梁月惜,也是我的同族之人……”
她事无巨细的给二人讲了之前的事情,讲到梁月惜耗尽灵力,一朝白发时眼泪哗哗的流。
可灵惜仙君却没什么感觉,她还是没有这段记忆。所以除了佩服梁月惜舍己的精神外,再没有其他的感受。
“要不我带你们回之前的峰上看看?说不定故地重游会有记忆呢?”梁琪雅提议道。
帝君不太喜欢其他人跟着,看了一眼梁琪雅冷声道:“别跟着,我们自己去。”
梁琪雅被这冷气逼人的话吓的退后两步。
“好……好,师叔祖您与师叔上去便好。”
梁琪雅有些畏惧面前的人,脸虽然还是那张脸,气势却更加的冷清了。虽然之前的师叔祖也不怎么喜欢搭理他们,可至少是有温度的,如今的师叔祖冷比冰霜还甚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