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许青青的眼神肉眼可见的失落,可惜陈询没看到。
他又走回来。
“你要是担心我那么说会给你招麻烦,现在谈恋爱多正常啊,过段时间你就和大家说我们分手了。
把锅都推到我身上。”
不知为什么,一说和许青青分手,陈询话到嘴边有点说不出口。
心里还有种酸酸涩涩的感觉,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他有点不想那么说。
可他们明明是假的。
他也不知道白天自己为什么就那么喊了出来。
许青青低着头,手里捏着他刚刚给的药膏。
陈询看着她的头顶,有点想抱抱她的冲动。
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那天晚上,南哥说的心动……
南哥嫌弃他说,他虽然也是个大老粗,但是起码知道自己喜欢一个女人是什么感觉。
陈询担心自己发展成渣男被亲妈扫地出门,去找肖东南寻安慰。
被肖东南嫌弃,一个大男人竟然连自己的感情都闹不明白。
还骂他是蠢驴。
直言他对黎粟根本就不是喜欢。
准确来说是,他对黎粟只是对美好事物的那种欣赏和喜欢。
不是男女之爱。
陈询闹不明白,不想承认。
肖东南问他,“你不是说还要跟我公平竞争?那你付出啥行动了?”
陈询,“你们都看对眼了,我还争什么争?”
肖东南瞥了他一眼,“你要是真喜欢黎粟就不会是这个反应。”
肖东南点了根烟,“喜欢一个人,是会不甘心的。”
“你说喜欢她,看到我跟她在一起,你不难受?你不醋?看见我跟她亲近,你不想砍我?”
陈询张了张嘴,哑然。
“你想不想砍我我不知道,你接近黎粟,我挺想砍你的。”
陈询,“……”
黎粟在山庄熬中药那一阵,陈询总去献殷勤,无奈肖东南自己说过的话自己认,又怕黎粟反感他。
只能干憋气,抢在陈询前头把黎粟熬药的柴都给备足,不给陈询留机会。
这一刻陈询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对刚刚说出的话感到后悔。
他突然伸手想把许青青散在脸上的头发撩开,有些发丝搭在了她的伤口上。
可是手刚抬起来,许青青却突然转身走了,“我先回去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她没看陈询,也没应他刚刚说的话。
她从心底里就不想应。
陈询的话让她心里很难受,他对她就一点心思都没有。
才急于跟她撇清关系。
低着头,眨眨眼,眼睛酸胀,有点想哭。
她不想让陈询看到。
许青青一路小跑回家。
陈询的动作就这么顿在半空。
心里突然就空落落的。
看见她进门了,陈询才转身离开。
宋婶最近有了爱情的滋润,整个人每天都兴高采烈的,干啥都高高兴兴,劲头十足的模样。
果然,爱情各有各的糖,也各有各的苦。
宋婶在客厅边看电视边哼小曲,见儿子回来那模样跟被霜打了一样。
“咋了你这?”
宋婶突然一拍大腿,“你等会儿先别回屋,我问问你,我听说你今天在许家当着大家的面说你是青青男朋友。
你俩啥时候谈的,咋一点口风都不露给你妈?
咱都在一个村里,我听肖老太说,青青爸妈那样也是跟我一样不知道情况。
你明天开车我们去买点东西去青青家一趟,咱们低头娶媳妇,姿态要低。
你俩虽然还在耍朋友,但是咱们态度要有。”
陈询有点烦躁,“先不用。”
宋婶一拍沙发,“啥叫先不用,都在一个村里,你俩都耍朋友了,你不上青青家走一趟像什么样子!”
陈询不知道咋说,“妈,你先别问了,我心里有数,你别乱来,有需要你出面我会和你讲的。”
然后不等宋婶说话,他就进屋了。
宋婶见他的样子,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继续数落他。
入秋了,天气渐冷,山上也没多少果子了。
黎粟好久没见泰山和它的孩子小吗喽了。
说起小吗喽,原本泰山的孩子是没有名字的。
黎粟就总喜欢喊它小吗喽。
喊着喊着喊顺口了,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玉米因为它喜欢吃玉米,结果怎么喊它都不理人。
但是只要一喊小吗喽它立马跑过来。
笑得黎粟前仰后合。
黎粟和肖东南说它可真会挑名字。
黎粟一样水果都买了些,还有不少小面包,拿来投喂它们。
她先到山庄找许青青玩会儿,结果见许青青眼底黑眼圈重重的,眼睛还有点肿。
说话鼻子也有鼻音。
昨晚回去许青青心里难受,闷被子哭了一场,后面翻来覆去睡不着,弄着凉了。
“青青,不舒服你咋不请假休息两天,这两天是不是累着了,你看你这黑眼圈。”
黎粟看她脸上的几道划痕,“脸上的伤倒是恢复得挺快,浸血珠子的地方已经开始结痂了。”
许青青看向她抱着的箱子,“没事儿,昨晚上着了几口凉风,就弄感冒了,吃点药就好了。
你这抱的什么?”
黎粟,“香蕉苹果还有小面包,我来给泰山和小吗喽它们送吃的。
现在没人,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一会儿就回来了。”
黎粟见许青青心情不是很好,应该不全是感冒的原因。
黎粟想可能跟她大伯家那边有关,那个许天雄已经被拘留了,她大伯家肯定会继续来闹的。
她想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呼吸呼吸林子里的新鲜空气,心情也会变好。
路上,黎粟问,“是不是许家村那边来找麻烦了?”
许青青声音因为感冒闷闷的,“不是,不过我估计也快了。”
对上黎粟担心的表情,许青青道,“没事,别担心,从小到大我们都习惯了,我们家可都不是泥巴捏的。
这次,我们一定要让许天雄坐牢。”
如果不是被及时发现,她姐的婚礼算是彻底完了。
说不得还要影响她姐以后在婆家的生活。
很快到了小木屋前。
这小木屋是之前黎粟和肖东南来搭的。
黎粟拿起挂在旁边的一个口哨。
放在嘴里吹了几声。
等了几分钟,林子里就传来动静。
突然上方一下掉下来个金黄色毛茸茸的东西,扒在黎粟的后背上,又从后背翻到黎粟胸前一阵拱。
“哎呀,你轻点儿,小吗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