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国,男人没编等于没鞭,任人摆布。
权力大于一切。
沈飞背后,若是没有王风遥这棵大树撑着,他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崛起成为岳山市商界的新贵?
唯一的解释,就是沈飞背后有棵大树,而这棵大树,无疑就是王风遥。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那些所谓的黑道大哥、商业巨擘、社交名流,这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不过是一戳就破的纸老虎。
所以,韦永怀根本不担心,沈飞能翻起什么大浪。
两人目光交汇,久久未分,韦永怀眼神坚定,丝毫不退让,与沈飞对视着。
仿佛两股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碰撞。
突然间,沈飞放声大笑,:“哈哈,太好了!这样一来,不用再啰嗦了,省得我费口舌。”
他竖起一根手指,眼眸中闪过一抹阴冷,语气中充满了决绝:“一个月!就一个月!我沈飞定要让黑金岭关停倒闭!你等着瞧!”
韦永怀闻言,愣怔片刻,随即也捧腹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哈哈哈!你这口气,也未免太大了点吧!小心闪了舌头!
关停黑金岭?你以为你是谁啊?省布政使吗?不过是个地痞流氓,竟敢妄言关停一个省企大厂!我真纳闷,王风遥怎么会选上你这个蠢货来当他的打手!”
沈飞微微一笑,对于韦永怀的嘲讽并不在意。
懒得再与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废话,转身欲走,“咱们走着瞧,看谁笑到最后。”
韦永怀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满脸不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只是心想:这家伙,不过是害怕在小弟面前丢了面子,才放句狠话溜走。
这做派,倒是挺符合他心中那个黑社会大哥的形象。
即便不行,也得强撑着,否则以后在小弟面前,怎么还能支棱的起来?
不过,韦永怀也没把沈飞的威胁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沈飞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根本翻不起什么大浪。
他韦永怀在省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岂会被一个区区地痞流氓吓倒?
“老……老大?咱就这么走了?”
骚猪和瘦猴瞅着沈飞,见他转身就走,脸上满是诧异,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对峙中回过神来。
沈飞轻笑一声,脚步未停:“怎么?留下来还能干啥?还是说,你们也不信我能在一个月内关了黑金岭?”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骚猪气呼呼地嚷道:“不……不是,老大,不揍那孙子一顿,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他那么嚣张,咱们就这么算了?”
瘦猴也附和着,拳头紧握:“他太狂了!根本没把您放眼里!要是传出去,咱们兄弟的脸面往哪儿搁?”
沈飞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我知道你们心里不爽,我也不爽,所以,接下来要搞死他!打他一顿只能出气,解决不了问题,还会把我们搭进去。他蹦跶不了几天了,相信我。”
骚猪和瘦猴对视一眼,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甘,但老大的话他们不能不听。
于是,骚猪挠了挠头,勉强道:“好吧,老大,我们相信你。”
沈飞点了点头,转身继续往前走。
众人也只能无奈作罢,走之前还狠狠瞪了韦永怀一眼。
韦永怀一脸得意,他就喜欢看别人看不惯他却又干不掉他的样子。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仿佛在嘲笑众人的不自量力。
沈飞推着沈顺安的轮椅往回走,边走边问:“怎么不说话?没啥想法?”
沈顺安嘿嘿一笑,眼神里闪烁:“我没啥想法,因为我信您说的一切。那么嚣张的护矿队都被您干趴了,区区一个秃顶官儿,还能难倒您不成?”
沈飞笑呵呵地道:“那你就告诉大家,一个月内,等着看好戏。看看黑金岭是怎么倒闭的,也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瞧瞧,我们可不是好惹的。”
沈顺安哈哈一笑,用力地点了点头:“那我可拭目以待了!乡亲们也都盼着这一天呢!”
说着,他抬头望向天空,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
当沈飞推着沈顺安缓缓行过,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地上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王虎。
王虎仰头躺着,双眼如炬,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瞪着沈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嘴角因极度的愤怒和不甘,已经咬出了丝丝血迹,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沈飞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王虎。
这家伙虽然此刻身陷囹圄,但那股子倔强劲儿和不服输的劲头,却让他颇为欣赏。
“怎么样?”沈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轻声问道,“有没有兴趣跟我混?我保证,你跟着我,绝对比现在强。”
王虎闻言,愣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之前的狠厉。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并不买沈飞的账。
然而,沈飞只是淡淡一笑,毫不在意地说道:“没关系,不着急。等过几天,黑金岭一倒闭,你失业了,或者遇到什么麻烦,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找我很容易,去市里随便找个早餐摊、夜宵摊,打听打听万众这个名字,自然就能找到我。我在那一带还算有点名气。”
说完,他推着轮椅,悠然离去,留下现场一片狼藉。
万众的车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除了卷起一阵尘土,就只剩下几声引擎的轰鸣。
这次行动,看似雷声大,雨点小,除了干掉几条看门狗,连背后之人都没逼得低头认错。
兄弟们心中不禁有些沮丧,他们原本以为这次能有一场大战,没想到竟然连血都没溅一滴。
不过,大家心里都充满了好奇。自家老大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黑金岭这个国营大煤矿倒闭?
要知道,黑金岭煤矿可是他们这一带的庞然大物,从小到大,他们都听着这个名字长大的。
想当年,黑金岭挖煤挖得疯狂,为了煤炭,他们不惜把方圆百八十里的村子下面都挖成了空洞。
水流断绝,房屋裂缝,村民们的生活变得苦不堪言。
他们一级一级上访,却都石沉大海,最后只能被迫搬迁,离开族地,背井离乡。
而黑金岭煤矿,却依旧日日夜夜,不停地开挖煤炭。
他们的产量越来越高,一车车的煤被运往五湖四海。
他们丝毫不顾及这片已经逐渐残缺凋零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