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我的看法,微笑着回应道:“嗯,所言甚是。子修的年龄也确实不算小了,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啦。”说罢,他转头望向身旁的丁夫人,和声问道:“夫人啊,关于此事,不知你可有什么合适的人家推荐?也好替子修好好操持操持。”
丁夫人略作思索,随即喜笑颜开地回答道:“哎呀,夫君,您可真是问对人啦!妾身娘家二伯家中有一小女,名叫丁媛,芳龄二八,生得花容月貌不说,更是才情出众,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妾身觉着呀,此女与咱们子修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
曹操听闻不住地点头,开口说道:“那待我去与父亲详细说明一番,如果父亲对此并无异议,那么便可着手准备纳采之事了。”就在我正欲向曹操和丁夫人施礼告退,以便返回住处继续与吕绮玲亲昵缠绵时,意外却陡然降临。
只听得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名府上的护卫神色匆匆地奔入屋内,高声禀报道:“启禀主公,从徐州归来的斥候有紧急要事呈报!”
曹操闻听此言,脸色微微一变,急忙转头看向丁夫人,和声说道:“夫人,烦请您暂且将绮玲留在您处歇息片刻。”言罢,又转向那名护卫吩咐道:“你速速命斥候前往我的书房外等候,同时派人通知荀彧、郭嘉还有鲍信三位大人速至我的书房商议大事。”那护卫拱手应诺一声,旋即转身快步退出房间。
曹操转过头来,目光落在我身上,沉声道:“看样子徐州那边怕是出了重大变故,鹏云啊,你随我一同前往书房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我不敢怠慢,赶忙紧随曹操身后,朝着书房走去。
不多时,我们便来到了曹操的书房。进入房内,只见曹操端坐于书案之后,眉头紧锁,似在沉思着什么。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先是荀彧步履匆匆地踏入房中;紧接着郭嘉也面带忧虑之色走了进来;最后,鲍信风风火火地赶到,三人先后向曹操施礼问安。
曹操端坐在主位之上,面色凝重地说道:“徐州那边的斥候刚刚返回,声称有紧急要事需要当面禀报。因此,本将军才将诸位召集至此,一同聆听这重要的情报。”语毕,他微微抬手示意身旁的护卫,命令道:“速速将那名斥候带进帐来,但需注意,十丈范围之内不得有他人靠近!”
不多时,只见一名风尘仆仆的斥候被护卫引领着进入了书房。斥候一见到曹操,立即跪地行礼,恭敬地说道:“禀告主公,小人此番前往徐州打探消息,得知徐州刺史陶谦已于三日前在郯县因病逝世。而刘备在闻得此讯之后,更是毫不迟疑,星夜兼程赶往了郯县。至于袁术一方,目前尚未有任何明显的举动。”说完这些,斥候便低头等待曹操的指示。
曹操挥了挥手,示意斥候暂且退下休息。然后,他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荀彧身上,开口问道:“文若啊,前些时日本将军曾命你前去联系陈珪、陈登父子,不知他们对于归降之事作何回应?”
荀彧略作思索,回答道:“主公,据上次派往联络的使者回报,陈珪和陈登父子表示需要斟酌一番,暂时未明确表态愿意归顺主公您。依臣之见,这对父子向来机智过人且善于审时度势,惯于见机行事。在主公您成功入主徐州之前,恐怕他们是不会轻易下定决心归附于您的。然而,可以确定的是,在此期间,他们亦不至于与我方产生冲突或敌对关系。”
曹操微微皱起眉头,接着向郭嘉发问:“奉孝啊,依你之见,当下咱们究竟要不要依照原计划,给吕布那边传个消息,让他赶赴徐州,把那里的局势搅和得愈发混乱不堪呢?”郭嘉轻摇羽扇,神色凝重地回答道:“主公,目前的局势着实还不够明朗清晰啊!眼下仅仅是刘备与袁术两方相互争斗罢了,如果此刻贸然引入第三方力量,恐怕后续事态的走向将会变得越发难以揣测把控。”
就在此时,鲍信站出来拱手说道:“主公,然而倘若一直坐等刘备和袁术决出胜负,待到那时吕布方才动身前往徐州,只怕一切都为时已晚,难以起到任何作用啦。万一吕布最终未能夺得徐州之地,以他的性情,必然会将满腔怒火统统倾泻于我方身上,如此一来,咱们可就陷入更为被动不利的局面喽。”
曹操听言,不禁陷入沉思之中。过了片刻,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最终落在我的身上,语重心长地问道:“鹏云呐,众人皆知你素有远见卓识、大局观念出众,不知对此事你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也好助我拿定主意。”
我微微眯起双眸,脑海中迅速闪过历史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吕布夺取徐州之事。经过一番思索,我终于理清思绪,缓缓开口道:“如今局势紧张,咱们需密切留意刘备和袁术之间的战况。只要他们双方僵持不下,那么其后方定然兵力空虚,如此一来,吕布便有机可乘,能够顺利拿下徐州。不过……倘若吕布出师不利,难以取得胜利,恐怕咱们也不得不考虑派遣军队前去支援他。毕竟,对于远处的徐州来说,陈留郡对于我们才说才更为重要!”
郭嘉听后,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调侃道:“哟呵,鹏云啊,你这才刚刚成婚没多久呢,就这么心急火燎地帮着岳父大人出谋划策啦?”说罢,众人皆是一阵哄笑。
而此时,鲍信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沉声道:“鹏云所言甚是有理。正如我先前所述,如果不能协助吕布成功夺得徐州,咱们兖州恐怕将会面临兵灾之祸。这般看来,即便要出兵援助吕布,从长远利益考量,也是利多弊少之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