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柏直言道:“就是欠,故意要让那女子难受,要我是那女子,我肯定就不会再喜欢他了。”
墨淮序的脸色毫不意外更黑了。
青临撞了下青柏的手臂。
他回过神,垂下头道:“那女子觉得这男子阴晴不定,肯定时常被伤到心,殿下,你不沾情爱不懂,这心被伤久了便麻木了,慢慢的,便不爱了。”
墨淮序迟迟没有说话。
摆摆手让他们出去。
*
皇宫中。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墨淮臻,血气快速上涌,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
怒斥道:“老四,你还有何话可说。”
“今日那么多的百姓跪在地上求朕为他们申冤,说金麟城那多人妙龄少女失踪是因为被你抓走了,至今生死不明。”
墨淮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完全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点上这件事还会被捅出来的。
围场里那些各种怪异事件已经足够让他烦心了。
没等他出声。
皇上斩钉截铁地说:“京城之中纷纷扬扬的不祥之人传言亦是你传播出去的吧!朕很好奇,老三一个注定与皇位无缘之人,你因何将炮火对准他。”
墨淮臻震惊抬眸,对上皇上带着探究的眼神。
摇摇头:“父皇,这次的事件与儿臣无关,儿臣不知这些流言蜚语怎会突然降落到三哥身上。”
“肯定是墨淮序,肯定是五弟做出来的,为了甩掉自身的不祥之人的传言,故而将此传言嫁祸与三哥身上。”
自墨淮序中毒率先离开围场回东宫。
围场那边简直一团乱麻。
一会儿是朝臣们上吐下泻,一会儿奴才们纷纷梦魇,总是三更半夜尖叫起来。
原先他请来要将墨淮序是不祥之人传播出去的百姓们,也将这些传播出去,导致京城之中人心惶惶,皆在推测不祥之人是否另有他人,太子是被陷害的。
“你确实言之有理。”皇帝皮笑肉不笑:“你五弟为了甩掉自身背负的谣言确实有这样做的可能性。”
“可你五弟一向与老三不相往来,明明还有那么多个弟兄,为何偏偏找到你三哥。”
“据朕所了解,你平时与你三哥有所往来,若要拿个他所用的香料轻而易举,更别提你平日与序儿便不对付。”
“老四,你心高气傲好争斗朕理解,可你这次的手段实在是太过于卑劣,又残害了那么多无辜百姓,朕也无法保全你了。”
墨淮臻眼眶猩红,恐惧道:“父皇,你不能将儿臣推出去送死,求你救救儿臣,儿臣会这样子做,也全都是因为父皇。”
“父皇知道那些药丸为何如此珍贵吗?那是因为全都是用那些妙龄少女的心头血做药引去提炼出来的,所以父皇吃完之后才会觉得格外有精神。”
皇上脸上震惊。
可眸底的怒气却完全止不住。
这个蠢货。
居然把这个给搬出来。
带着这个秘密去死不好吗?
不过没关系。
知道他那些隐秘事的人全都死了,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他也不会例外。
*
东宫。
墨淮序听闻沈晚棠有些微微发热,赶过去就见东宫的大夫正帮她把完脉。
“如何了?”
“徽殿下,没什么大碍,太子妃这是劳累过度引起的发热,喝完药睡一觉便好。”
劳累过度?
墨淮序神色一僵,镇定自若地让大夫出去。
走到床边,见她乖巧地躺在被窝里,伸手想要摸摸他的额头,随即想到自己刚进来,浑身布满了寒气,若是冷到她便不好了。
背过身走到炭火旁边烤了烤,直到发热才收回手。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句呢喃声。
“殿下。”
墨淮序转过身,见她微微睁开眼眸,眸底迷离,就那样看着他。
他连忙走到床榻之上,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只是微微发热,可终究还是因为自己昨夜的孟浪所造成的,看着她生病的模样自己心里很不好受。
“很难受?”
她没有回答,只是朝他微微张开手,声音含着委屈:“殿下,你可以抱抱臣妾吗?”
墨淮序觉得心化得不行,满眼的怜惜,将她抱起,让她侧躺在自己的胸膛里,宽厚的胸膛紧紧裹住她的小身子,有力的臂膀揽住她的肩头,温柔地安抚着。
“孤在呢。”
她像是不满足于此,纤细的双臂勾住他的脖颈,迫使他低头,泛红的脸颊轻轻在他脖颈处蹭着,轻声地哼了几声:
“殿下,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怎么就那么狠呢。”
他绷着神色,想起今日之事,破天荒地道了歉:“是孤不好。”
她低垂着眉头,很是失落:“昨夜殿下那么折腾臣妾,臣妾还以为殿下应该是满意的,可没想到……”
“先前总是因为得不到殿下的欢心而难过,而现在看,臣妾做的事全都得不到殿下欢心,殿下不喜欢臣妾才是正常。”
墨淮序喉结一哽,更加愧疚了。
见怀中的人肩膀微微颤抖着,眸底仍旧是迷离的模样,大概是意识不清醒,可哪怕到这时候,她依旧咬着唇,生怕发出一点委屈地声音令他不悦。
连在她潜意识里,他都是会伤害她的人吗?
“殿下,臣妾求求你,臣妾以后都不问了,您也莫要再臣妾面前再说那些伤人的话好吗?”
墨淮序整个胸腔闷得快要喘不上来气,愧疚心疼的情绪牵引着他,时时刻刻提醒着今早她抛下女子的羞涩,主动凑过来问他,可他却给了一个那样无情的回答。
不仅违背了内心,更是践踏了她的脸面与她的情感。
看着她那哀伤的模样,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孤喜欢,孤很喜欢。”
甚至欲罢不能,恋恋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