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晌午,清沫懒懒得伸了个懒腰,门外听到动静的小桃红,赶紧进来给清沫洗漱。
可给她急坏了,听说将军都到城外十里了,小姐还不起,等将军回来怪罪,可怎么办哟。
盼天盼地总算是把小姐盼醒了,赶忙帮清沫打扮好,又叫人端来午膳。
清沫不紧不慢的吃着,一般,太清淡了,她喜欢吃辣的。
“小姐,您怎么还慢悠悠的呀,将军马上就进城了。”小桃红跟原主一起长大,所以平时也比较亲近,说话没那么刻板。
清沫也不答话,依旧慢悠悠吃完饭,拿帕子擦完嘴,把手指根根分明洗干净,不紧不慢摸出一瓶指甲油,让小桃红给她涂上。
小桃红哪里见过这个,平日里各家夫人小姐,都是用凤仙花染的指甲,夫人这红色瓶子的染料刷上去,别说还真是好看,干的又快,染的又均匀。
长长的红指甲,再镶嵌上几颗钻石,格外亮眼,看样子小姐还是在意将军的,这都打扮起来了。
清沫伸出纤纤玉指,相当满意,又化了个艳丽的妆,小仙女就应该美美的,打打杀杀的像什么样子。
抚了抚发髻,扭着腰就往前厅去。
小桃红走在后面,心里忍不住嘀咕,小姐怎得如此妖娆,这么取悦将军,都不要大家闺秀的矜持了吗?
走到前厅进去就看见,老夫人、小叔子薛元启、宝贝儿子薛怀仁,都坐在那里有说有笑。
看她进来,薛元启抢先开口道:“大嫂今日怎起的如此晚,大哥今日归家,一家人都早早起来等候了。”
清沫自顾自坐在椅子上,也不向老夫人请安,拨弄着手上的指甲,头也不抬的道。
“二叔说笑了,妾身也不知道二叔,关心嫂子几点起床作甚?传出去也是贻笑大方啊。”
说完,清沫就手帕掩嘴咯咯咯笑了起来,听得几人一阵难受,安氏这做派,怎的像极了外面那些妖艳贱货?
“咳咳咳,清沫啊,你一个当大嫂的注意点分寸,当家主母,该有礼仪还是要有的。”
老夫人故作为难的看了眼清沫,她一向待清沫温和,自不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婆母说的是,我自然是知书达礼的,不会跟二叔一般计较的,我还要去城门口接夫君呢,就不陪婆母多坐了。”
起身拂了下手就当行礼了,转身离开,不管后面两人脸色难看。
小怀仁哒哒哒的跑过来“母亲,我也要去接父亲。”
要不说古代的孩子都早熟呢,就这四岁小屁孩穿开裆裤的年纪,白眼狼儿子,就已经不哭不闹彬彬有礼了。
吩咐小桃红叫人在府外,准备一台粉红色的小轿,敲锣打鼓往城门而去,她则带着儿子坐在前面的马车上。
因是在府外准备的,薛家母子二人毫不知情,小桃红虽然疑惑,但主子的事情,也不是她一个下人可以多问的,她只要听小姐吩咐就好。
小厮敲敲打打吹鼓奏乐的,让周围百姓也好奇不已,跟在后面看热闹,以为谁家娶小妾。
一行人慢悠悠的,刚好遇上了薛元智进城的队伍,清沫牵着小怀仁的手,从马车上下来,对上了坐在高头大马上的薛怀仁。
先是向前方的骠骑将军韩斐之,行了一礼,没错,这王八羔子不过就是个副将,看看这骠骑将军,才是年轻有为啊。
28岁的年纪还未娶妻,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看,除了有点黑,眼神锐利炯炯有神,面庞刚毅而坚定,雕刻出无比的坚毅与英勇。
骑在马上那大长腿笔直有力,一看就是180以上,双开门的硬汉。
再看看薛元智那175的个子,只能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气势明显是藏獒与泰迪的区别啊。
清沫眼泪婆娑的走到薛元智面前。
“夫君,听闻夫君得胜归来,妾身好生欢喜,特意前来迎接。”
把小怀仁往前面推了推,薛元智下马抱起儿子,拉了拉清沫的手,也是一脸感慨,毕竟许久未归家,安氏前来接她,心下还是有点感动的。
刚想说让她们先行回去,大街上也是人来人往,他还没说话,清沫又开口。
“夫君,听闻夫君从边塞带回一外室,身怀六甲,妾身特意来接她进门的,妾身也不是没有容人之量,夫君怎能让妹妹做一个外室。”
说着示意身后的小厮喇叭锣鼓敲起来,不等薛元智开口,绕过他,粉色小轿安安稳稳落在后面的马车旁。
也不上前,只停在那里一个劲吹喇叭,等马车上的人下来。
清沫有原主记忆,自然知道马车上坐的是柳如烟。
她淡定地从随身小布袋里,摸出一把瓜子,分了一把给小桃红,就边嗑边等起来。
小桃红被这场面吓到了,谁知道小姐整这出啊。
拉了拉小姐的衣摆,清沫根本不理她。
清沫反正不急,只要她不要脸,就不怕丢脸,看柳如烟下不下来。
如烟小儿,就算有大帝之资,她也得碰上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