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乐也拿着检测报告来找郭天,“我比对过女乞丐戒指上的皮肤dNA,叫李爱敏,是李爱希的姐姐,这好像乞丐与王子,应该说乞丐与公主,公主是惨死的名模,而她的乞丐姐姐可能是凶手”。
郭天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郭天拿着一个火腿面包去找李爱敏,“面包,吃吗?调料包要吗?”
李爱敏接过面包,“不要,里头全是防腐剂,我不想被防腐,你知道调味料吃下去会怎么样吗?”
郭天摇头,“我得调查一番”。
李爱敏说,“是一个好好调查,调味料能致命”。
郭天赞扬她,“你对吃很有讲究”。
李爱敏得意的笑了笑,“对,一定要注意吃下去的食物,一定要等于出来的”。
郭天说,“牛顿的定理又被扭曲了”。
他继续问,“你妹妹呢?”
李爱敏有点语无伦次,“我妹妹没有姐姐,蛋白质是好的,碳水化合物是不好的”。
说完把面包还给郭天,自己只吃面包里的火腿肠,。
郭天拿着面包,只能换了个话题,“李爱敏,记得你送给杜基的围巾吗?是你妹妹给你的?还是你从她那里偷来的?”
李爱敏说,“我应该用偷的,因为她偷了我的东西”。
郭天问,“她偷了你什么?”
李爱敏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说,“我的人生”。
罗庆熙的工作室,“我承认我放弃李爱敏,不再理她,只有李爱希还理她,每隔几个星期就找她来,让她吃饱,洗澡,有衣服穿”。
李琳琳问,“你为她做了什么?”
罗庆熙指着墙上的照片说,“告诉你,好东西总要有人剥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认出来了吗?”
李琳琳诧异的说,“是李爱敏?李爱希的乞丐姐姐,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照片中的美女和垃圾桶边看见的女乞丐完全是两个人。
罗庆熙对他们的表情很满意,“三年前,凯西的毒瘾很深,供货给她的人源源不绝,我知道她有个妹妹在乡下,你知道什么叫,一个眼神定天下,相机把她生吞活剥”。
李琳琳说,“所以李爱敏认为自己是受害者,难怪她会火大”。
罗庆熙摇头,“怒火不是主因,李爱敏是疯了,毒品让她变得偏执,妹妹开始当模特之后,李爱敏就认为一切都是阴谋,她认为恶魔在背后搞鬼”。
郭天说,“李爱敏毁了自己的事业,她妹妹取而代之”。
办公室里,郭天看见陆佩还在和记事本死磕,“像填字游戏,对不对?一开始就欲罢不能”。
陆佩同意他的说法,“怎么可能要我回家,李爱希的记事本,bFJ3,bF代表饭店前的喷泉”。
郭天也顺着她的思路,“J3呢?日期,1月3日,6月3日或7月3日或是第三个以J开头的月份,7月”,
陆佩摇头,“一开始我也这么想”。
郭天说,“这样很合理,J3,城市地图的标识?”
陆佩说,“你的想象力还不够,你知道模特最关心什么?她的摄影师名字里有3个J的杰瑞江”。
郭天问,“是谁?”
陆佩说,“是很有名的摄影师,去年与李爱希签约,两个月前她的工作暂停”。
郭天问,“为什么要暂停?”
陆佩说,“问得好,答案也许就在记事本里”。
审讯室里。
李爱敏非常局促的坐着,刘大海诱导说,“你生气是应该的,你妹妹夺走了你的事业,你想报复,既然你不能成功,她也不能,你说对不对?”
李爱敏小声的说,“被害人也有被害人”。
刘大海问,“你们谁才是被害人?”
李爱敏说,“我知道,我试图警告她要事事小心,我试图救她”。
郭天说,“你想救你妹妹?”
李爱敏自言自语,“她总是会嫌自己不够漂亮,自己不够瘦,自己不够完美,什么都不足够,所以我才要救她,我试图想阻止她”。
刘大海说,“她中毒太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郭天却肯定的说,“不,她知道的”。
张哲终于完成了尸检,“我在她的喉咙后侧发现水泡”。
郭天问,是我想的那种吗?
张哲摇头,“本来我也这么想,后来我发现牙齿的珐琅质被侵蚀,加上她的中指关节泛红,让我认为这和性虐待无关”。
郭天问,“饮食异常?”
张哲点头说,“既食欲过盛又厌食,皮肤才会这样有初生毛,早产儿和厌食症患者的特征”。
郭天还挺疑惑,“她看起来没那么瘦”。
张哲说,“这个星期不瘦,几星期前就不知道了,暴食狂泻,直到身体受不了,你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吗?”
郭天说,“身体开始消耗肌肉,这是她的死因?”
张哲准确的说,“饥饿和灌肠会削弱免疫系统,死因则是败血症导致的肾衰竭”。
郭天问,“脸上的伤引起的?”
张哲说,“也许吧,她罹患败血症至少有一个月了,她还有慢性病导致的贫血,红血球数和铁质都很低,血沉速率非常高”,
郭天了然,“她不是刚死,而是早已缓缓迈向死亡”。
李琳琳进来找郭天,郭天给她看报告, “李爱敏的精神侧写典型妄想型精神分裂症,所以讯问室对她而言狭小了点,这类病患越是处于狭窄空间,就越是难以忍受”。
李琳琳说,“需要精神评估的不只她,还有李爱希,可怜的女孩,她绝对缺乏自信”。
郭天说,“她患有败血症,显示她饱受慢性病折磨,但是如果李爱希脸上的伤不是李爱敏造成的呢?”
李琳琳说,“同样没有证据显示是前男友干的,也不是经纪人,他不会毁了自己的摇钱树,如果不是李爱敏,还有谁呢?”
陆佩决定换个脑子,把记事本暂时放一放,于是开始分类整理汽车里的食品包装袋。她突然看见包装袋上有一串最近她非常熟悉的数字“t3,1834bc”,终于,她恍然大悟,直到她把记事本完全解密。
无力感袭来,“你一定是无路可退,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