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鸡一定是何雨柱偷的,看他和他妹妹最近的气色就知道伙食不错,现在竟然打上了我家鸡的主意。”
“这没证据的话,不要乱说。”一大爷老成持重道。
“是不是他何雨柱叫出来就知道了。”三大爷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但是心眼比谁都多。
何雨柱跟妹妹吃完晚饭,抓起一把瓜子在嘴里磕着,闲庭信步的走到了院子中间。
“何雨柱,你还有脸出来,我家的鸡被你偷吃了是不是?”看到何雨柱这事不关己的事情,许大茂就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鸡?你说的是下午……”
“什么下午上午,我家两只鸡现在只有一只了,这院子里就你家最近伙食吃的好,肯定是看中我家的老母鸡了。”
这逻辑真是很清奇啊!
因为伙食好就被怀疑偷鸡,厨子不偷,五谷不丰啊!
“何雨柱,你就说说怎么回事?”二大爷端正在那里,官腔打的老高。
“我说什么?我还说是你家那两个不争气的家伙偷的呢?一天不务正业,就在大街上闲逛。”
“傻柱,你说什么?”二大爷的忌讳就是自己家里那两个不孝子。
刘光齐、刘光天也恶狠狠盯着何雨柱,但此时还轮不到他们说话。
“凡事讲究一个证据,大家都不要意气用事,现在大茂家的鸡确实少了一只,大概率也是院子里的人做的,如果没人承认,就只有报公安局了。”
一大爷是了解何雨柱的,他说没有大概率就不是他做的。
与其在这里争执,还不如报街道。
大家一听报公安局,顿时就严肃起来了。
当初院子里成立这个大爷制度,就是尽量家丑不外扬,能够在院子里解决的事情就不牵涉到外面,毕竟一旦让公安局出面了,事情就可大可小了。
何雨柱这时恍然大悟,目光落在了秦淮茹身上。
尽管她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很平静,但眼睛里还是透着一股担忧。
棒梗这个盗圣,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中午才吃饺子,竟然下午就把别人的鸡给霍霍了。
“一大爷,还是先不要请公安局的同志出面了,传出去对几位大爷的名声也不是很好,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而且对我们院子的声誉也有影响。”
秦淮茹双手扭捏道。
一大爷看到秦淮茹的模样,心里也有了几分顾虑,但是现在也需要把事情弄清楚。
“我看这事情就必须彻查,不然我们几位大爷的威信就要扫地。”二大爷掷地有声的说道。
“对,几位大爷明察秋毫,不让让我家不明不白遭受损失啊。”许大茂哭诉道。
“这个鸡吧,我反正没吃,大家可以去看看,但是为了咱们院子的名声,我觉得许大茂同志还是要多顾全一下,一只鸡事小,院子的名声和几位大爷的威信是很重要的。”何雨柱看着许大茂继续说道,“再说了,一只鸡还没金手镯贵呢?是吧,大茂。”
“什么金手镯?”许大茂一听,眼神恍惚的看了一眼娄晓娥,随后又盯着何雨柱,“我许大茂为了几位大爷的威信,鸡的事情就不追究了,但是何雨柱,我俩的事情没完。”
许大茂又怂了。
“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别人都以为我们家好欺负。”站在一边不说话的娄晓娥听到许大茂准备服软,立马站了出来。
“蛾子啊,大茂都说算了,你也别计较了。没啥事,我就回家休息了。”
“站住,你这是做贼心虚。”
文化人就是不一样,还会用成语。
三大爷觉得自己有必要说几句了。
“谁家的鸡也不是一天两天长大的,无缘无故让大茂蒙受损失也不妥当,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查个水落石出的。”三大爷不愧是正人君子,对事情的剖析可谓是鞭辟入里。
“三大爷的意思是……”
“吃葡萄还要吐葡萄皮呢,吃鸡难道连着骨头一直吃了,我建议傻柱为了洗刷自己的嫌疑,今晚就挨家挨户做一下卫生,检查一下大家的垃圾桶里有没有鸡骨头?”
得,还是要何雨柱做大扫除!
“我赞成三大爷的提议。”二大爷端着自己胖胖的肚子。
“我陪傻柱一起吧,顺便帮大家把门前的垃圾清理了。”秦淮茹见状,要是再不让这件事画上一个句号,继续追究下去,指不定会把棒梗弄进来。
“你两个还真是形影不离啊!”三大爷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离你妹!你想我给你打扫卫生你直说就是,拐弯抹角的。”何雨柱指着三大爷骂道,随后走到自家门前拿扫帚就递给了秦淮茹。
“扫吧,看看谁吃了鸡不带骨头吃的?”
“都散了吧,大茂,你认为呢?”
许大茂也担心再闹下去,何雨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下午的事情抖出来,只好作罢。
“全凭几位大爷做主。”许大茂还不忘给自己打造一下形象。
夜渐渐深了,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马上就是冬至了,天寒地冻的院子里,秦淮茹一丝不苟的扫着地上的积雪,挨家挨户清理门前的垃圾。
“谢谢你,傻柱。”突然秦淮茹开口道。
声音很细小,完全被扫帚的声音盖住,但是何雨柱却听得十分清晰。
“你家那小子不管管,迟早要出事。”
何雨柱其实是很同情棒梗的,虽然号称盗圣,但从来不吃独食,都是带着自己的两个妹妹,为生活所迫。
“恩”秦淮茹点了点头,白皙的脸蛋此时通红,“你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做。”
“呵,你让我这个大男人被别人笑话啊,活都推给女人,现在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窗户后面盯着呢。”
何雨柱这话还真没说错,现在窗户后面,贾张氏、三大爷的眼睛就没离开过。
“傻柱!你真好。”秦淮茹说完就低下头去了。
何雨柱也没回答,继续干着大扫除,真是便宜了贾东旭这小子,自己要是早来几年,一定要把这小妮子截胡了。
虽然现在变得算计,但能理解,都是被生活所迫啊!
想当初,自己大学刚毕业的时候,也是一个意气风发,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