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虽然年纪不大,但也明白事理,她立刻向江洋鞠躬道谢:“谢谢你,哥哥!”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江洋:“我现在腿脚不方便,等我能站起来了,我会再郑重地向您道谢。”
江洋看着这个只有十二三岁、乖巧懂事的小姑娘,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只需要安心养伤,其他的事情不用多想。”
接着,江洋看向苏若的腿,询问步月歌:“一个多月过去了,若若的腿还没恢复吗?”
听到这话,步月歌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悲伤:“医生说若若的腿在车祸中被压到了神经,站起来的可能性很小……”
苏若听到这个消息却并未显得难过,她似乎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并安慰了步月歌几句。
江洋蹲下身,对苏若说:“我能看看你的腿吗?”
苏若并不介意江洋的靠近,于是点头答应:“可以的。”
江洋轻轻挽起苏若的裤腿,开始在她的腿上轻轻按压。
步月歌看着江洋的动作,心中充满了期待。
医生曾提到江洋医术高超,或许他能治好苏若的腿。
江洋没有让她失望,几分钟后,他为苏若整理好毯子,抬头看向步月歌,肯定地点了点头。
步月歌几乎要喜极而泣,她紧紧抓住江洋的手问道:“若若的腿还有站起来的希望吗?”
江洋微笑着回答:“只是神经受到了压迫,我给她针灸几次,之后再积极做复健,恢复到车祸前的状态应该不成问题。”
步月歌激动得泪流满面,她紧紧拥抱了江洋:“天啊!您真是我们母女的大恩人!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才好!”
江洋感受到脖颈上滴落的温热泪水,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步月歌的背部以示安慰。
想必这段时间,这位母亲也承受了很多吧,毕竟没有哪个母亲能接受自己女儿永远无法站起来的可能。
感受到背部的抚慰,步月歌只觉得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和苦难都涌上心头。
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湿润,江洋轻叹一声:“放心吧,一切很快就会好转的。”
苏若也伸出手,紧紧握住步月歌的手说:“妈妈,等我长大成人,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步月歌将头埋进江洋的颈窝,轻轻点头:“谢谢你……”
然而,在这温馨的时刻,一声充满怒意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步月歌听到这有些熟悉的声音一愣,抬头一看,就看到站在江洋身后,一脸怒容的男人。
步月歌见到男人,连忙退出江洋的怀抱,擦掉眼泪后才问道:“苏琛你怎么来了。”
江洋看向大步流星走过来的男人,和苏若一个姓,难道这就是苏若的父亲?
随后他下意识探查了一下苏琛的气运值。
【苏琛,气运值:6】
‘竟然有6级!’
江洋不禁睁大了眼睛,目光投向苏琛时,眼中流露出些许变化。
显然,这便是他即将收割的新韭菜了。
恰巧钱昊刚进去,他还在为没有替代者而烦恼,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自己找上门来。
苏琛对于江洋的想法丝毫未觉,只是冷声道:“我要是再不来,嫂子是不是就要给我哥戴一顶鲜艳的帽子了?”
听到这番话,步月歌迅速伸手遮住苏若的耳朵,阻止她听到这些不雅之言,然后才皱起眉头,目光严厉地望向苏琛,斥责道:“你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苏琛冷笑着回应:“你们都已经抱在一起了,现在才来注意这些,不觉得太迟了吗?”
“你这样对得起我哥吗!他才去世一个多月,你这么快就找到了下家了?”
步月歌气得脸色发青,怒视着苏琛,愤慨地说:“苏琛,你别再胡说八道了!江先生是我们和若若的救命恩人!我绝不允许你这样无礼!”
苏琛听到这话才转头看向江洋,目光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眼中充满了轻蔑。
“原来就是你啊,正好省得我去找你了!”
话音未落,苏琛竟突然对江洋发起了攻击。
面对突如其来的拳头,江洋迅速侧身躲避。
步月歌见状,惊呼一声,急忙挡在了江洋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
苏琛冷笑一声,伸手指向江洋道:“嫂子你这就不地道了,这么快就忘了我大哥是怎么死的吗?”
步月歌眉头紧锁,声音带着些许不耐烦:“我早就说过了,苏昊的死和别人没关系!”
苏琛活动了一下拳脚,声音带着怒气:“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他明明都能将你们救出来!”
说着他指向旁边坐在轮椅上的苏若:“尤其是他连这个丫头片子都救回来了,怎么可能救不回我大哥!”
说着他看江洋,语气中满是戾气:“我一开始还捉摸不透,这小子为什么不救我大哥,但是我现在明白了。”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就是故意的!故意弄死我大哥的是吧!”
江洋这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那场车祸中,特别是步月歌所乘坐的车辆后座,还有一人,正是步月歌的丈夫苏昊。
不幸的是,苏昊当场遇难,这导致苏琛怀疑江洋与步月歌合谋故意害死了他的兄长。
对此,江洋觉得自己简直不要太无辜。
当时那辆车几乎被压扁,只有驾驶座那一侧留有少许空间,而后座已经完全挤压在一起,根本无法辨认里面是否还有人。
更何况,江洋并不清楚那辆车原本载有多少人,他又如何能够施救。
但苏琛对此毫不在意,他已坚定地认为就是江洋和步月歌联手害死了他的兄长。
见苏琛一把推开步月歌,再次打向自己,江洋也不惯着他,躲过他的拳头后,直接一个肘击将人打倒在地。
“起初我选择躲,是因为我不想与你计较,但你小子真的以为我没有脾气吗?”
步月歌看到江洋并未受到伤害,不禁松了一口气。
至于躺在地上挣扎着无法起身的苏琛,步月歌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