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颤抖着身子,不敢隐瞒,如实回答道:“他并没有直接让我杀您,只是让我想办法让您受点伤,流点血。他不停地给我打电话催促,但我实在不敢接听……”
然后,老袁又开始了新一番的解释:“我只是想偷点钱来给我女儿治病啊,可是他们一直逼迫我,你们也在逼我,实在没办法了,我才会挟持您啊!”
说完这些话,他竟然哭哭啼啼地开始求饶:“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挟持于清秋时的那种底气,害怕得全身直打哆嗦。
于清秋对于他的这种行为感到非常不屑和厌恶,冷漠地反问他道:“这世上要是真有后悔药,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放过你。”
老袁听了这话,急忙再次恳求:“于爷,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只求您放过我的女儿!”说着,他竟然像一条狗一样跪在地上向于清秋求饶,并把自己的头放在于清秋的脚下。
于清秋对于他这样的行为感到十分厌烦,冷冷地回答道:“我确实说过不会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但如果有人非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挑衅我,那么我也只能选择满足他的要求了。”
最后,她告诉老袁:“至于你女儿的安全问题,那就取决于你的诚意是否足够真诚了。”
老袁什么也没问,但于清秋已经这么说,就说明有戏,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不敢乱动。
于清秋看了眼手表,站起身来,轻声对他们说:“把他安全的带回不夜天去。”
老袁被于清秋的手下拖走,于清秋看着自己身上被血染红的衣服,眉头皱起,心中一阵烦躁。
她转身对身旁的小弟吩咐道:“去随便买一套小码的衣服拿给我。”
小弟不敢怠慢,立刻火急火燎地跑出去,片刻后又火急火燎地跑回来,手上拿着一件套装,恭敬地递到于清秋面前:“于爷,买来了。”
于清秋平静地接过手中的衣服,对他说:“去车上等我,连夜回不夜天。”
于清秋静静地穿梭在寂静无声的医院走廊里,此时已是凌晨,医院里基本没有其他人,只有几盏昏暗的灯光在闪烁,显得格外安静和诡异。
她走进一间厕所,迅速换上新买的衣服,然后将那件染满鲜血的t恤扔进垃圾桶里,随后离开。
东哥和他的小弟们站在车旁等待着,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当他们看到于清秋走过来时,立刻变得恭敬起来,东哥快步上前,亲自将车门打开,并对于清秋说道:“于爷,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您看,现在是否要启程返回?”
于清秋神情平静地走上前去,轻轻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对他说:“先回不夜天吧,我需要休整一天。也好让你们喘口气,明天晚上,我们再去登门拜访一下铁拐七,就让他们他们再多快活一天吧。”
说完,于清秋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轻声问道:“查出来是谁吃里扒外了吗?”
东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语气带着歉意回答道:“这几天一直在忙着处理追款的事情,还没有时间去调查这件事。不过请放心,等这件事处理完毕后,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于清秋感到有些疲惫,她轻轻靠在座椅上,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然后对东哥说道:“那就先回去再说吧。”
东哥点了点头,迅速坐进车里,发动引擎准备出发。就在这时,于清秋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她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问道:“那个让你带去疗伤的男人呢?有没有了解到关于他的任何信息?”
东哥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们并没有登记过他的任何信息,所以无法得知他的身份。也许他只是个路过的义工吧。他趁着我去找医生的时候就溜走了,连伤口都还没处理好呢。”
话音刚落,东哥便好奇地问道:“需要调查一下这个人吗?”
于清秋若有所思地将目光投向车窗外,随着车子缓缓前行,她轻轻地说:“算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何必费心思去查呢?赶紧加速回不夜天吧。”
东哥听后,识趣地闭上了嘴,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猛地踩下油门,车子迅速加速向前驶去。于清秋感到一阵困倦袭来,她微微眯起双眼,静静地闭上眼睛,开始打起盹来。
然而,陈思眠却悄悄地躲藏在医院的某个角落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尽管这次未能成功吸引到于清秋的关注,但他心中已经盘算好了下一步的计划。
此刻,他已经巧妙地伪装成一名清洁工,站在垃圾桶旁边。他低下头,看着那件沾满鲜血的t恤和裤子,上面还粘着一个一次性监听器。原本,他打算利用这个监听器偷听于清秋接下来的行动,但不幸的是,她不小心把它扔掉了。
不过,没关系,他留有后手。他将带血的衣服顺走,耳麦传来断断续续下的电流声,大致的内容他都听到了,他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来。
为了安全起见,这个监听器高温下便会化为烟雾,消失。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于清秋感觉疲惫,她躺在床上昏天昏地的睡觉,直到手机内传来震铃声,电话铃声不断的响起,她才从疲惫的睡梦中清醒过来。
她慵懒的接起电话,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喂~”
电话那头传来传来一声肉麻的声音,“乖女儿啊!是我啊!好久没联系了很想你,听说你的不夜天出了点状况,要不要紧啊?需要我派人来帮你吗?”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于清秋立马警惕起来,她迅速从床上坐起,睡眼惺忪,但眼神却充满了警觉。她揉了揉鼻子,发出一声冷哼,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这点小事不至于,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