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镇江惨死当场,其它四人凄厉嘶吼,没有丝毫犹豫,转头就跑。
他们四人皆是化劲巅峰的大宗师,联手之下,能与易筋强者一战。
然而林渊的杀伐果断,狠辣出手,让他们心头骇然。
连易筋强者的陈镇江,都在林渊手中没有丝毫反抗的资格,甚至连引以为傲的武学都没施展出来,便被折磨成了一摊烂泥。
仅凭他们四人,只能徒增几个冤魂罢了。
这一刻,四人心头骇然,战意全无,只想保住一命,全力逃往宗门。
剩下的十几名百杀宗弟子脸色惨白,望向林渊的眼神充满惊惧。
他们做梦都没想到,气势汹汹而来的陈护法被折磨至死。
刑堂的四名大宗师,同样抱头鼠窜,狼狈而逃。
只剩下他们这些小喽啰,弱小可怜又无助,紧张的瑟瑟发抖。
“想走?”
林渊神色冷峻,淡漠开口。
说话间手掌凌空一握,那十几名百杀宗的弟子瞬间爆成血雾。
旋即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的消失在原地。
“这家伙...好果断狠辣的性格。”
苏清媛看着林渊消失的身影,忍不住的低声呢喃道。
不远处陈镇江宛若一摊烂泥般触目惊心的脸,让她脸色都一阵发白。
还有那逐渐消散的漫天血雾,同样让她一阵心悸。
只是她同样清楚,林渊之所以狠辣出手,都是因为陈镇江出言不逊,妄图留下重明鸟以及她和姜黎两人。
换句话说,林渊是为了她们,才会不惜得罪百杀宗,痛下杀手。
姜黎脸色发白,身体微微颤抖,甚至不敢去看陈镇江瘫在地上烂泥般的尸体。
她从没有经历过这样残酷的画面,至今回想起陈镇江凄惨的过程和死状,便忍不住一阵干呕。
很快,林渊去而复返,再度回来时,纳戒内已然多了四个储物袋,连同陈镇江的一起,足有百块中品灵石。
除此之外,还有两本黄阶高级的武学,以及一把赤红色的血刀。
“走吧。”
看着苏清媛神色复杂,又看了看小脸惨白的姜黎,林渊淡然一笑道。
“那几个人...”
姜黎抬起头,惨白的俏脸上涌着些许忐忑和不忍,小心翼翼的问道。
“都杀了!”
林渊淡淡说道,语气平静的不起丝毫波澜,犹如先前杀的不是人,而是牲畜一般。
“你们记住,今后若遇到仇家,一定要斩草除根!”
林渊神色平静的望向两人说道:“你的每一次心生怜悯,都是在为将来的自己埋下祸患。”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不想被吃掉,除了强劲的实力外,还要有狠辣果断的出手,对敌人的半分仁慈,都是对自己和家人的不负责。”
“若做不到这一点,迟早会成为他人前进路上的垫脚石!”
“今日之事,全当给你们上了一课...”
看着林渊神色冷峻的脸,苏清媛微微出神,身旁姜黎同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走吧。”
林渊平静说道,率先一跃而上,稳稳的盘坐在青鸾背上。
在他身后,苏清媛姜黎两人没有半点迟疑,连忙跟了上去。
伴随着重明鸟冲天而起,这里逐渐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就在林渊几人离开不久后,一道道破风声陡然响起。
十几道气息悠长,充满肃杀之气的身影快速的暴掠而至。
当先一人鹤发童颜,面色红润,然而那双本该和蔼的双目,却透着些许阴寒。
他快步上前,看着地上瘫软如烂泥一般,死状凄惨的陈镇江,双目中涌动着滔天的怒意。
“好歹毒的手段,竟以体内劲气,将人骨骼血肉,全都化成了残渣...”
李无道眉头紧皱,沉声说道。
弟子被杀,先前本该他来出手解决,只是接到家中来电,方才耽搁了一会功夫。
却没想到,先他而来的陈镇江,竟然会遭人虐杀。
两人都是易筋境初期的修为,对方能如此轻易虐杀陈镇江,若换做他的话,怕是会跟陈镇江一个下场。
“刑堂的四人呢?”
白发老者沉声开口,目光环顾一周,却并未发现那四人的踪迹。
“恐怕...凶多吉少了。”
李无道身旁,另一名身材壮硕的中年男子摇了摇头道。
他们相继而来,连易筋境初期的陈镇江都被虐杀至死,其它四人大宗师的境界,怕也同样难逃毒手。
“真他妈的该死啊...”
白发老者脸色阴沉,低声怒吼道:“奇耻大辱,真是奇耻大辱!”
在自家宗门辖地,竟然接连死伤这么多人,可笑的是,我们竟然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众人皆是沉默不语,可双目中的怒意却分外浓郁。
百杀宗向来以杀证道,凶名在外,没想到这一次反被杀了这么多人。
“给我查,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查出是谁下的毒手!”
白发老者神色狰狞,怒意滔天。
“无论是谁,哪怕是其它两大宗门,此事...老夫也要讨个公道!”
南疆,天水城。
作为南疆最富饶的一座城池,天水城依山傍水,风景秀丽。
城内繁花似锦,人杰地灵,曾诞生过一名半圣高手。
而称霸大半个南部疆域的李家,便坐落在天水城东最富盛名的半山庄园。
整个庄园依山而建,风景秀丽,景色宜人,一条专用的宽阔公路,直通山脚下。
这是李家特意斥巨资修建出来的专属公路,只为李家人服务。
气势恢宏的客厅内,李乘风双目通红的坐在太师椅上,眼神阴郁的吓人。
三子李定邦被杀,最疼爱的孙女李玉也未能幸免,让他心如刀绞,沉浸在悲痛当中。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准备召集人手前往临江,,为儿子孙女复仇。
可还没等动身,南疆统战部便传来消息。
一个小时之前,二儿子李保国在统战部被人所杀。
对方实力不俗,手段残忍至极,将儿子李保国大卸八块,死状凄惨。
这一则消息,宛若惊雷般,震的李乘风许久都没缓过神来。
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他老泪纵横,杀意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