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学生住宿区域,写着“男beta”的楼宇十二楼1203公寓。
阳光透过窗户倾洒而入,带着丝丝暖意的金光为静谧的室内增添了一份温暖。
一面容清冷,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男子站立于窗前。
他身穿白大褂,口上戴着蓝色口罩,正迎着阳光用带着乳白色手套的双手翻阅一小册子。
小册子最前方,赫然写着“药品说明书”几个大字。
若是校医瑟文特此时在这里就能发现——
眼前这人不是别的什么人,而是今早来找他拿了防紫外线药膏的男beta科德·彼尤町。
在热沃兹利德学院里,校医室的药品是免费向外提供的。
只是需要在看病、拿药时,留下个人基本信息,让学院知晓各种药品的走向即可。
这样做好处多多。
一来,学院系统内对院中师生的身体情况有个基础认识。
二来,若是出现有人私自偷药、用药害人的事件,也方便快速找到。
过了一会儿。
科德·彼尤町放下已经看完了的药品说明书,着手对药膏取样,进行一系列含量测定、分析。
不知不觉间,太阳向西方偏移了一定角度。
他做完了实验,换下身上为了做实验而穿上的行头,着手分析实验得到的数据。
当他分析完数据回过神来看向窗外。
太阳已经西斜到天边,悄然无息收敛起自己周身刺眼的光芒,只留下一圈金色柔和光晕。
不知为何。
看着眼前绚烂阳光,他脑中浮现的却是今早去校医室拿药时,错身而过的那两个女beta。
左边那个躲躲藏藏不肯露出真容的女beta,他看着有些眼熟。
反倒是右边那个大大方方的女beta,他只觉全然陌生。
她自带一种独特的气场,给哪怕对她感到全然陌生的他依旧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想到这里,他的手不自觉放到自己跳动有些异常的心脏外,垂下长而卷翘的睫羽,细细感受。
*
女beta公寓楼1203公寓。
告别校医瑟文特,从校医室回到这里的恒基·格斯特一瘸一拐走进主卧。
下一瞬,伴随着“砰——”的一声,房门关上。
她抬手随意操作了一番,让房门锁定当前状态后才放心脱下衣服裤子,在全身镜前给自己上药。
“不是我去,格斯特!你不至于这么防着我吧?”
见此一幕,落后一步的恩佩尔·利特卡特怪叫一声吐槽道:“你进屋关上门就算了。”
“居然还锁定了当前状态,你是对我多不放心啊?”
“你放心,我恩佩尔·利特卡特再怎么说也是个皇储,什么美人没见过,不会对你起色心的!”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了一下,“不对,不对。”
“全星际都应该知道我是个异性恋来着呀,那,我跟你解释这些的干嘛啊?!”
话音落下,她皱起眉头纠结着思考了半天。
然而,过去了好一会儿她都没能纠结出个什么结果来。
只幽幽叹了口气,便放弃了纠结,直接在客厅脱下衣服给自己上药,侧卧也不回。
这一过程里,在主卧上药的恒基·格斯特并没出言搭理她。
她对此不甚在意。
只是一边带上痛苦面具,龇牙咧嘴的哀嚎,一边小心翼翼给自己受伤的地方上药。
又过了一会儿。
恩佩尔·利特卡特的药才上到一半,恒基·格斯特已经麻利上完药从主卧中走出来到客厅。
她在客厅环视了一圈,四周设备齐全,只是有的地方略显凌乱。
她找了个纸杯接了杯热水拿在手中,收回看向四周的目光,来到一沙发处坐下闭目休息。
在她对面,恩佩尔·利特卡特正坐在沙发哀嚎着给自己上药。
那声音吵得她头痛,却不好出言打断,只能借吹动自己额前碎发的动静来转移注意力。
不止过去了多久,恒基·格斯特耳边的鬼哭狼嚎声终于止住。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对面,对面的恩佩尔·利特卡特正在穿衣服,“恩佩尔·利特卡特?”
“嗯,你突然叫我全名干嘛啊?”
闻言,恩佩尔·利特卡特停下手里穿衣的动作,歪了歪脑袋,一脸疑惑地看向她。
她吸了口气,一脸真诚地发问:“你真的是皇储吗?”
“我当然是皇储啊!而且还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已经做了四年的皇储。”
说话时,恩佩尔·利特卡特还特意伸出四根手指来强调:
“真不知道你是哪个星球来的,居然怀疑我这个稳居最受欢迎皇储桂冠的人,不是皇储?”
“哦,天呐!我都无法想象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听到这里,恒基·格斯特赶忙放下装着水的杯抬起双手作投降状:“停停停!我知道错了。”
“你先别急着说我,要说,也要等我说出原因来再说。”
闻听此言。
恩佩尔·利特卡特在嘴前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微笑着点点头,做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
恒基·格斯特松了口气,缓缓开口道:“你不是皇储吗?”
在恩佩尔·利特卡特欲要张口反驳之际,她抬手往下压了压,压下对方即将开口的反驳。
“怎么上个药而已,你就磨磨蹭蹭、鬼哭狼嚎的?”
她皱起眉头:“而且为了抢到卧室我打了你好几顿,你不生气不说,反倒像是黏上我了似的?”
“如果你真是皇储,你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的皇储吧?”
说到这里,她止住话头往后仰了仰,朝恩佩尔·利特卡特挑了挑眉,示意继续往下说。
恩佩尔·利特卡特大惊:“啊?特殊癖好?你是在说我吗?”
“我真的是皇储,但是我是没有特殊癖好的皇储,我只是,我只是,嗯,我只是顺心而为!”
她结结巴巴说了半天才说出了这么一个理由。
恒基·格斯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一脸嫌弃又意味深长:“咦~顺心而为?”
“我,我……”
大概是恒基·格斯特眸中的神色太过于嫌弃,她张了张嘴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额头陷入沉思。
恒基·格斯特看了她一眼,没去打扰,伸手拿起纸杯悠哉悠哉抿了抿杯中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