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议事后,崇祯独自回到乾清宫,心情沉重。宦官势力虽然经过多次削弱,但依旧暗流涌动,尤其是东厂残余势力,仍在试图掀起波澜。经过玄天策的多次模拟分析,他决定迈出关键的一步:将东厂部分职能逐步移交给玄卫。
“王承恩。”他唤来贴身太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旨:从今日起,东厂地方情报的搜集职能,由玄卫接管。曹化淳所辖事务,由王安接手。”
王承恩微微一怔,低声说道:“陛下,东厂职能一向敏感,这样的调整,恐怕会引起朝野震动。”
“震动不可避免,但势在必行。”崇祯缓缓说道,目光坚定,“东厂这张网,若不彻底清理,将来只会成为更大的祸患。玄卫虽新,却是朕的眼睛和耳朵,朕信得过他们。”
这道圣旨一出,朝堂内外果然掀起不小的波澜。虽然东厂的权力被削弱早有先例,但这次直接移交给玄卫,等于进一步强化了皇权,许多人私下里议论纷纷。
与此同时,消息也传到了被关押在天牢中的曹化淳耳中。
“玄卫接管东厂?”曹化淳面色阴沉,目光中透着一丝狠厉。他知道,这不仅意味着他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更可能让东厂从此消亡。
夜幕低垂,天牢四周寂静无声,唯有铁链的轻响和远处巡逻守卫的脚步声,偶尔打破这阴冷的沉寂。
曹化淳蜷坐在一隅,表面上似在打盹,实则双眼微微睁开,冷冷打量着四周。他的眼角余光扫过牢门外的守卫,一个瘦高的年轻男子正来回踱步,看似松散,却目光机警。
“什么时候换班?”曹化淳故意懒洋洋地开口问。
“一个时辰后。”那名守卫回答,语气平静,但脚步却没有丝毫迟疑。
曹化淳目光微闪,低声对旁边的贴身随侍说道:“准备好了吗?”
随侍点点头,将一张折叠得极为精致的纸片塞入怀中,又小心翼翼地藏在一个瓷器茶壶底部。随后,他走向牢门,朝守卫招了招手:“麻烦大哥,这壶茶是大人平日用惯了的,可否帮忙送到库房暂存?”
守卫皱了皱眉:“为何这么晚才送?”
“实在没办法,刚才才整理出来。这是大人用惯的物件,万一遗失,小的担不起责任。”随侍低声下气地说道。
守卫盯着他看了片刻,接过茶壶转身离开。随侍看似放松了些许,但掌心却早已渗满冷汗。他明白,这封信若能传递出去,或许还能为曹化淳争取最后一线生机。
另一边,天牢外的一间隐秘屋舍中,玄卫小队早已布控完毕。为首的玄卫队员冷声说道:“目标已经行动,所有人保持隐蔽,等待茶壶进入指定位置。”
话音刚落,一名扮作普通守卫的玄卫成员走进屋舍,手中正拿着那只瓷器茶壶。他将茶壶小心放在桌上,低声道:“里面确实藏有东西。”
小头领点头,示意打开。茶壶底部的夹层被迅速拆开,一张折叠的纸片显露出来。玄卫队员展开纸片,迅速确认内容后,脸色顿时变得严肃:“是曹化淳的密信!”
小头领冷冷一笑:“果然不出所料,他竟然还敢在天牢内传递消息。立即封锁天牢所有通道,任何试图接应的人,格杀勿论,我去找头儿汇报!”
深夜,玄卫秘密营地。
“头儿,这是刚刚从天牢截获的密信。”一名玄卫小队员将一张薄薄的纸递给王安。
王安展开一看,脸色一沉:“这老狐狸,竟然还在试图指挥东厂余党。”密信内容被迅速抄录,随即连夜送往乾清宫。
曹化淳万万没有想到,天牢的守卫早已被玄卫接替,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李辰的掌控之中。
崇祯接过密信,默默阅读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曹化淳果然不甘心。看来,朕的这步棋,踩到他的尾巴了。”
他目光冷冽:“王安,你带人立刻行动,把信中提到的几个地方据点一网打尽。要干净利落,不留任何漏洞!”
王安抱拳领命:“陛下放心,这次一定将他们一举拔除。”
几天后,玄卫的突袭行动在多个地方同时展开。
河北某个偏僻的农庄里,几名东厂的番子正在密谋如何应对玄卫的接管。他们对朝廷的行动嗤之以鼻,甚至还嘲笑玄卫不过是皇帝的一时新宠,不可能真正掌控地方。
“你们未免太小看玄卫了。”伴随着一道低沉的声音,王安从阴影中走出。他身后的玄卫成员如鬼魅般浮现,将农庄团团包围。
“大胆!玄卫没资格管我们东厂的事!”番子们大喊着试图反抗,但面对训练有素的玄卫,他们很快被压制。
王安冷冷一笑:“你们还没明白,早就没有你们的九千岁了,咱们的主子只有万岁爷。抗命者,杀无赦!”
与此同时,京城的一处密室中,另一组玄卫也在抓捕东厂的线人。这些人原本想通过朝堂中的支持者寻求庇护,但在玄卫的精准布局下,一个接一个落入法网。
随着玄卫逐步接管东厂的职能,朝堂的风向也开始转变。
早朝上,几名东林党的大臣试探性地提出质疑:“陛下,玄卫虽忠诚,但经验尚浅,是否需要进一步考量分权之事?”
崇祯淡然一笑:“朕从不任用无能之人。玄卫虽新,但已多次完成重要任务,朕对他们的信任不容置疑。”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臣,继续说道:“至于东厂,有其功过,然若不能与时俱进,便只能被时代淘汰。朕已下定决心,此事不必再议。”
他的话掷地有声,让朝中反对的声音再无说辞。
晚间,崇祯召王安与王承恩等心腹密议。
“玄卫接管东厂的初步行动算是成功了,但这只是开始。”崇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峻,“接下来,你们要继续收集东厂遗留的所有情报网,逐步将其整合进玄卫的系统。”
“是!”王安郑重应道。
王承恩则低声提醒:“陛下,虽然东厂势弱,但朝中仍有不少与其有牵连的官员,恐怕会暗中阻挠。”
崇祯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朕知道。朕会慢慢让他们明白,任何旧势力的存续,只会为大明带来新的祸患。谁想阻挠,朕绝不手软。”他站在乾清宫的窗前,俯瞰着黑暗中的皇城,眼中燃烧着无尽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