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彻点点头:“军人我一向敬重,既然老爷子是为国效力落下的病痛,那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孙国医闻言大喜:“太好了,老夫先替我那位好友谢过陈先生了!”
“孙院长不用客气。”陈彻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师父曾教导我,医者仁心,治病救人是本分。只要力所能及,自当尽力而为。”
孙国医满脸的敬佩:“果真是名师出高徒,陈先生无论是医术还是医德,都让老夫自愧不如。”
“孙国医太过自谦了。”陈彻丝毫不见自满,“你的医术了得,国医的称号在江左也是有口皆碑的。”
孙国医连连摆手:“在药神高徒面前,老夫这个国医的名头,实属贻笑大方了。”
“老夫本名孙国平,陈先生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国平就行。”
“这可不行。”陈彻连忙摇头,“您是前辈,我岂敢如此无礼。”
“我还是叫你孙院长吧。”
孙国医推辞几次,但拗不过陈彻坚持,只得同意。
“孙院长,我今天下午还有点事要办,你好友那里,今天晚上再去给他诊治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孙国医连连点头,“陈先生,您能出手相助已是莫大的恩惠,时间上自然由您决定。”
“不知陈先生有什么事要办?如果我能帮得上忙的,还请尽管开口。”孙国医关切地询问。
“可能孙院长还真帮得上忙。”
陈彻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需要一些年份较高的药材,你在江左的医界地位崇高,或许能帮我找到。”
“年份较高的药材?”孙国医露出笑意,“陈先生你算是找对人了。”
“我师弟的宝芝堂是数十年的老字号了,各种药材应有尽有,其中不乏百年以上的珍品。”
“可以说整个江左,没有比宝芝堂更全,年份更高的了。”
“我这师弟虽然医术不太行,但辨药的眼光却是一流的,他那里应该能帮到你。”
孙国医自信满满地说道。
“那太好了。”陈彻眼中闪过喜色,“不知这宝芝堂在什么地方?”
“就在城南古玩街街口,我送陈先生过去吧?”
“不用不用。”陈彻连忙摆手,“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
“那我现在给我师弟打声招呼,让他恭候陈先生登门。”
“那就麻烦孙院长了。”
陈彻没有推辞。
有老板接待的话,事情会更加顺利。
孙国医拨通了电话,简短地向师弟说明了情况。
放下电话后,他有些不好意思:“我师弟恰好不在店里,我已经让他马上赶回去了,陈先生要不先到我办公室喝杯茶?”
“不用了,我还在直接过去吧。”陈彻摇摇头,“让你师弟赶回来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不好再让他等候。”
孙国医见陈彻态度坚决,也不再勉强,只是叮嘱道:“那好,陈先生,您到了宝芝堂后,若我师弟还没赶回,你向店员报上我的名字,他们也会全力协助您。”
“多谢孙院长。”陈彻点头致谢。
随后,便离开了孙国医的办公室,打车前往城南古玩街。
抵达宝芝堂时,已过了中午时分。
宝芝堂的门面古朴典雅,透着一股岁月沉淀的韵味。
陈彻推门而入,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店内布局井然有序,各类药材整齐地陈列在冷藏柜中,防止药效流失。
陈彻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果然如孙国医所言,珍稀药材应有尽有。
宝芝堂的生意很好,尽管已是午后,店内依然有很多顾客。
四五个负责抓药的店员忙碌地穿梭在柜台之间,为顾客称量、**药材。
陈彻排了二十分钟的队,才终于轮到。
接待他的,是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年纪的年轻姑娘。
身形纤细,体态婀娜,神态娇媚。
有一股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气质。
不过,微微皱起的眉头以及目光中隐隐透出的不悦,显示出她现在的心情并不算美丽。
“你好,请问需要哪些药材?”
年轻姑娘的声音柔和悦耳。
但陈彻还是能感觉到她语气中的一丝不耐烦。
“帮我按照这个方子分别抓药。”陈彻递过去一张药方,又提醒道,“所有药材都需要百年份以上的。”
年轻姑娘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上下打量了陈彻一眼。
显然是在怀疑,衣着朴素的陈彻是否有足够财力购买百年份以上的珍稀药材。
“这位先生,你确定都要百年份的药材吗?”
“百年份以上的药材价格都很高的。”
“要不要用年份低一点的药材代替,虽然药效差一点,但价格会便宜很多。”
尽管心里怀疑,但年轻姑娘还是耐着性子建议道。
“不必了,都给我抓百年份以上的。”
陈彻摇头,坚持自己的选择。
听到陈彻的回答,年轻姑娘眉头皱得更深。
她不再多说什么,一把抓过了陈彻的药方。
扫了一眼后,她的眉毛向下拧成一团,眼神中闪着怒气。
一把将药方拍到柜台上,冷冷地看向陈彻:“好玩吗?”
“啊?”
陈彻有些懵逼,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看你也二十多岁的人了,还用这种方法吸引别人的注意,不觉得很幼稚吗?”
年轻姑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中的怒火却无法掩饰。
“你们这些人还是趁早收起你们的把戏吧,本姑娘是绝对不会上当的。”
她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陈彻有些无语,他只是来抓药而已。
鬼知道这姑娘在内心脑补了什么出来。
“不承认是吧?”
年轻姑娘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她伸出玉手,指向药方上的一味药材,“你这写的是什么,有这味药材吗?”
陈彻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药方上写着“玉髓绒”。
“你开药房的,药材都不认识?”陈彻揉了揉眉心。
“我不认识药材?”年轻姑娘胸膛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你胡编乱造的药材,我怎么可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