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后。
顾若木大口大口喘着气,喘匀了气,伸手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满脸红晕的徐扶桑,“妻主!”
“嗯,卿卿怎么了?”
回味先前的滋味到一半遭遇了打断,徐扶桑压下无奈,打起精神侧了侧脸问。
顾若木抓了抓徐扶桑的后背,轻“咳”了两声。
他酝酿了好一会儿才用沙哑的声音开口:“妻主,你刚参加完秋闱,差不多得了。”
“嗯?什么差不多得了?!”
等得有点久,差点睡过去,又重新从迷离中回过神来徐扶桑皱了皱眉,不明所以地问。
听到这一询问,顾若木的的呼吸不由自主加深,有些生气。
他怀疑她耽于美色,压根就没认真听自己讲话。
不过,这个思绪转到一半,他就突然想到,也可能是他吵醒了半梦半醒的她。
一想到这个可能,怒火顿时没了不说,还有些懊恼。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压低声音轻缓诱哄:“没事了,妻主快睡吧!”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徐扶桑晃了晃脑袋稍微挣扎了一下。
她好像听到了“秋闱”和“累”?
嗯,九天七夜的秋闱的确是有够消磨人精气神的。
所以,叙旧、聊天什么的,还是等她睡够了醒来再说吧!
不然,她会感到难受,卿卿会感到心疼的。
这样想着,她的思绪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没过多久,便沉入到了黑甜的梦乡。
听着她逐渐平缓、绵长而有节奏的呼吸声。
顾若木脸上的神情逐渐放松。
秋闱这九天七夜,徐扶桑在贡院内艰苦的环境下苦哈哈的奋笔疾书,吃不好,睡不好。
他在贡院外担心这,担心那,同样没能睡上一个囫囵觉。
现在别说她很累,他也累得紧啊!不休息怎么能行呢?
这个思绪落下的下一瞬,他的主体意识开始逐渐消散,于不知不觉中沉入到了梦乡。
两人这一睡,便睡到了午时三刻。
此时,耀眼夺目的太阳正透过窗户与帘幔打在床铺之上,在两人脸上留下灿灿金光。
许是睡够了,两人的大脑都解除了两人身体对外界的敏锐感官。
徐扶桑的眼睛率先捕捉到光源晃过,刺激得她睫羽眨动,恍恍惚惚从梦中醒来。
一转头,就看到顾若木那张出尘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视线移动,不期然间两人视线相交。
“卿卿也醒了吗?”
徐扶桑弯了弯眸,伸手戳了戳顾若木迷茫的小脸,笑问:“睡够了没,有没有感到腹中空空呀?”
顾若木闻言,先是蹙起眉头思考了一会儿。
这才不紧不慢点点头,摇摇头,再点点头,这三个动作算是对徐扶桑问的那三个问题的回答。
瞧他这迷茫的可爱劲儿,徐扶桑脸上的笑容顿时灿烂异常。
手有些痒痒的,想上手些什么东西来把玩一二,这样想着,她毫不客气对眼前的人动了手。
一番玩闹下来,两人都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也饿得不能再饿。
这回,他俩倒是没再继续玩闹,麻利起身洗漱、收拾,一切妥当便携手同去用午膳。
他俩坐下没多久,热乎的饭菜便端上了桌。
有春灿这般贴心的小厮在身边伺候,他俩啥时候起来都能及时吃到热饭热菜。
饭后两人在梧桐苑中散步消食,聊人生哲理、诗词歌赋。
这一天的快乐时光就在休息,玩闹,以及畅谈人生哲理、诗词歌赋中飞快过去。
次日清晨,日上三竿。
徐扶桑面色红润的从顾若木的锦被中爬了出来,伸了伸懒腰,彻底清醒后跑去闹醒顾若木。
新的一天开始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格外的短暂和惊人的相似。
这样快乐而无所事事,幸福得快冒烟的好日子,徐扶桑一过便过了三天。
这三天内,梧桐苑从主子到仆人上下一心的照顾她。
为了更好的照顾她,顾若木就一直与她同吃、同住、同行以及同床共枕。
吃喝玩乐都随她意。
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去哪里去哪里,想睡哪里睡哪里,想和谁睡和谁睡。
嗯,当然了,她想睡的对象和地方都只有一个。
在这种环境的滋补下,才三天时间而已,她因秋闱而流逝的精气神就已补了回来。
用过午膳,徐扶桑照了照铜镜。
看到镜中的自己精神状态一片大好,微微弯了弯眸,露出一个满意的灿烂笑容。
“卿卿,看吾看吾!”
徐扶桑蹿到翻阅书籍的顾若木眼前,双手托着下颚冲他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问:
“卿卿有没有发现吾今日脸上的精气神都极好,嗯?”
顾若木往后仰了仰,仔细打量了打量徐扶桑的脸,好一张精雕玉琢,书生意气的脸啊!
这样的长相配上这样的脾气,他很难不喜欢啊!
久久得不到回复,徐扶桑眼睛都眨酸了,只好伸手在顾若木眼前晃了晃。
“卿卿这是怎么了?”
徐扶桑微微蹙起眉头,语气迟疑,却满含关心:“是吾昨晚闹得太凶了,影响到卿卿了吗?”
“没有,没有,吾刚刚只是想到了其他事。”
顾若木瞪圆凤眼,想也不想就抿紧红唇快速摇头否认道。
天老奶,谁懂啊!
甫一回过神来,就听到这样一句带了颜色,却又真心实意关心的话是种什么感受。
反正他是羞得不行,整个耳垂都烫了起来。
最近几晚,同床共枕的两人没做到最后一步,却也尝试了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