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年少无知,许下的诺言岂可当真?”夜禅简直就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已经都躲到这遗落大陆来了,宫宛如还不肯放过他吗?
“是,我当真了……这么多年,我要的不过就是你的一句真相而已。”宫宛如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当年当真家主,当着各门派所有人许下的诺言,现在竟然成了夜禅嘴里的一句戏言。
她这么多年的坚持,难道真的错了吗?因为夜禅,她差点与父亲决裂,可是宫宛如现在才发现,这个男人,竟然根本不值得托付终生。
“我知道了,就这样吧。”宫宛如见夜禅双唇蠕动,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后面的话她已经不想听了,伸手阻止了他之后,宫宛如缓缓转身,眼角一滴滚烫的眼泪滑落,这一刻她是真的心死了。
这么多年,她唯一坚守的东西,就在这个时候崩塌瓦解了!
宫宛如擦了一把眼泪,再也不看夜禅一眼,身形逐渐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夜禅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宫宛如离去的背影,这女人与以往相差也实在是太大了,这根本就是两个人嘛,正常情况,难道不应该是一直缠着他,直到他回到住处,或者命人将他给轰走吗?
“真是奇怪。”夜禅念叨了一声,随后便快速的出了城,说白了,他还是在害怕宫宛如会去而复返,那他可就真的遭殃了。
在马车内,宫初月不时的还会回头掀开帘子看上一眼,她就是非常的好奇,夜禅躲了宫宛如这么多年,现在终于见到了,两人之间会是怎样的场面呢。
但是,没有她所期盼的相见泪汪汪,情难自控的场面。
宫初月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是却是看到了宫宛如哭了,然后就这么一个人伤心的离开了!
“果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宫初月看着宫宛如那惨淡的背影,一时心中难平,就连她这个外人,都能够看出来了,宫宛如对夜禅这可是真爱啊!
这么多年了!结局竟然是这样吗?
在她们接触的这些日子里,宫宛如给宫初月说了很多很多关于夜禅的事情,还有她对夜禅的爱慕,更有夜禅曾经应允的那成婚的诺言,但是现在,一切都成空了……
夜晟坐在宫初月的身边,冷不丁的听他这么一说,脑海中瞬间懵了一下,甚至就连坐在外面驾着马车的青衣,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王妃还真是有胆量,竟然当着爷的面,说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看我做什么?”宫初月说完,便觉得有一道犀利的目光,正盯在她的脸上,顿时便觉得莫名其妙,她到底是做了什么了,夜晟要这么看她?
“女人,刚刚有句话你说错了。”夜晟微微蹙眉,这女人在有些事情上面,反应还真不是一般的慢!
“什么话?”宫初月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后缩了缩,看到夜晟这濒临暴怒的脸之后,宫初月似乎想起来,刚才她到底说了什么了,但是却强撑着不愿意承认。
她本来也就没有说错啊,多少男人可都不是好东西!渣男一大堆的,泡夜店,流连青楼,约会神器随便聊上一聊,就到了床上了。
这哪里会是什么好人?
“娘子,你这话说了就忘的毛病,到底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夜晟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突然的欺身上前,将宫初月给牢牢的禁锢在了他身前寸许的位置。
宫初月脸色一僵,夜晟靠她这么近,分明就是已经打定主意要惩治她了。
“难道你是想说,你是个好东西吗?”宫初月眼眸微抬,撇了夜晟一眼,话一出口却是引得马车外的青衣与南橘,差点没被口水给呛死!
“完了,王妃这是在自寻死路吗?”南橘有些心惊的揉了揉脑袋,王妃怎么就不能说些好话呢?刚才的气氛多么的和谐啊,突然就这么的被破坏了。
“王妃的死路倒是不至于,你我的死路倒是有可能。”青衣无语的看了一眼暗沉的天色,语气幽幽的说道。
在马车内的夜晟与宫初月,自然也是听到了青衣与南橘的话,宫初月顿觉无语,这两家伙还真是以为她收拾不了夜晟是不是?
“在王妃看来,为夫与那些男人,可都是一样的?”夜晟薄唇轻抿,脑子转的比常人快的他,自然是不会入了宫初月这拙劣的圈套的。“男人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吗?不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两只手来两条腿?莫非你比他们多些什么,还是少些什么?”宫初月顺势推了推夜晟的身子,想要从他的禁锢中脱身,但是力量悬殊之大,在她的推搡
下,夜晟的身子纹丝不动。
在马车外,青衣与南橘听闻宫初月这话,脸上的神色顿时便僵硬了起来,甚至连马车的速度也都放缓了,这个时候若是来个颠簸,估计他会死的很惨!
青衣哭丧着脸,在心底不断的祈祷着:王妃啊!咱就服个软,露个笑容,道歉都省了,爷绝对会原谅你刚才那无心之失的!
可再不要与爷置气下去了啊,要不然他们这些隐卫,可真就要倒大霉了啊!
南橘看了看表现的奇奇怪怪的青衣,这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一会皱眉,一会叹气的,到底是在做什么。
“你的男人有什么,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夜晟轻笑,眉眼中带着一丝挑衅与魅惑,这个话题,可是这女人自己挑出来的,待会若是发生了什么,那责任也不在他了。
“你!流氓!”宫初月捂着脸,若非打不过,她真是想要将夜晟给推下马车去!
“话可是娘子说的,怎么就成了为夫流氓了?娘子难道不应该是女流氓?”夜晟轻轻按住了宫初月欲推他的手,嗓音中带着一丝暗哑的情绪。“青衣,加快速度去大长老的府邸。”夜晟在宫初月正欲恼怒生气的时候,突然又收回了手,正儿八经的对着外面的青衣吩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