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秦箐迎来了高中毕业典礼,而陆洲也迎来了大学毕业典礼。
她的毕业典礼较陆洲的快一点,结束后她直接去找陆洲,准备祝贺他毕业时,却看见他和他们学校的校花抱在了一起。
本来毕业嘛,也没什么,只是后面他们系的学生一直在起哄,校花羞红了脸,陆洲也没反驳。
校花送了陆洲一个礼物,用粉色爱心的盒子包了起来,上面绑了个蝴蝶结,蝴蝶结下面压了张粉色的信封,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心思,陆洲却还是接过了。
秦箐生气了,准备找他问清楚,陆洲还敷衍说不是她想的那样,然后跑去拍合影了。
刚巧秦箐结束了在F国的学习,准备回国去h大读书,就直接把电话卡扔水里,买机票回国了。
回忆结束。
......
听见秦箐的哭诉,陆洲先是愣了一下,心脏像是被重重的击了一下。
酒店里众人吵闹的声音全部被一道门隔绝了,耳边所有的声音好像都在远去。
他觉得自己的心跳从未这么急、这么重过,太阳穴突突的疼,好像今晚摄入的那一丁点微不足道的酒精突然就发作了一样。
搭在她脸上的手滚烫的不像话,隔着皮肤直直地烫到了他的心里。
医学上说,人体在正常情况下是感受不到自己身体器官的存在的。
可他现在却完全顾不得这些。
他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不知道是震惊还是激动,缓慢地伸手抓住秦箐放在他脸上的手。
“你......”
陆洲的声音莫名哽住,他有些痛苦的咽了下口水。
真的是你吗?
你当初为什么跑了?
那个校花是谁?
......无数的问题盘旋在脑海里,在将说不说的间隙里,卡在喉咙深处,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突然,他像是醍醐灌顶一般,清醒过来。
秦箐在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就认出他了。
可她却没有告诉他,而是在醉酒后意外说了出来。
他觉得秦箐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但他不想在她大脑不清醒的时候谈论这件事。
这对他们都不公平。
陆洲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秦箐,我送你回去。”
......
时间回到现在。
陆洲闭了闭眼,轻声说:“没关系。”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陆洲打破寂静:“你之前说,这件事和秦闻有关系?可是秦闻不是很久之前就失踪了吗?”
秦箐点点头,“好像是在m国找到了,听说......是我大哥做的。”
陆洲磨了磨牙,又是秦砚之!
他和秦砚之不共戴天!
虽然但是,现在这么待在陆家也不是个事,不如去m国呢,听秦父秦母的意思,秦闻应该还在m国。
两人直接坐着私人飞机第二天上午就落地m国。
上飞机之前顺便给陈璟留了言,让他找找看秦闻具体在m国什么位置。
没想到第二天落地m国的时候就找到了。
在欧文家族。
一听这个名字,陆洲就想起来了,这个家族在m国也算老实,之前彻查m国的时候,好多大家族的产业都因涉嫌人体实验被查封,唯有这个欧文家族,老实的很,什么也没查封。
也是因为这个,几个百年根基的大家族相继没落,竟是让欧文家族摸到了点大家族的边。
目前,m国局势基本处于双足鼎立的状态,一个是以米勒家族为首的老一派家族,因为之前的彻查导致势力减弱,从而导致以欧文家族为首的新兴一派迅速崛起。
两派对立,前些年闹出不少事故,好在秦砚之出面镇压,才有了现在和平的局面。
秦箐切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眼睛盯着面前的资料。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吵闹声,秦箐抬眼看过去。
一个金发男子正一脸怒气的指着盘中的一叠牛排:“我要的是七分熟!你们这是七分熟吗?!”
旁边服务员不停的弯腰认错:“对不起客人,可是您刚才说的是八分熟。”
男子吊儿郎当:“哼!还敢跟本少爷顶嘴?知道我父亲是谁吗?我告诉你,要是把本少爷和本少爷女朋友伺候不好了,你们这家店的人都得死!”
秦箐顿了顿,又把目光移向旁边金发碧眼的女人。
女人妖娆又妩媚,挽着男人的手,两人身体紧紧相贴。
嗯。
有点眼熟。
秦箐轻轻点了点陆洲的手臂,陆洲会意,微微旋转表带,把表盘对向对面的人,半晌,又不动声色地转回去。
之后,两人迅速远离了这家店。
“资料上有说米勒家族和欧文家族有婚约吗?”
秦箐率先开口
“没有。”
秦箐嘴角扬了扬,语气有些嘲讽:“那可就奇了怪了,两个对立家族的年轻一代在公共场合举止亲密,还自称男女朋友,你说……这件事他们父母知道吗?”
“我猜,他们自然是知道的……”
m国家族家主一般都是经过层层选拔出来的,城府绝非常人,绝对看得出来这些小伎俩,所以,这件事两家家主肯定是知道并且喜闻乐见的。
那可就有意思了。
看来这新兴一派和老一派家族之首关系可不像表现出来那么坏。
至少,他们是有共同利益的。
陆洲小小的幸灾乐祸了下,秦砚之再不回来,怕是要被拉下台了。
与此同时,苏酒和秦砚之刚刚进入了一个洞口,据说是几百年前先祖留下来的,危机重重,发现至今,无人生还。
刚刚有惊无险地穿过一片机关,手电筒闪了几下最后终于熄灭。
苏酒看向前方的石门,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一路走来,什么也碰到过了,从外面看,确实像是考古洞口,里面倒更像是近几年才设计的。
这里算是Z国与m国的交界地带,谁设计的还真不好说,也说不清。
石门上有机关,苏酒轻轻一按,下一秒,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
苏酒拽着秦砚之侧身一跃,下一瞬,一支箭插在石门上,箭头处渗出丝丝浓稠液体,箭尾是两片紫色的羽毛,在黑暗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