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大晚上跑我家来知道啥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吗?”兰泽海毫不客气,拦住来人的去路。
凤若熙缓缓抬头,只见外公对面站着一群人,为首的一名男子看上去比外公小两三岁,一身官服,明显是来找茬的。
兰子卿在一旁偷偷解释起来,“这家伙是爷爷的老对头靖国公,名叫刘海丹,经常找爷爷的麻烦。”
刘海丹旁边站着一位面容清秀的中年男子,据蓝子清介绍是他的嫡长子刘方圆,其余皆是下人。
靖国公刘海丹沉着一张脸一份怒斥,“蓝泽海你个老匹夫,老夫没有时间和你开玩笑。赶紧的将你家打伤我家孙子的臭小子交出来,否则与你们蓝家没完没了。”
蓝泽海微微蹙眉,虽然他口中的臭小子是谁自己不清楚,但是身为一国丞相,难道不要脸面吗?好端端的竟然在自家门口大呼小叫,岂有此理,简直是欺人太甚。
“老东西不要血口喷人,有事没事跑我家来干嘛?我家只是一个比一个乖巧,开什么玩笑,赶紧的,麻溜的滚出去。”
“嘿,你个老东西说的哪里话,人是从你家跑出去的,不找你个老东西找谁?”刘海丹冷哼,一双眸子透着一抹淡淡的杀气,朝着相府的人扫了一眼。
“老匹夫不要含血喷人,你说从我家跑出去的就是从我家跑出去的,你哪只眼睛看到了他姓甚名谁,有本事说出来,如果说不出所以然来,休怪板上对你不客气,咱们一起去见圣上。”蓝泽海指着刘海屏的鼻子开始破口大骂,别以为自己好欺负。
靖国公刘海丹自然不晓得到底是谁伤了自己的孙子,招了招手,只见一名小厮跑上前来,目光如炬,朝着相府的人扫了一圈儿。
蓝泽海一声轻哼,心里却有些愤嘀咕,该不会是乖巧的宝儿吧,怎么会?自家孙子也不像,兰子卿都十几岁了,怎么会欺负一个几岁的小毛孩子,根本就是来添堵的。
心中一番计较,蓝泽海愈发有底气,这个老匹夫时时处处给自己找麻烦,看他这次如何打脸?
小斯看了一圈,皱了皱眉,对刘海丹低声道,
“国公爷,没有。”
靖国公脸色沉了沉,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汁来。
“哈哈,怎么样老东西老夫就说你是来找茬的吧,那现在一起去皇宫面上不急,你告的倾家荡产就不是兰泽海!”兰泽海笑脸一收,怒道。
不料刘海丹身后的长子刘方圆突然开了口,“爹爹,不是说老相爷的外孙女,带着一个小儿子住进来,那么会不会是那个孩子?”
靖国公刘海丹眸光一沉,继续指责蓝泽海,“老东西赶紧将凶手交出来。否则别怪本国公对你不客气。”
“说什么胡话,老夫看你是脑子进水了,不成诬陷人,究竟是谁姓甚名谁,有种你说出,是文成就那么好欺负。”
“外公所言极是,真有人当咱的丈夫是好欺负的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众人不约而同朝着那边看去,只见花亭方向走,出来一名紫衣女子。
……………………
蓝泽海微微促眉,自然能分辨出这就是自己宝贝外孙女的声音,可是来都来了,也不能下了他的面子。
刘海丹自然不晓得来人是谁,不过胆敢在这个时候在粱相宜面前开口说话,胆子不是一般的小。
突然刘海丹身边的小斯激动的指着后面一个孩子大吵大叫起来,“我公爷你快看,就是那个臭小子,是他肯定是他!”
众人只见一个粉雕玉镯的小姑娘,从花厅里走出来,不确切的来说是两个小姑娘,一个脸蛋圆乎乎的正是凤子淇,另一个小美人坯子自然就是芊芊。
靖国公刘海丹鹰眸微缩,阴森森地看过去,表情微微狰狞:“兰泽海,这就是你那个野种曾外孙吧?呵呵,果然是个没教养的东西!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果然野孩子就是野孩子。”
兰泽海看到凤若熙和宝儿走出来,正想让他们回去等着,不料却惹来了一身骚,气得吹胡子瞪眼,“老东西有种你再说一遍,看本少爷不撕烂你那张臭嘴。”
靖国公刘海丹听兰泽海张嘴闭嘴就是“老东西”,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气得火冒三丈,失了理智:“老匹夫!今天你要不把这个小子交给我,我跟你没完!”
“哼,本相爷怕你不成!”兰泽海化身宠外孙狂魔。
双方争执不休,眼看就要打起来。
刘方圆甚至两家不对盘,与兰家对上并非明智之举,心中愈发痛恨,但非常时期,只能隐忍。
上前一步轻轻按住刘海丹的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抬眸朝着蓝泽海看过去,上前一步,语气有些冰冷。
“像你我父亲的语气虽然重了些,心急啊。现在犬子子仍然卧病在床无法起身。你家孩子打小就这么心狠手辣,若是老像你一味的庇护他将来为非作歹祸乱天下,想要补救可就来不及了。”
“放狗屁,我家的宝儿才多大,又是一个小姑娘,岂能欺负得了?分明是睁眼说瞎话。这个锅我们相府不背,大不了去天子面前告御状。”
“这个心狠手辣的小丫头,他手里有一条毒蛇,看谁不顺眼就去咬两口,我家小公子福大命大才活了下来,若是换成他人,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小厮心有余悸,狠狠瞪着凤子淇,恶狠狠的道。
“说什么屁话,你今年多大?我们家重外孙才几岁?不要亲人太甚,以大欺小。”
刘海丹冷冰冰的目光在宝儿脸上扫过,对兰泽海说:“我与小孩子无怨无仇,何必冤枉他?兰泽海,你若包庇于他,老夫只能请圣上来裁决了。”
兰泽海皮笑肉不笑:“这还真是你干得出来的缺德事儿。仅此一家,绝无仅有!”
“你……”靖国公刘海丹气得全身哆嗦,“好好好!你不交出来是吧?那就休怪本国公不客气!!”
“嘿嘿,不就是告御状吗?有胆量现在就去,哈哈!老匹夫,老子诅咒你断子绝孙!”兰泽海冷哼,一点都不将对方放在眼里。
“好!好!老东西,你死定了!!”靖国公刘海丹话音一落就要离开。
“慢着!”凤若熙突然挡住了刘海丹的去路。
靖国公刘海丹甚是恼怒。质问道,“怎么?你打算把那小孩子交出来?”
凤若熙轻勾红唇,眸光幽幽,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交出来?哼!该把小孩子交出来的是你。”
“你……什么意思?”靖国公眯起眼睛,有些懵圈。
“你孙子意图欺负我家女儿,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