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别急,先听我说完。”小七神色认真起来,“我知道姐姐想保护那些人,所以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是父亲大人最后的宽恕,跟我回去见父亲大人,从此,姐姐将是一个完整的属于我的姐姐了!”
“如果姐姐不答应,那这件事我不会再管,至于你能不能护住那几十号人,就要看你们的能力了。”
“提醒一下哦,镇子上足有上百个镇民呢!”
说完,小七好整以暇看着苏酒。
苏酒和秦砚之对视一眼,突然莞尔一笑:“好啊,我答应你。”
闻言,小七一愣,不确定的看了苏酒一眼,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翠绿色口哨,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的,上面有些奇异的花纹,散发着和森林里如出一辙的香气。
转身面对着满是嘶吼声的镇子,深吸一口气,吹了一声。
哨声震耳欲聋,远在小镇中心的唐肆和秦箐被吵得脱力一下子跪到地上。
而离得近的苏酒和秦砚之倒没觉得有多吵。
随着哨声结束,镇子里暴躁的镇民们突然安静下来,眼中失去了神采。
哨声延续了有一分多钟,结束时,镇民们已经恢复理智。
与此同时,小七抬手朝天空晃了晃。
下一秒,一架直升飞机盘旋在她的头顶,放下两条绳子。应你。”
小七把一条递给苏酒,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姐姐,该走了。”
苏酒接过绳子,在爬之前,转头看了秦砚之一眼。
秦砚之眼睛轻轻眨了眨作为回应。
一天后,直升机来到m国领地上空,在一座庄园上空停下,随后缓缓降落在庄园自带的停机坪上。
苏酒被带到了一个实验室里,粗略估计,里面有上百个研究员在工作。
小七在前面引路,周围的研究员见了她都表现出很惧怕的样子。
不一会,两人就到了最里面的一扇门面前,小七拉下门把手,回头看向苏酒
“姐姐,父亲大人就在里面哦~”
随后推开门,一位穿着已经泛黄实验服的中年男子,背身站在那里。
小七眼睛一亮,快速扑上去,“父亲大人!”
中年男子转过身,苏酒这才看清他的真面目,出人意料的,是一个看似很和蔼的老头。
他佝偻着背,头发花白,戴着一副半框眼镜,胸前的实验服上写着几个大字“719研究院”,胸前的口袋里别着两支笔,一支红色,一支绿色。
他抬头看着苏酒,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眼底也渐渐染上疯狂。
“你回来了。”
苏酒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神情变化,逐渐暴露本性的模样。
她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把枪,单手利落的上膛,几乎连瞄准都没有,直接朝院长的心脏打了一枚子弹。
临走前秦砚之把带的几发备用子弹给她了。
小七反应极其迅速的推了一把院长,自己的左肩却中弹了。
院长似乎没有被吓到,冷漠的瞥了眼小七的伤口,淡淡的吩咐:
“你先去疗伤。”
小七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临走前回过头看了一眼苏酒。
院长慢条斯理的绕过办公桌,走到椅子上坐下,仰头靠在椅背上。
“孩子,你叫......苏酒对吧?初次见面,哦不对,应该说好久不见,我是719研究院的院长,何晓。你可以称呼我为......父亲。”
“这样,我先让人带你参观一下我的地盘吧!”
何晓自顾自的说着,拍了拍手,一名长发及腰,典型的江南风美女走了进来。
她和何晓一样,也戴着一副半框眼镜,自身温婉的江南风被生生冲淡了些许,同样穿着实验服,看向苏酒的目光有些狂热。
院长推了推眼镜,“小薇,你带着我的孩子去转转,好好招待她。”
“好!”
声音里难掩的激动。
苏酒眼神动了动,当时在小石镇的白色建筑里,她虽然在专心破译程序,但是也察觉到了秦砚之周身的气场那个微不可察的动了。
秦砚之走后,她也去查探了一番,摸到了那个“余”字。
她看向眼前的女子,眉眼间和秦砚之还是有一点相似的。
“余书薇?你认识你儿子吗?”
听到“儿子”两个字,余书薇的神情扭曲了一下,随后快速恢复。
苏酒了然。
看来外公日记里所说的只是外公以为的真相,他所说的帮助他、同样厌恶这个实验的余书薇,可能只是一场阴谋。
余书薇并没有死,那是做给外公看的,就是为了让外公下定决心逃离研究院,甚至,她猜测,从外公来到这里的那一刻,或者早在外公还在上学的时候,就已经被盯上了。
或许是他们看上了外公的性格,或许是看上了他的科研能力,无论如何,这就是一场彻彻底底的阴谋。
只是不知道,在何晓的计划中,她是什么?
她是意外吗?无意间被外公发现又带出去的意外?
或者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这么多年明明知道她,都没有来抓她,放任她成长。
又或者说,她是这场阴谋的主角。
她暂时不太能理解这群疯狂科学家的脑回路。
余书薇带着她走出院长办公室,一一介绍外面的各项实验设备及研究员。
苏酒对这些实验设备和无关紧要的研究员不感兴趣,慢吞吞的跟在后面,丝毫不管余书薇在讲什么。
到了地下三层,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袭来,苏酒皱了皱眉,看着两边一个个关在笼子里的“人”,他们基本上都已经没有理智了,可能是失败的试验品,被扔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这些都是失败的实验品,没有卖家愿意要,为了节省经费,院长提出,不采用红绿试剂进行抹杀,扔在这里几天就死了,每天会有专门的人员来清洁尸体......”
余书薇说完,就转过了头,好像不愿意再看一眼失败品一样。
“地下二层是还没有进行实验的实验品。”
余书薇指着面前同样一个笼子一个笼子里关着的人们。
男女老少都有,分笼子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