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师妹!”季诗语捂着嘴不敢相信,前一秒还在和她说话的白田资,竟然会以这种体态,出现在她的面前。
不是说好为了自由,拼一把的吗?为何白田资就这么死了?
季诗语脸色苍白,一时间还没想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后面的路她又要怎么走。
就在下一秒,季诗语便被人从背后给控制住了!
楚雍和单洋两人,一左一右的控制住了季诗语的手臂,押着她整个人朝后退开了些许。
“师兄?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季诗语奋力挣扎着,被扣押的瞬间,她脑海中那根弦直接绷断了,她辛辛苦苦才走到眼前这一步,可是就这么被无情的打断了。
她还有什么自由可幻想?
“季诗语,演戏演了这么久,你不累吗?”宫初月一步步缓缓靠近季诗语,在她的脸上,仍旧是扬着一抹笑容。
这笑,自打宫初月进了这森林之后,便不曾消失过。
“你什么意思?”季诗语脸色又白了几分,宫初月这话分明是不想要给她活路了。“你对我的讨厌,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身后的势力吧?他们对我很在意?又或者很讨厌我?”宫初月在说出这些假设的时候,双眼一直牢牢的盯着季诗语,不放过她任
何一个微妙的表情。
宫初月虽然是在假设,但是那语气里却满是肯定,她这是在攻心!
季诗语没有想到,宫初月竟然会知道这么多,直觉的便以为,是他们当中的人,出了叛徒,将他们的任务和关于那个势力的事情,都告诉了宫初月。
“你是怎么知道的?”季诗语还在挣扎着,就算是死,她也要死个明明白白。
“这一路,我们都没针对白田资,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宫初月的笑容,突然变态,甚至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这一幕,对于季诗语来说,便是首当其冲的,直接将季诗语给惊得呆愣在了当场。
“原……原来,她才是那个叛徒!”季诗语狠狠的朝着地上躺着的那枯骨瞪了过去,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白田资竟然会背叛她!
“现在,谁是叛徒还重要吗?”宫初月抿唇笑了笑,整个人的气息陡然阴沉,她给人的感觉,便像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杀神一般,倘若给她换身装扮,便是女罗刹无疑了。
在上前一步之后,宫初月将手伸进了季诗语的怀中,掏出了一颗奇怪的小球。
看到小球的刹那,宫初月脸上更显阴沉了!
这东西,分明就是来自于现代的!
到底是谁,将现代的东西带到了这里,又或者说,到底是谁将这个原本纯净的古代,与现代建立了连接?
“告诉我你所知道的,我保你活命。”宫初月整个人阴仄仄的,紧紧的捏着那圆球,声音低沉,像是从齿缝间,生生挤出来的一般。
“保我活命?哈哈哈哈……你以为你会是他们的对手?”季诗语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嘲弄的看向了宫初月。
“你可以选择相信我,也可以选择现在就死。”宫初月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除了阴冷还是阴冷。
在她这话一出口的时候,青衣和夜晟,乃至是容楚和云奚一群人,竟然全部围到了宫初月的身后。
自动的充当了她的打手。
如此一幕,不仅仅是将季诗语给惊吓到了,甚至就连娄苏几人,都暗暗吃惊,夜晟和宫初月几人,到底是怎样的关系,才能够做到这般,随时准备抛头颅洒热血的?
季诗语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宫初月,她在思量,她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假。
“不说也无所谓,知道这是什么吗?”宫初月突然掏出了一条项链,那坠子上镶嵌着的钻石,在这熔岩火光的照射下,无比的耀眼。
季诗语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一时间竟然惊呆了。
“不用惊呆,待会你就知道,这东西的妙用了。”宫初月邪魅一笑,竟然开始抖动起那项链来。
伴随着那项链,由缓及快的晃动,季诗语觉得脑袋开始晕晕乎乎了起来,宫初月这时候才开始了催眠。
“看清楚在你面前的是谁了么?你的任务失败了,猜猜他们会怎么对你?好好想想,你所付出的到底值不值得?换上季诗语的身份,所经历的痛苦,难道你都忘记了么……”
宫初月的话,由浅及深,一步步的引导着季诗语,将她往恐惧的深渊中带了过去。
季诗语双眼微睁,但是那眼底却是早已没了神采,她整个人都进入了宫初月营造的幻境之中。
正饱受着痛苦的折磨。
“不……求求你们……不要如此折磨我……我受不了……受不了了!”季诗语痛苦的挣扎着,可是双手却是被紧紧的钳制着,根本动弹不得。这种感觉,就像是幻境中一般的真实,幻境中季诗语被捆绑在了一根粗大的铜柱上,在铜柱的底端,架着干柴,铜柱的温度不断的上升,季诗语觉得整个人都快要被烤熟
了。
全身疼痛难耐,甚至就连鼻尖,都充斥着一股焦糊味,季诗语知道,那是她自己后背的肉,给烤糊了。
这种痛,令她想起了当初,与真正的季诗语换身份时候的场景。
当,她脑海中思绪转变的时候,季诗语眼前的场景,竟然在瞬间也变幻了。
此时的她,和真正的季诗语一起,被绑在了床上。
在她的头上,以及手臂上,贴满了管子,各种奇奇怪怪的铁皮箱子,摆放在四周。
她就这么被硬生生的活剥了整张皮,从头到脚!
锥心的疼痛,弥漫在她的全身,她痛死过去,又活活痛醒,那些奇怪的铁皮盒子,便是她保命的工具,她死不了,活不成,就这么生生熬到换皮结束。
在对面床上,真正的季诗语已经死在了剥皮的过程中。“不要……我说,我说……”季诗语快要疯了,全身已经痛到了痉挛,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宫初月轻轻吹了声口哨,一瞬间,季诗语便清醒了过来!