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你怎么哭了?”
“就怪你,怎么写得这么伤心?”
“伤心就对了,我们都是从蕲州出来的底层人,是无产阶级……是没钱没势的穷人,受委屈的时候不是很多吗?”
“不是,小时候你只会养鸡,你什么时候学会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我天资聪颖,这些对我来说……”
“少来,今天就到这里,你送我回去。”
“回去干嘛,今天就歇这里啊!”
“想得美,我不想趁人之危,而且我心里不舒服……”
“这不是演戏吗?是假的,心里干嘛难受?”
“你们男人就是狠心!你说,如果哪天我对不起你,你会不会像别人一样把我送人?”
“怎么会?我们是从小的情意,而且你自己出钱给你自己赎身,我怎么能把你送人?我喜欢你都来不及呢,别走,先亲一下!”
“滚!”
第二天整一天,林海和小翠把《窦娥冤》完成并加以润色,这戏,林海读书的时候看过剧本,后来卖书的时候还y特意研究过,八九不离十,应该不错了。
另外林海就是对《茶馆》比较熟悉了,连书带电影前前后后看了七八遍。
徐佑军前来,林海把《窦娥冤》手稿给他看。
徐佑军越看越吃惊,道:“这个……雅俗共赏,涵义深刻,形式新颖,你等着,我即刻拿与尚书大人过目,你不要离开……你还是和我一起去吧!”
当下二人回里城找到礼部,等了多时才得晁迥接见,徐佑军把那《窦娥冤》给晁迥看了,晁迥也是越看越惊,道:“这个如何演法?”
林海道:“其实和南戏杂戏差不多,只是这是个完整的故事,当然有些地方肯定更加详细。”
晁迥道:“,我即刻着人去请雷大人,前礼部尚书张咏大人年纪已经老了,双眼有疾,每日里都是听说书的话本,我着他也来听听,今晚就在徐大人所辖教坊司会面详谈。”
晚上林海如约又去了教坊司,自己是后辈,当然要提前了,到了教坊司,徐佑军早在门口等候,两人便在门口一起等。
一会儿,雷有终骑了马,晁迥张咏坐了轿子,带了几个从人过来,徐佑军急忙去迎,林海跟着在后面。
雷有终见了林海,哈哈大笑道:“好小子,长这么高大了,哎呀,那《凡人修仙传》不错,居然把我迷得都掉了魂似的,每日里只想看后面是什么,做事也不专心了。”
林海道:“大人高升,下官远在福建,未曾道贺,还望大人恕罪!”
雷有终道:“别给我来那个,我不知道你,小心思比河沙多,找我肯定又是有什么事要我做。”
林海道:“大人手段高超,不找你找谁!”
当下几人去教坊司落座详谈。
那张咏满头白发,胡子也白了,道:“你是林海?那《凡人修仙传》是你所作?”
“是!”没办法,要赚钱只得昧着良心了,前世为了赚钱不是一样卖些陈冠希碟子。
“很好,老夫这年老,眼力不行了,每日里就喜欢听这《凡人修仙传》的书,听晁大人说你有了新的玩法,是怎么个玩法?”
林海道:“看书《凡人修仙传》的新闻纸是看文字,听书是听《凡人修仙传》的声音,,演戏当然看这些人……”林海手一指正在跳舞弹琴的歌姬道,“把那《凡人修仙传》按书里的故事演出来。”
张咏微微点头道:“嗯,看不了书可以,现在不用听直接看怎么演了!有意思,那叫这雷大人做甚?”
林海道:“这演戏嘛,外面大街上其实也是有的,只是这声音嘈杂,人群来往,看戏不得安心,且在后面的人听到的声音小,会不过瘾的。那么我们在屋内搭戏台别人买票,就得让后排座椅的人也能听清楚戏台上所说所唱是什么,这个屋内就要设计成尖的,慢慢往后越来越小,这样戏台上声音会收集过来,顶棚要高,如果可以,墙壁上最好安装铁管,后壁用大面的铁板最好,声音容易返回,如同人在山谷高呼一样有回声。”
雷有终道:“就能鬼主意多!我想试试这戏院怎么做,不管你们礼部做不做,我都要试一试的。”要了纸笔,写了些名字,大叫:“来人!”
过来一个小厮,雷有终道:“你去,把这名单上的人找着,明早来这里报到!”
那小厮应声去了。
晁迥笑道:“你这性子,这酒没喝完呢!”
雷有终道:“你们喝,我要仔细看看这教坊司,该怎么改动。”不理其余四人,站起来四处乱看。
张咏道:“人家都上道了,我们也开始吧!林探花,你那戏文我听人念了,这教坊司可没会演戏点男子。”
林海道:“让女子装扮是一样的。”
晁迥道:“嗯,是个主意,那你认为什么人演那窦娥合适?”
林海道:“自然要挑的,徐大人,你把这教坊司的歌姬都叫来看看!”
徐佑军道:“我心中有个人选,叫虫娘,今年十三,正是豆蔻年华,机灵聪慧,色艺具佳……”
晁迥道:“叫她来见!”
早有妈妈去喊虫娘了。
林海都没插上嘴。
立刻进来一个十二三岁左右的的小姑娘,两只眼睛十分灵动,漂亮是挺漂亮的,又没胸,有什么好看的,还带着把古琴。
徐佑军道:“让她弹一曲如何?”
那虫娘放下琴,正要调弦,林海道:“停停停,三位大人,我们挑演员呢,不是逛……来风花雪月的,那《窦娥冤》本子三位都看了,这位像窦娥么?”
三人一怔,随即大笑。
那虫娘道:“几位大人,不知有何得罪?虫娘自入教坊司,每日里都是用心学艺,服侍客人不敢半分怠慢,今日还未一展身手,如何惹得诸位耻笑?这让虫娘以后如何做人?”满是委屈。
徐佑军道:“不关你的事!妈妈何在?可还有年纪大些的?”
那鸨母道:“不知要多大?”
徐佑军道:“十七到二十岁。”
鸨母道:“有个叫谢玉英的正好!”
徐佑军道:“叫她来!”
又来一个年纪大些的,十七八岁,林海只看一眼,道:“太漂亮了,不合适!”
其余三人齐齐点头。
徐佑军道:“妈妈,把所有姑娘都叫来!”
老鸨惊道:“大人,现在正是会客的时候……”
晁迥道:“去叫!”
那老鸨没法,只得去叫人。
一时间,莺莺燕燕挤满了整个房间,林海只看得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