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河知道大瓜厉害,好吃好喝的供着,八爷自从喝了灵泉水也留下给大瓜当了私鸟翻译,惹得六子天天吃醋闹脾气,悬河只能一边哄着,一边计划引皇上去山谷。
她让大瓜和八爷告诉她哪里有公鹿,自己去抓了一只,顺手给鹿也喂了一颗御兽丸,起名小奇。
小奇是一只成年公鹿,十分健壮高大,长长的鹿角,特别神气。
悬河从空间拿了一桶现代纯植物防水的白色染料,把小奇从头到脚涂成了白色,再把金色染料零星的涂在鹿角和四个蹄子上,被太阳一照,远看,小奇的头上有着金光,四只蹄子好像也踩着金光一样,分外神圣好看。
看着小奇,一人一统两鸟都觉得很满意。
怎样引皇上去山谷呢?当然是遇到必须拿下的猎物喽,所以像小奇这样有着神光的神鹿,必然是谁看到都要活捉,生怕伤到,当然皇上看到也必然会去追。
秋猎日,皇上带着后宫佳丽和大臣家眷浩浩荡荡来到郊外树林。
今日阳光明媚,微风轻拂,正是一年一度秋猎的大好日子。皇上气宇轩昂地站在猎场中央,他目光炯炯地环视四周,大声说道:“今日秋猎,谁能猎到大型动物,朕必有重赏!”说罢,只见他右手一挥,身旁的侍从便恭敬地呈上了一把长弓。
这把长弓简直堪称一件艺术品!它那弯曲的弧度犹如夜空中高悬的一轮弯月。仔细看去,弓身上精雕细琢着各种繁复而又细腻的图案。而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那几颗镶嵌其上的宝石,它们色彩斑斓、晶莹剔透,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错落有致地点缀在弓身上,使得整把长弓更显奢华与尊贵。单从外观来看,就不难想象出这必定是一把价值连城的绝世好弓!
悬河和六子看着那把弓,眼泪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下来:“想要,一定很贵!”
这时,皇上率先骑上马,大喊一声:“出发!”身后跟着几个保护他的侍卫冲进树林。李将军也带着人跟了上去。
接着萧逸云和萧逸飞也带着人走了,只留下萧逸辰坐在轮椅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悬河不知道在想什么。
悬河看着远去明黄色的身影,心想,交代小奇的事情一定不能出错,有大瓜和八爷看着应该没问题吧。
要不是只有自己能看到听到六子说话,派它一起,应该更有保障。
正想着忽然感觉有人在看她,一转头,看到是萧逸辰,打了个哆嗦,骑上马飞奔出去,要在小奇把皇上引去之前,先到老侯爷坟头上打开机关。
虽然那天是夜晚,但是六子有地图,于是悬河率先到了坟地,打开机关,给自己拍了张隐身符等着皇上。
不多时,就看到小奇和大瓜,八爷一起跑了过来,悬河立马出来给小奇了一张隐身符,吩咐它躲起来,等她们走了,回家里去。
皇上果然追着小奇的后面来到坟前,看到这里有坐坟就很奇怪,让人上前想细看是谁家的,没想到发现坟包是打开的,还有一个楼梯延申下去。
于是招呼侍卫和李将军一起往下走,悬河和六子跟在后面。
皇上走进去看到错综复杂的迷宫地道脸色一片黑沉。要知道在京城附近,有人挖这样地方必然没什么好事。
每次当他们要走错路的时候,悬河就在前面弄出点响动,引他们过去,半个小时后,一行人到了地道尽头。
侍卫开路,检查洞口没有危险才让皇上出来,一路向下,终于看到了那片帐篷。
皇上看到眼前情景,十分震怒。这说明什么?说明有人屯兵,要造反!
“查!我倒要看看,谁不想活了!”皇上黑着脸走进最大的帐篷亲自查看,出来后脸更黑了,好像什么都没有查到,只能吩咐李将军先回宫,这事一定要查清楚。
悬河呆住了,为什么没有人?
不可能有人知道她的计划,先带人逃走,这次逃走下次还能抓到吗?好头疼。
回了宫,侯府的人被第一时间被抓进了地牢。没办法,他父母的坟,证据确凿,当然抓他了。
经过审讯,石侯爷那个老头扛住了,可是却被石怀瑾抖了个干净。
石怀瑾受不了刑罚把石侯爷和萧逸飞通敌卖国,派心腹刺杀李将军的事和盘托出,只为保命。
第二天侯府就被抄家,一干人等秋后问斩,只留石怀瑾一人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京。
侯府一家到此彻底下线,悬河的任务也完成了一半。
而三皇子萧逸飞,在狩猎那天便消失无踪,找了几天都没找到。
皇上已经明白那日山谷的帐篷,都是石侯爷和萧逸飞养的准备造反的私兵,石侯爷已经伏法,又查到温贵妃经常大笔银子补贴萧逸飞,私兵也与他有关,就赐了毒酒,而温太傅一家也没有放过,跟着石怀瑾一起发配了。
当晚,皇宫火光冲天,悬河和六子以为是萧逸飞造反就跑进皇宫,结果发现是温贵妃点燃了寝宫。
他衣衫凌乱,一头青丝披散脑后,拿着一柄剑指着皇上,状似疯癫。
“狗皇帝,我就是想让你死,让你断子绝孙!”温贵妃发疯似的喊道。
“贵妃,你进宫之后,朕自认待你不薄,你居然联合飞儿谋朝篡位,还做了通敌叛国的蠢事,朕岂能容你!”皇上也很悲愤,同床共枕多年,惨遭背叛,心里也不好受。
“你知道什么!知道什么!!!你们都该死!”温贵妃越来越疯。
“我一出生就与常人不同,大夫说我是阴阳人,被父母当作妖孽厌弃,丢回老家受尽虐待,本以为被大哥接进京城就可以逃离那恶鬼一样的地狱,结果等来的是又一个地狱!”
“温太傅,呵呵。”温贵妃捂着嘴笑的疯癫又凄凉。
“好一个光风霁月的温太傅,他就是一个疯子!”温贵妃满脸鄙夷。
“他在父母的期待中长大,没人告诉他有一个阴阳人弟弟,见我貌美就给我报了选秀,我不愿意,跟他和盘托出,可他是个疯子!还是把我送进了宫!”温贵妃大吼。
皇上听到此话大惊,难道与他生了个孩子的人真的是个妖孽?
温贵妃指着皇上说:“你真以为萧逸飞是我的孩子?我虽身体残缺,但一直以来都是个男人,我又怎么可能跟一个男人生孩子?记得每天的那碗汤吗?那是你的好太傅求来的迷药,只要喝了,意识就会混乱,每晚与你同床的是我身边的丫鬟,萧逸飞也是她的种。”
“你知道每天跟一个男人卿卿我我有多恶心吗?知道每天跟一群女人争风吃醋有多心烦吗?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逼我?!所以,我想你们都去死!都去死!~~我只是想好好的活着,堂堂正正的当个男人活着!为什么~就这么难......”温贵妃说着就瘫倒在地泣不成声。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劝慰,也没有人责备。
“算了,一切都完了,都结束了。”温贵妃嘴里喃喃,站直身体,失魂落魄的走进寝宫,关上了房门,就听到里面悲凉的笑声一直回荡,直至房梁倒塌,再无声响。
所有人一时间五味杂陈。这么多年在一起,说没有感情是假的,但是皇上也接受不了身边人是男人的事实,但又觉得温贵妃一生凄苦。只能下令为温贵妃收尸好好安葬。今晚所有看到,听到的人如若传出,力斩不饶,就身形憔悴的回了御书房。
悬河和六子回家后也为温贵妃的结局感到希冀。
获得家人的支持,可以让自己有勇气对抗一切。但是家人的抛弃,也同样会使人疯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