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注意到轩王神色的变化,反而是东方朔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指责脸上挂不住,语气带着一抹愤怒。
“欧阳逸轩,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我为难,是想去袖手旁观看热闹吗?还是想顺便踩上一脚?不要以为父皇恩宠于你就可以凌驾于本太子之上,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
真实身份吗?眸中闪过一抹冷意,当年若不是……母妃怎么会……这个没脑子的猪太子,简直愚不可及。
凤若琴双眸喷火,轩王是太子的表哥,竟然为了一个残花败柳,处处刁难与太子殿下,岂有此理,简直欺人太甚。
“太子稍安勿躁,凤姑娘是否说谎,一验便知。”欧阳医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太子殿下恐怕这叫狗急跳墙吧,无妨,本姑娘怎么能与疯狗一般计较?”凤若熙凉凉开口。
东方硕咆哮,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凤姑娘,这里是宗正堂,莫要胡言乱语。”欧阳逸轩适时提醒道,也算没偏帮。
东方硕咬牙切齿地说:“好好好!付若曦,既然你作死,本太子就成全你,请宣王现在就宣玉一来,若是本太子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即跪下来给本太子赔礼道歉,任凭本太子处置。“
“好啊,没什么问题,倘若太子殿下的身体真的有毛病,呵呵,对不住了,那就需要太子与太子妃双双下跪,给本姑娘赔礼道歉。”凤若熙玩着耳边一缕黑发,言笑晏晏。
东方硕目眦欲裂,再一次被奉若兮成功激怒。
凤若熙斜斜睨向他,嘲笑道:“哦,原来太子殿下不敢,那就算了,本姑娘无所谓。”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来人宣御医。”东方硕大怒,拂袖直奔后堂。
凤若琴微微蹙眉,百思不得其解,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凤落心脸上,姐姐为何如此笃定太子身患隐疾?
明明太子爷生龙活虎,什么毛病也没有,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对,一定是这样的,这个贱女人,手里肯定有底牌,不能更不会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难道是……
凤若琴眼前一亮,“请问新闻,要宣哪位御医前来?”
“自然要问太子。”欧阳逸轩嘴角抽了抽,这种事是个男人都不想亲身体验,竟然被一个弱女子逼迫到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蠢笨如猪,换成谁也会颜面扫地。
“让李院守过来!”东方硕声音从后堂传来。
“就依太子。”欧阳逸轩打开宗正堂的大门,命外面的侍卫把李院守带过来。
凤若琴发现凤若熙神态自然,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出声阻止:“等等。”欧阳逸轩与凤若熙不约而同朝凤若琴看去。
“太子妃有何意见?”
凤若琴咬了咬唇,沉声回道:“轩王,不如多叫两名御医……”
话音未落,后堂传来东方硕的咆哮:“凤若琴!”
声震如雷,房梁都要被震塌了。
“噗嗤。”凤若熙忍俊不禁,直接笑喷。白痴!多叫两名御医过来?是嫌太子身患隐疾的事知道的人太少吗??要多找个来见证一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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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硕火冒三丈,恨不得将自己费尽八力取来的这个蠢女人一脚踹出太子府,当初真是眼瞎了不成不行这件事一定要提上日程,等回到太子府去处理这件事。
凤若琴尚不知晓自己一个小小的举动,令他追悔莫及,此时他的脸上一阵青红皂白,恨恨剜了凤若熙一眼。
该死的都怪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诡计多端,若不是她将自己带到坑里,怎么会口不择言,又怎么会当面受气?
都怪她,要不是凤若熙诡计多端,自己怎会急得口不择言。
“李院守经验丰富,一人足矣。”欧阳逸轩淡淡扫凤若琴一眼,示意侍卫去请李院守。
不多时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子被请了过来。
“轩王,谁病了?”李院守朝欧阳逸轩弯腰行礼,肩上挂着一个药箱。
欧阳逸轩看着宗正堂的门被合上,确定外面的人听不到,低声说:“李院守,必须对今日见闻保密,若泄露半个字……”
不等他的说完,李院守连忙说道,“下官明白,轩王放心,下官这张嘴平时很严,不该说的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
能当上太医院的院守,这些规矩比谁都清楚。
“太子在后堂,你帮他看看,是不是身患隐疾?”
“隐疾?”李院守刚一张嘴便意识过来,露出一副被雷劈的震惊的表情,“无法延续子嗣?”
“李院守务必仔细诊断,如实回答本王。”欧阳逸轩负手而立,双眼无波无澜地看着他,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对方的身上。
李院守惊醒,垂下老脸:“下官明白。”说着,脚步虚浮地往里走。
想不到仪表不凡的太子,居然身患隐疾,无法延续子嗣?也对,太子妃嫁给太子一直无所出,侧妃亦是如此,难怪?简直可思议。
太子会不会记仇,哪天突然杀人灭口?李院守战战兢兢地步入后堂暂且不表。
凤若熙神情轻松:“外公,喝杯茶压压惊。”
这话真诛心,诛的是凤若琴的心。
该压惊的明明是太子和她好伐?一而再再而三,气得肺快炸裂,尚未缓过神儿来。
“好。”兰泽海接过茶杯,笑容和蔼,茶杯到了嘴边,忽然想起轩王,连忙道,“轩王也坐下喝杯茶等吧。”
欧阳逸轩不经意般扫了眼悠然自得的凤若熙,心里好奇,她如何笃定太子……?应了相爷一声,坐回自己的位置。
三人悠闲惬意,看得凤若琴眼红心热,暗暗着急,忍不住往后堂看去,双手死死捏着绣帕,祈祷太子身体不要有问题。
“若熙,你为何如此笃定太子……咳咳……身患隐疾?”兰泽海喝口茶压压惊。终于忍不住开口。
心中早已疑惑丛生,难道太子早就……若真如此,看来若熙选择逃离是最正确的选择,省得一辈子守活寡。
凤若琴不动声色地竖起耳朵偷听起来。
心里一直纳闷凤若熙怎会如此笃定?最有话语权的应该是自己才对?不过……这件事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凤若熙轻呷一口香茶,微微抬眸,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外公这话说得,坊间传闻亦是如此……再说……”
坊间传言?
凤若琴神色大变,怒目而视:“凤若熙,那此谣言都是你散播的对不对?在宗正堂里,你还敢一再胡言乱语!看太子不扒了你的皮!”
“滚!庸医!!”
突如其来的怒吼令众人禁不住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