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把人拽离人群。
在远处接应的小弟见状赶紧上前。
“绑了!堵住嘴!”
曹大把人推给小弟,气得直插腰。
还好他急中生智,要不闯了大祸,沈宏非得要了他的命!
男人被堵上嘴之前,朝曹大大喊,“你们眼中还有法律嘛?!”
“法律?法律只是给你们这些蝼蚁一点精神安慰,你看看那些达官贵人,哪个讲法律?”
曹大甩掉手中的烟头,歪着嘴,粗鲁地把人塞进了车里。
对着大家招手,“上车!找个地方解决了他!”
一群人乌泱泱地上了车,听曹大说要解决了这个人,个个激动又兴奋。
曹大又抽出一根烟点上,一屁股坐在副驾上,扭头对着后座的蝼蚁抬了抬下巴,“喂?你想怎么死?淹死?割脖子?烧死?还是?”
再如何坚强,看见此人明目张胆地在他跟前讨论着如何杀死他,男人害怕地颤抖。
嘴被捂着,没有了宣泄恐惧的途径,心中的惊恐一点一点地积攒在胸口,堵得他呼吸苦难。
就如溺水一般。
鼻孔膨张,用力在狭小的后座呼吸着车里浑浊的空气,双腿止不住地抖。
曹大往下一瞥,笑了笑,歪着嘴扭过来头。
悠闲地抽着烟。
他有选择困难症,一时还不知道改给他一个怎眼的死法。
后座底下的男人双腿打摆,腿间一阵暖意,他竟然失禁了!
空间本来就小,车里一阵尿骚味。
曹大捂着鼻子,“艹!谁tm撒尿了?”
低头往后寻去,地上男人脸色惨白,裤子已经湿了大半。
他一瞧,阴阴笑着,“原来是你啊。”
已经顾不上羞耻,男人精神高度紧绷,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嘶嘶地鸣着,车里一点声响都疯狂刺激着他的神经。
曹大笑着扭过头去,怀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吓得他抖掉了嘴里叼着的烟。
大概率是沈宏打来的。
曹大掏出手机,眼前一片黑。
不是沈宏还能是谁。
他应该是已经知道奠基仪式上发生的意外了。
曹大害怕地划开屏幕,把手机交缓缓凑近耳边,小声地喊,“宏……哥……”
“康书记打电话过来大发雷霆!究竟是怎么回事?”
电话里的沈宏忍着怒意询问。
“没发生什么大事……”
曹大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眉。
“记得你之前说的话嘛?”
电话里,沈宏突然沉声,曹大顿时睁大了双眼,祈求道:“宏哥,您就饶了我这次吧,现场是出了点意外,但都解决了……”
他越说,声音越小。
电话里沈宏迟迟不说话,曹大拿着手机,额头上冒出细汗。
“事情解决好回来算账!”
沈宏含着怒意挂了电话。
曹大长呼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把手机塞回了兜里。
命是保住了。
又长呼一声,曹大整理好情绪,压着嘴角,掏出烟盒,郁闷得打开烟盒。
一看,空了,嘴里骂了一声,打开车窗,把空烟盒甩出了窗外。
打开窗户,车行驶到了郊外,草木繁茂,人烟稀少。
前方一条泥巴小路蜿蜒至山里,曹大指了那条小路,“走那,找个地方解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