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若琴疼痛交加风,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心中涌起一片绝望。
该死的这家伙一定是想杀了自己报当年的血仇。可她真的不想死啊。
凤若熙并不想真的要了她的命,只是想威胁他一番说出实情。
“你与太子究竟有何打算?要如何对付我?”
“姐姐,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太子还没有与我说过,回来之后他一个人将自己关在屋内,什么人也不肯见。”
“少来这套,实话实说,否则这笔血海深仇不会轻而易举的接过去,你们就没想过会失败吗?”
凤若琴心中一阵慌乱,“怎么会呢,殿下说对你儿子动手,他就是最好的人质。”
“好啊,果然是你们!”凤若熙双眸寒光乍现,晃了晃手中的匕首,一抹邪恶的笑容浮现眼前……
凤若琴一声尖叫,惊恐万分,凤若熙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威胁道,“若是再敢乱叫一声,我就掐断你的脖子。”
生命受到威胁,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凤若琴面无血色,眼神慌张,俏丽的容颜顿失扭曲起来。
“说,你们将宝儿关在哪里?”凤若熙面无表情的问道。
凤若琴脸上火辣辣的,喉咙干涩的难受,无法说话胀,红着一张脸,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犹如一只丧家之犬,异常狼狈。
凤若熙松开凤若琴,警告她不要乱说话。凤若琴死死点头,尚未开口,外面想起一道轻轻的声音,“太子妃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在凤若熙的威胁下,凤若琴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声音嘶哑地说道没有事。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又被凤若熙死死掐住脖子。
丫鬟虽然担心,但也没有好的办法,太子妃最近喜怒无常,还是不要惹她生气,否则弄不好会丢掉小命,等了半晌不见吩咐便转身退下。
凤若琴露出惊恐与愤怒的表情,难道这个贱人要反悔了吗?真是个水性杨花的东西,当初若不是自己给太子殿下戴绿帽子,又怎么会将斩尽杀绝。
凤若熙侧耳倾听,确定丫鬟离开才松开手,凤若琴不住的咳嗽起来试图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惜在丫鬟赶走之后无人再敢上前。
“说吧,我女儿关在哪里”凤若熙冷眸看着凤若琴,一字一顿的问道。
“姐姐,我真的不知道是太子的人干的……”凤若琴希望这个疯女人看在姊妹的面子上能放她一马。
凤若熙被气笑了,“好妹妹,你与太子合谋,现在却要告诉姐姐你不知道,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凤若琴见凤若熙眸中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表情一僵,不自然地扭过头去,“自从宫中回来以后,太子对我不闻不问,你家女儿究竟藏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如若骗你天打雷劈。”
凤若熙用匕首拍了拍凤若琴的脸,冷哼一声亮“量你也不敢欺骗我,否则这张脸你就别想要了!”
话音未落,猛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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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若琴一声低呼,“姐姐你要去哪里?你到底要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你现在对于太子来说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本来想拿你当筹码,不过如今看来太廉价了。既然你不能发挥自己的真正价值,那姐姐就好心做到底,让你发光发热!”
凤若熙眸中闪过一抹邪魅的笑容,令凤若琴大惊失色。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正要张嘴呐喊,被一个手刀脑后,凤若琴来不及挥呼救,顿时晕死过去。
凤若熙一声冷笑将其拽到窗边,透过缝隙确定外面没人悄然打开窗户,将她扔到外面一跃而出,随后抓住她闪身离开太子府。
此时太子府书房内气压很低,恨不得能冻死一头牛。
东方硕听到手下暗卫报告的消息,脸上满是阴霾,目光恨不得能吃人,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怒气冲冲的骂道:
“真是一帮不中用的东西,竟然连一个几岁的孩子都抓不到,一帮废物。”
暗卫泪欲哭无泪,生无可恋,“太子,本来孩子已经被我们抓到了,但是半路上却又被人劫走了。”
“谁?是谁这么大胆,居然劫走了?”东方说一张俊脸黑的能滴出墨汁来,难道是兰家的人发现了?
“回太子是西门跃”
“西门跃?你们是说京城第一纨绔西门跃,他怎么会接走那个死女人的女儿?”东方硕目露惊讶,这怎么可能?他们根本没有什么交集。
“属下不知。”黑衣人跪在地上如实回答。
“那西门跃现在在什么地方?”东方说迫不及待的问道,自己筹谋办上怎么能无功而返?
黑衣人垂下头,声音很低:“太子,跟丢了。”
真是一群废物,一个孩子都能跟丢,本太子养你们有什么用?东方硕越想越生气,随手将桌上的砚台拿在手中砸在地上。
黑衣人一声不吭一动也不敢动,只能承受太子殿下的怒火。
“那个废物纨绔究竟是怎样将那个孩子带走的?是单打独斗还是带了帮手?”
“回殿下,是一个人,他给我们下了毒,趁乱将孩子掠走了”
东方硕直接气笑了,手指轻轻敲打在桌面上,眼里都是狂风暴雨。好一个纨绔子弟,居然敢从本太子手中抢人。难道他已经知晓那个丫头片子是凤若熙的女儿?
还是说另有隐情,他是那个死丫头片子的爹。
随后东方硕询问了相府情况如何?黑衣人说相府一片混乱。
“行了,滚下去吧,赶紧派人盯着相府还有西门跃,有什么消息即刻给本太子传消息。”
暗卫答应一声,迅速离开书房,不多时书房内只剩东方硕一人。
不经意间目光掠过地上碎裂的砚台,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当初凤若熙初入访王府,过来伺候他研墨。
那个时候凤若熙究竟长什么样子?他本来早已印象模糊,此时却突然清晰起来。
当年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点都不伶俐,不会张牙舞爪。整天安安静静,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就是那样默默的站在他的身旁,想给他研墨看他写字、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